穆凝月咬了咬唇:「就這些還不夠嗎?我還這麽年輕,以後要是有個小崽子叫我奶奶,多可怕?」


    穆老夫人盯著她看了許久,目光漸漸伶俐。


    忽然,她抬起手,狠狠打了穆凝月一個耳光。


    穆凝月的臉被打的扭向一邊。


    她捂住臉,吃驚的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傻了。


    她居然挨打了?


    從小到大,她爸媽從沒動手打過她,連句重話都沒說過。


    現在,她孩子都那麽大了,她媽居然打她?


    她捂著臉,憤然喊:「媽,你瘋了嗎?」


    「不,」穆老夫人緩緩搖頭,痛心疾首:「月月,是你瘋了!為了那麽可笑的理由,你連自己未出世的孫兒都害,你已經失心瘋了!」


    穆凝月捂著臉跺腳:「媽,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你……」


    「夠了,不要說了!」穆老夫人閉上眼睛,心灰意冷,疲憊的擺了擺手:「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的事情了,你走吧,我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穆凝月怔住了,猛地撲過去,在穆老夫人腳下跪下,摟住穆老夫人的雙膝,眼淚嘩嘩的落下:「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是你女兒啊!唯一的女兒!你幫幫我,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戰幕深最聽你的話,你去和他說說,讓他贍養我!我是他媽,他是我生的,他要付給我贍養費,我需要錢,媽……」


    「滾!」穆老夫人猛地將她推到在地,氣的渾身發顫:「穆凝月,我是怎麽生出你這樣的畜生的?你要害死阿深的孩子,你還有什麽臉去問阿深要撫養費?你口口聲聲說你生了阿深,可你養過他一天嗎?你除了生了他,你還給了他什麽?」


    穆凝月見穆老夫人真的發怒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席捲她的心頭。


    從小到大,不管她闖了什麽禍,爸媽都能給她解決。


    這一次,她以為也會這樣。


    她以為,穆老夫人會給戰幕深打電話。


    戰幕深會像以前一樣,看在穆老夫人的麵上,原諒她,給她錢花。


    可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她最後的、唯一的依靠,也同她翻臉了。


    她的親生母親,也要不管她了!


    她癱坐在地上,絕望的大哭起來:「媽,如果連你也不管我,那我隻有死路一條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女人,你想看我去死嗎?」


    「你想死就死吧,」穆老夫人看著她,心灰意冷:『直到現在,你都理直氣壯,都不知道你到底錯在了哪裏,你想死,就死好了,你死了,這世上少個禍害,阿深也能過幾天舒心日子。」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話?」穆凝月哭的撕心裂肺:「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


    穆老夫人嘆息:「我寧可沒生過你這樣的女兒。」


    穆凝月看著穆老夫人失望的目光,透心的凉:「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我……」


    穆老夫人擺擺手:「你走吧,我累了,讓我靜一靜。」


    穆凝月看著穆老夫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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