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見楚健點頭,立刻朝樓梯上衝過去。


    鬱芳見狀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她爬起來,跑了沒幾步,就被保鏢追上。


    保鏢反扭住她的雙手,推推搡搡的,將她強行弄到楚司言的麵前。


    鬱芳看著楚司言,如果不是被保鏢控製著,她已經癱軟在地上。


    她太害怕楚司言了。


    以她對楚司言做的事情,楚司言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她還那麽年輕。


    她還差那麽一點點,就坐上楚家少夫人的位置。


    她原本可以有花團錦簇,榮華富貴的後半生。


    可現在,楚司言迴來了,她可能一切都沒了。


    連性命都保不住。


    不過幾十秒鍾而已,她已經嚇的淚流滿麵,哀求的看著楚司言,悽慘的叫:「司言,別這樣……別這樣……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愛你!」


    「你愛我?」楚司言譏諷挑眉,唇角勾起的弧度陰冷森寒:「鬱芳,你上了你大伯哥的床,生下一個孽種,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愛我?鬱芳,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就差沒把你當仙女供起來了,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我天天陪著你和那個孽種,連兄弟之間的聚會都不怎麽參加了,我心都要挖出來給你了,你居然給我戴綠帽子,爬你大伯哥的床,鬱芳,你的臉呢?你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麽寫嗎?」


    「我是被逼的!司言,我是被逼的!」鬱芳拚命朝楚司言懷裏掙紮,哭的撕心裂肺:「司言,我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可你大哥他趁著喝醉酒強尖了我,他還威脅我,如果我敢告訴你,他就對你說,是我勾引他,他是你親大哥,我怕你相信他不相信我,我還怕你覺得我被他玷汙了,髒了身子,會離開我!司言,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怕你嫌棄我,才不敢對你說出真相,我也是受害者,司言……司言……」


    「你放屁!」楚嵉猛的抬頭看她,臉色猙獰:「鬱芳,你這個賤人!明明當初就是你勾引我!是你趁著我酒醉,和我眉來眼去,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思,才會和你做出那種事!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說楚司言外強中幹,根本滿足不了你,是你說你隻喜歡我,我才像個真正的男人,你現在居然反咬我一口,鬱芳,你這個爛貨,不得好死!」


    楚嵉瞪著鬱芳,睚眥欲裂。


    如果不是保鏢扔押著他,他能衝上去,活活掐死鬱芳。


    他為了得到鬱芳,犧牲的太多了。


    他為了得到這個女人,斷了他和親弟弟的兄弟情,把弟弟送到國外精神病院。


    如果當初不是鬱芳勾引他,他可以娶一個名門淑媛,名正言順過日子。


    可就因為鬱芳,他現在還沒正式娶妻生子。


    楚耀直到現在,名義上還是楚司言的兒子!


    他為鬱芳犧牲了那麽多,鬱芳不反咬他一口,他還能寬慰自己,說他是為了愛情。


    可此刻鬱芳毫不猶豫的反咬了他一口,氣的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犧牲那麽多,換來的是這個女人的虛情假意!


    他原本可以過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和弟媳偷偷摸摸,時刻提防事情被撞破。


    時刻擔心外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鄙視他,唾棄他,讓他身敗名裂。


    就因為鬱芳,楚家現在馬上就要破產。


    就因為鬱芳,他楚家繼承人的位子做不成了,從一個一唿百諾的成功人士,成了跪在別人腳下的卑微囚徒。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貨!


    他眼睛赤紅,目光猙獰的瞪著鬱芳,恨不得能將她大卸八塊,吃她肉,喝她血。


    隻可惜,他被保鏢押著,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拚命掙紮。


    葉瀾嫵看了他一會兒,覺得狗咬狗的好戲肯定好看。


    她趁著別人不注意,悄然給戰幕深的保鏢發了條簡訊。


    戰幕深的保鏢接到她的簡訊之後,走到押著楚嵉的保鏢身後,把手搭上那名保鏢的肩膀,湊在他耳邊,低聲說:「哥們兒,我是戰少的保鏢,借一步說話。」


    戰幕深的保鏢在楚家保鏢的麻筋處一捏,楚家保鏢手臂一麻,押著楚嵉的手掌,一下就使不上力氣了。


    楚嵉趁機掙脫開,衝到鬱芳麵前,一把將鬱芳撲倒在地上,騎在她的身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血紅,五官猙獰:「你這個賤貨!賤貨!你去死吧、去死吧!」


    此時此刻,他恨死了鬱芳。


    鬱芳是害他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如果沒有鬱芳,他和楚司言仍舊兄友弟恭。


    如果沒有鬱芳,他現在還是楚家大少爺,有錢有勢,風光無限。


    可這一切,全都被鬱芳毀了!


    他恨她!


    他要宰了她!


    楚司言麵無表情的看著楚嵉麵目猙獰的騎在鬱芳身上,死死掐著鬱芳的脖子,滿臉仇恨。


    他覺得譏諷又可笑。


    這兩個人,原本日子過的舒服安逸時,放在幸福快樂的好日子不過,大伯哥和弟媳苟合。


    八成他們還覺得他們是真愛,他們的愛情,感天動地。


    他們愛的情深似海,轟轟烈烈。


    可如今,報應來了,兩個人連堅持都沒堅持一下,就彼此指責,反目成仇。


    如果兩個人能跪在他腳下,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為對方乞求,他說不定還高看他們一眼。


    可現在,他隻覺得他們卑鄙、噁心!


    鬱芳被楚嵉掐的喘不過氣,拚命捶打楚嵉,拚命掙紮求救:「司言,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愛你……司言,我愛你啊!」


    楚司言盯著她因為缺氧而青紫腫脹的臉,噁心的反胃。


    楚健原本是想等楚司言或者戰幕深發話,讓人把楚嵉拉開。


    可他等了片刻,楚司言和戰幕深誰也沒有做聲。


    他耗不下去了,嗬斥楚家的保鏢:「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他們拉開?」


    楚嵉要是真把鬱芳掐死,楚嵉也別想活了。


    楚家保鏢連忙上前,將楚嵉拉開。


    楚嵉身上已經挨了二十多板子,渾身上下疼的都快炸了,手腳發軟,身上沒剩多少力氣。


    不然的話,剛剛他真把鬱芳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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