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個親妹妹,他的親生妹妹,能為他做到的,也不過冷意藍那樣了。


    人活在這個世上,必須有什麽寄託,才可以活下去。


    以前他不肯承認,可當冷意藍離開這個國度,他才意識到,冷意藍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和寄託。


    他與冷意藍並沒有血緣關係,可冷意藍是這個世上,唯一可以算得上是他親人的人。


    如果連冷意藍都不見了,他孑然一人活在這世上,那他在這世上,一切的努力和奮鬥,還有何意義?


    有錢怎樣?


    有地位又怎樣?


    沒人分享,即便得到全世界,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


    他對身邊所有的人,都懷有深深的懷疑和戒心。


    再好的女人,都沒辦法讓他心動,因為無論她們對他有多好,他都覺得她們愛的是他的金錢和地位。


    當他被冷意藍的母親誣陷坐牢時,還有刑滿釋放,身無分文時,這些女人連看他一眼都不屑,更不會喜歡上他。


    可他功成名就,開豪車、住豪宅時,那些女人卻趨之若鶩,蒼蠅一樣嗡嗡嗡偎了上來。


    她們讓他想到冷意藍的母親,虛榮又惡毒,為了攀附權貴,為了讓自己過有錢有勢的生活,可以出賣一切,讓他看了就噁心。


    在這世上,在他沒錢沒勢時,在他饑寒落魄時,在他被關進監獄,失去自由,成為最讓人厭棄的罪犯時,始終沒放棄過他、沒嫌棄過他的,也就隻有冷意藍一個人了。


    即便是在他最狼狽落魄的時候,她看他的目光,也是一如往常的。


    對她來說,他不管有錢沒錢,他都是她的哥哥,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隻可惜,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不然的話,他早就娶了她。


    她與那個惡毒的女人長的太像了,而那個女人,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恨的人。


    他想要她,卻過不了心裏的坎。


    她的媽媽害死了他的母親,他怎麽能娶仇人的女兒?


    她鍥而不捨的追在他後麵許久許久,醫院的手術室裏走一遭,她忽然開竅了,遠走他鄉。


    她走了,杳無音訊,他的心裏空蕩蕩的,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派人調查了她的行蹤,然後派人過去,跟蹤她、保護她。


    從派過去的人口中得知,她在國外認識一個叫韓藝洋的朋友。


    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是普通朋友,但男未婚,女未嫁,說不定什麽時候,普通的朋友,就變得不普通了。


    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言笑晏晏的照片,冷長空的整個胸膛,都被嫉妒的怒火灼傷了。


    這些年,她一直追在他後麵,她的眼裏,從沒出現過任何男人的身影。


    可如今,不一樣了。


    她似乎想要放手了,打算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感情,接受一段新的人生。


    可是,怎麽可以呢?


    他仍傷痕累累的困在原地,她憑什麽施施然的笑著走出去?


    憤怒、嫉恨、不甘,各種各樣的情緒撕扯著冷長空。


    他用盡所有的理智控製著自己,才沒有買機票,萬裏迢迢追殺過去。


    可是,他曾經和她說過的,他們之間,已經一刀兩斷,沒有任何瓜葛,怎麽可以自打耳光呢?


    他用超強的工作量麻醉自己,告訴自己,他一定可以忘記冷意藍,喜歡上一個溫柔可愛的女人,將冷意藍徹徹底底忘記。


    可是,直到冷意藍迴國,他也沒能喜歡上另外的女人。


    所有的喜歡和愛情,都在過去那麽多年冰冷殘酷的虐打中被耗空了,他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了。<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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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他的腦海中和胸膛裏烙印的、能讓他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的、一遍一遍咀嚼琢磨的,這世上,也就隻有一個冷意藍而已了。


    他怎麽能眼睜睜的,看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呢?


    所以,當他派去監視冷意藍的人,說冷意藍今晚在這會所,為韓藝洋慶生,他控製不住心中的激憤和恨怒,他來了。


    他的女人,怎麽可以把目光投視在別的男人的身上,耗費心思的為別的男人慶生呢?


    以前的冷意藍看到他,目光總是小心翼翼裏又帶著點哀求,可今晚,她再看到他,目光是冷然而譏誚的。


    仿佛往事已經被她在腦海中抹的一幹二淨,他們兩個,隻是有著不愉快迴憶的不相幹的人。


    冷長空被她的態度和眼神激怒,抬手一記手刃,敲在她的後頸。


    冷意藍猝不及防,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暈死過去。


    冷長空接住她軟下去的身子,抱起她,大步流星的朝會所外走去。


    包廂裏,清芽等了幾分鍾,不見冷意藍迴來,掏出手機,調出冷意藍的號碼打過去。


    第一遍,無人接聽,清芽沒在意,又打了一遍。


    第二遍,還是無人接聽,清芽便有些忐忑,立刻又打了第三遍。


    這一次,終於有人接了,聽筒中傳來的,卻是冷長空的聲音。


    清芽的身體立刻繃直了,皺眉問:「怎麽是你?意藍呢?你讓她接電話!」


    「她和我在一起。」冷長空隻說了這一句,就「啪」的掛斷了電話。


    清芽立刻迴撥迴去,手機關機了。


    清芽一下惱了。


    這算什麽?


    為什麽不讓意藍接她電話?


    謝清翌見她神色不悅,手臂環住她的肩頭,「怎麽了芽芽?」


    清芽不高興的說:「我打意藍手機,冷長空接的,他說意藍和他在一起。」


    謝清翌應了一聲,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其實冷長空還是喜歡冷意藍的,隻是以前不肯承認罷了,現在估計開竅了。」


    「那怎麽行?」清芽皺眉,「我看意藍現在喜歡的是韓藝洋,冷長空憑什麽不讓意藍接我電話?他會不會對意藍做什麽?」


    謝清翌摸摸她的頭髮,「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冷意藍自己會處理好的。」


    「那不行,」清芽說:「冷長空是個大男人,要是想對意藍做點什麽,意藍根本打不過他,會吃虧的。」


    謝清翌無奈,「那你想怎麽樣?」


    「你知道冷長空電話嗎?」清芽說:「你給冷長空打電話,讓他把人送迴來,不然我就報警抓他!」


    謝清翌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冷意藍喜歡冷長空,也許人家在一起是你情我願的,你確定要破壞人家的好事?」


    「可是也許意藍是不情願的,是被冷長空抓走的呢?」清芽固執的說:「意藍是人,不是東西,不是冷長空想要就拿走,不想要就能扔掉的,他沒這個權利!」


    謝清翌無奈,在清芽的堅持下,隻好調出冷長空的號碼打過去。


    結果,手機裏響起甜美的提示音,對方手機已關機。


    「肯定有鬼!」清芽憤憤說:「不然他關機幹什麽?」


    謝清翌安慰她,「不一定是壞事,也許最後的結果是有晴人終成眷屬,你別瞎擔心。」


    「那也許還會是一言不合,冷長空控製不住情緒,害了意藍呢?」清芽一下想到因愛生恨,捅了對方十幾刀什麽的,整個人一下就不好了,拿過自己的手機,「我給姐夫打電話。」


    陸雲飛和冷長空是好友,肯定知道冷長空的住處,也許能找到冷長空。


    陸雲飛的手機很快接通了,清芽急急的把這邊的情況,和陸雲飛說了一遍。


    陸雲飛爽快的說:「芽芽你別擔心,我過去看看,有消息了給你電話。」


    他剛執行完任務,剛好還在外麵,繞了路,過去看一眼就行了。


    雖然他不認為冷長空會對冷意藍做什麽過火的事情,但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往往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作為冷長空的好友,他知道,冷長空自冷意藍出國,他就後悔了,後悔沒答應冷意藍的追求,和冷意藍在一起。


    可現在,聽清芽說,冷意藍有了新的意中人,不再喜歡冷長空了,他怕冷長空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那就不妙了。


    不管是作為一個朋友,還是作為一個警察,他還是過去看一眼比較好。


    他的位置,距離冷長空的公寓有些遠,車程要超過一個多小時。


    路上,他給冷長空打了幾次電話,手機始終沒有開機。


    冷長空在陸雲飛住的那片別墅區,也有棟別墅,與他的別墅隻隔了幾條綠化帶,基本上算是鄰居。


    但陸雲飛知道,冷長空平時並不住那裏。


    別墅太大了,住他一個人,會顯得更加淒涼孤寂。


    他平時住在公司附近的躍層公寓,陸雲飛去過幾次,輕車熟路找上門去,上前敲門。


    他敲門敲了好久,裏麵都沒人應聲,他有些不耐煩了,使勁敲了幾下,大聲說:「冷長空,我是陸雲飛,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幾分鍾後,裏麵終於傳來腳步聲,房門打開,露出冷長空麵無表情的臉。


    陸雲飛探頭往裏看,「你什麽情況?我敲門這麽久你都不來開門,是吃肝抹淨了,還是殺人碎屍了?」


    冷長空眉頭皺的死緊,「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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