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將丁星闌弄下台,他趕緊迴去。


    他知道,丁星闌那些兄弟,尤其是戰幕深,能量特別大,特別不好惹。


    普通招數,戰幕深他們肯定能化解。


    於是,他才會打上林拂柳的主意。


    林拂柳性子是最烈的那一個,她說尋死,那是真要尋死,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使出渾身解數都沒得手。


    他不是做不到,是不敢做。


    怕真鬧出人命來,即便是他也捂不住,把自己玩兒進監獄去。


    他讓丁星闌做了他沒敢做的事情。


    他叫來了記者和警察。


    隻要林拂柳被丁星闌強爆的事情曝光,那些無冕之王們一定會扒出林拂柳是見義勇為的事情。


    一個見義勇為的年輕女英雄,被演藝公司的老闆強行潛規則了,還差點弄出人命,記者報導後,一定會是爆炸性的大新聞,必然會引起公憤。


    到時候,事情鬧大,人盡皆知,無數人盯著,戰幕深他們能量再大,再有本事,也沒辦法力挽狂瀾了。


    至於他,他是丁星闌的親生父親,戰幕深他們就算再恨他,敢把他怎樣?


    他有恃無恐。


    他自以為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聰明,最有魄力的事情。


    可他沒想到,他算計的萬無一失,岔子卻出在了林拂柳這裏。


    當初他想潛規則林拂柳時,林拂柳將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寧死不屈。


    現在很明顯,林拂柳已經被丁星闌給睡了,林拂柳竟然對警察說,丁星闌很好,她很仰慕丁星闌?


    這是什麽情況?


    丁寧康的神情終於不再像剛剛那樣得意輕鬆,而是恨的牙都癢了。


    林拂柳聽到丁寧康和她說話,看了丁寧康一眼。


    即便是此時此刻,被林拂柳那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丁寧康仍舊心旌搖曳,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嘆息,這麽極品的貨色,他居然沒弄到手。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憾事之一!


    林拂柳看著他的眼睛,臉上的神情,忽然又迴到丁寧康所熟悉的那樣,尖銳而凜冽,「丁少沒有欺負我,他人很好,我們都很尊敬他,仰慕他,倒是這位前丁董事長,作風極差,仗勢欺人,恃強淩弱,仗著手中握有我的合約,不止一次打過我的主意,隻可惜,我寧死不屈,丁董事長至今沒得手,丁董事長一定很不甘心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丁董事長?」


    丁寧康目瞪口呆。


    這、這分明沒抓錯人啊!


    不是什麽林拂柳的雙胞胎姐妹,就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林拂柳。


    雖然年紀小,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麵對威壓的時候,比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昂揚不屈,仿佛一身的鋼筋鐵骨。


    李經然看著林拂柳問:「你的意思是,這位丁董事長欺負你了?」


    「他想,但他沒成功,」林拂柳看向李經然,「警察叔叔,丁董事長想欺負我,但沒成功,我也沒有證據可以指控他,丁少對我們很好,他人很好,一身正氣,作風正派,我很仰慕他,他也沒有欺負我,所以這裏並沒有警察叔叔們需要辦的案子,勞煩警察叔叔們白跑一趟了。」


    李經然看著眼前這十分青澀稚嫩,但卻已經漂亮到極致的女孩子,心中嘖嘖稱奇。


    他剛剛沒有說謊,他女兒的確和林拂柳差不多大。


    但他女兒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林拂柳卻已經會說這麽周全的場麵話了。


    也許有些話說的不太合適,但她畢竟隻是個還沒十八歲的女孩子,要求不能太高。


    這女孩兒能將場麵話說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讓他驚訝了。


    林拂柳是報案人口中的受害者。


    可是此刻,受害者口口聲聲說,丁少對她們這些藝人很好,並沒有傷害她,她反而很仰慕丁少,他這案子就沒法兒辦了。


    他隻能又確認一遍:「小林,你確認你沒苦衷,比如家人被脅迫,或者你自己被要挾什麽的。」


    他盯著林拂柳認真看。


    他問林拂柳這樣的問題,並不指望林拂柳給他答案,他是想在林拂柳迴答他的時候,察言觀色,自己分析,這裏麵有沒有貓膩。


    林拂柳搖頭,「確實沒有。」


    林拂柳眼神清亮,神情鎮定,沒有半分恐慌與勉強,看不出任何異樣。


    李經然基本相信了林拂柳的話,她確實沒有苦衷。


    他是老警察了,別說林拂柳這樣青澀的小姑娘,就算社會上的老油條,有沒有撒謊,他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一個人,如果是被自己無法抵抗的力量威脅或者脅迫,她的眼中和神情中,總會流露幾分不甘和恐懼。


    但林拂柳完全沒有。


    今早有人報案,說有沒有成年的女孩兒,在雲海酒店總統套房被強爆。


    他帶隊快速趕過來。


    可現在的情況是,當事者並不承認被人強爆,那他就沒辦法立案。


    他略一思考,對丁星闌和林拂柳說:「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都跟我迴隊裏,我們做個筆錄,再做些必要的檢查。」


    丁星闌還沒說話,戰幕深說:「這恐怕不妥。」


    李經然揚了揚眉毛,看向戰幕深:「這位是……」


    「我叫戰幕深,」戰幕深沖李經然伸出右手,「我是丁星闌的哥哥。」


    李經然伸出右手與他握了下,「戰先生有什麽高見?」


    「我弟弟是公眾人物,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就這麽當著眾記者的麵,將他帶迴警局調查,」戰幕深說:「人言可畏,流言蜚語傳開,明天丁氏股份下跌,公司需要裁員,員工失業,誰來負責?」


    李經然:「……」


    所以說,他最不喜歡和這些有錢人打交道。


    動不動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壓得人頭都抬不起來。


    「李隊長也許以為,我危言聳聽,」戰幕深微微一笑,「但我可以保證,我非常認真,說的也是實情,因為公司爆出醜聞,所以股價暴跌的事情,李隊長想必也聽過。」


    李經然默。


    沒錯。


    他聽過。


    所以他必須慎重。


    不然的話,到時候真造成什麽後果,就是他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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