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隻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緩慢的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一樣難捱。


    恍惚中,他聽到有人敲門。


    他沒有動。


    或者說,他已經生不出力氣動了。


    片刻後,手機響了。


    他接通手機。


    「戰幕深,」葉瀾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動聽的猶如天籟:「我來了,在你臥室門外,歐文接我過來的。」


    「好,」戰幕深啞聲答應著,「我去給你開門。」


    房門被他反鎖了,除非撬門,否則誰也進不來。


    他掙紮著起身,扯過一條浴巾,隨便擦了擦身上,披上浴袍,起身去開門。


    把門打開之後,他一眼看到葉瀾嫵和站在葉瀾嫵身後關切看他的歐文。


    他伸手把葉瀾嫵拽進房間,對歐文說:「再多調些人手過來,把我剛剛發到你手機上的那種東西,多弄點過來。」


    明天,他饒不了瞿墨雍!


    歐文點頭:「是,少爺,我明白!」


    他猛的關上門,再次反鎖,彎腰抱起葉瀾嫵,朝臥室走去。


    葉瀾嫵被他抱在懷中,即便隔著浴袍,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和潮濕的感覺,也沾染到了她的身上。


    戰幕深要將她放在床上,她推了他一下,從他懷中跳到地上,「我去洗澡。」


    戰幕深一把將她摁在床上:「我等不及了!」


    葉瀾嫵皺眉看他。


    他的狀態確實十分不好。


    麵色潮紅,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青白,整個人的氣色難看的像是被鬼附了身一樣。


    葉瀾嫵就算沒中過這樣的招,也知道他此刻的滋味必定是不好受的。


    她正想問點什麽,哢噠一聲,壁燈被關了,刺啦一聲,衣服被撕開了。


    葉瀾嫵:「……」


    她總覺得她還沒準備好怎麽辦?


    不管她準備好還是沒準備好,現在就算她叫「哢」,以死相逼讓戰幕深停下來,戰幕深也停不下來了。


    他就像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此刻受到最致命的刺激,腦海中緊繃著的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崩斷了。


    他的浴袍被扔在地上,葉瀾嫵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撕裂扯掉,扔的到處都是。


    他冰涼的唇封住葉瀾嫵的唇瓣,力道大的像是要將葉瀾嫵吞噬掉一樣。


    他身上的水滴沒有擦幹,沾在葉瀾嫵身上,最初是有些微涼的。


    可片刻後,那些水滴似乎是被他身體上滾燙的溫度給蒸發掉了,葉瀾嫵漸漸的隻能感受到熱。


    他的身體滾燙的像個火爐一樣,烙著她的肌膚。


    葉瀾嫵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麽近,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像是要將她點著。


    肌膚想貼,親密無間,她的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死死閉著眼睛,哪裏都不敢看。


    她拚命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對自己說,這沒什麽沒什麽,現在這年代,一夜晴什麽的多了去了。


    見一麵就滾到床上去的男女不知凡幾,她這算什麽?


    更何況,戰幕深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他們這是在做合法的事情。


    在做合法的事情……


    葉瀾嫵更囧了。


    但是很快,她就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因為,戰幕深動真格的了。


    她感受的到,戰幕深即便看上去理智已經殘存不多,但還是在極力控製著自己,努力讓自己溫柔一點,不要特別急切。


    可他狀態真的非常不好,他還是急了。


    葉瀾嫵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劇痛從某一處,一直貫穿全身,讓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又羞恥的死死咬住了唇。


    戰幕深像是被她的大喊嚇住了,動作緩了一下,可腦袋很快又迷糊了,動作又快了起來。


    他死死的抱緊她,從未有過此時此刻這樣的感受。


    烈火在他體內燃燒,像是要將他焚燒殆盡。


    體內一股熱流拚命叫囂著要發泄要釋放,否則就會將他的身體撐破、毀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的,那種幾乎要將他逼死的折磨,星星點點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他的手掌用力碾搓著嬌嫩到不可思議的身體,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到極致的巔峰的感受從大腦傳遍他的全身……


    更深的吻下去,薄唇膜拜過每一個他不曾尋探過的密地,身體不知道是因為藥物還是因為心情,繃緊成一條筆直有力的線條。從未想過,世上可以有這樣極致的激情與快樂,整個人像被烈火燒著了,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一切,激情與快樂被無限放大,隻想這樣抱著懷中的人,在巔峰的快樂裏瘋狂的一遍又一遍……


    他的感受,是從折磨,到欲~仙~欲~死。


    而葉瀾嫵的感受,卻是徹頭徹尾的折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慘叫,可想到守在門外的歐文和她從星海城帶來的正夕何正宏,她忍住了。


    她沒聽戰幕深的話,沒有把卡宴帶來。


    雖然她也很想念卡宴。


    想念卡宴朝夕陪伴在她身邊的日子。


    可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卡宴,大哥還昏迷不醒,卡宴自然是要留給大哥的。


    等以後大哥醒了,卡宴她肯定是要要迴來,再帶在自己身邊的。


    她的思緒隻飄了那麽一瞬,就被一個大力的衝撞拉了迴來。


    她忍住想拚命尖叫的衝動,死死咬住嘴唇,嘴唇都咬破了。


    她咬著泛著血腥味的嘴唇,恨恨的想,戰幕深這個混蛋他完了!


    他完了!


    明天!


    明天她一定要宰了他!


    再到後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從昏睡中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哭笑不得的夢。


    她和戰幕深同床共枕那麽久,都守住了的清白,可昨天晚上,她主動送上門來,把自己送到戰幕深嘴邊,讓人家給吃掉了。


    而且昨天的戰幕深,基本是獸化的戰幕深,她差點給疼死。


    她從來沒那麽疼過。


    疼的恨不得閹了那滾蛋!


    要不是真怕他子孫根廢了,害她以後也當不成媽媽,她肯定會把那個混蛋踹下床去。


    難道這就是矯情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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