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後背撞進一個冷硬的懷抱,瞬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席捲了她。 ()


    她的精神,一陣恍惚。


    是他?


    怎麽會是他?


    她安靜了,不再掙紮。


    她正恍惚間,身子猛地被轉了個個兒,被人推抵在牆上。


    後背一痛,借著昏黃黯淡的燈光,她看到了冷長空英俊冷冽的臉。


    於是,她的精神更加恍惚了。


    出去遊歷許久,去了很多地方,自覺心胸開闊許多。


    迴來前,她以為自己能放下了,可以坦然麵對了。


    她對自己說,迴到國內,如果冷長空願意拿她當妹妹,那他們就做兄妹,如果冷長空不想再見到她,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冷長空麵前。


    她以為,她是可以放下的。


    她以為,她不會再為他心痛。


    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


    過去十幾年的感情,像是已經烙印進了血液和骨髓,除非把全身的血液骨髓全都換過,才能抽去以前所有的烙印。


    在她的想像中,再次與冷長空重逢時,她可以心若止水,像對陌生人那樣,平淡冷靜的說一句:嗨,你好。


    可實際上,她渾身上下抖的厲害,心髒劇烈顫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冷長空雙手抵住她頭部兩側的牆壁,居高臨下,冰冷俯視她。


    她身體抖了許久,終於漸漸平靜下來,仰臉看向他:「芽芽還在包廂等我。」


    「芽芽?」冷長空猛的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陰鷙:「是顧清芽在等你,還是那個男人在等你?」


    他冰冷的盯著冷意藍的眼睛,譏誚勾唇:「不是說非我不嫁嗎?不是說要給我做牛做馬,替你媽還債呢?現在呢?終於找到願意被你迷惑的人了是吧?」


    冷意藍看著他,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裏,冷長空從沒和她一口氣說過這麽多話,如論是好話還是壞話。


    他對她,一直一副不屑和她說話的樣子,惜字如金。


    可現在,他卻說了那麽長的一段話,雖然,不是什麽好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我是說過,可你也說過了,祝我今生今世,所想所愛,皆不可得……所以我沒拿到我想得到的,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冷長空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唇,頭越垂越低,鼻尖距離她的鼻尖,越來越近。


    冷意藍這才注意到,他滿身濃烈的酒氣,目光迷離猩紅,不復往日的漆黑清明。


    他喝醉了!


    冷意藍用力推開他,「冷長空,等你醒了酒再來和我說話!」


    她大步朝樓梯間外走去,腳步剛邁出樓梯間,又被冷長空一把抵在走廊的牆壁上。


    冷長空低頭俯視她,目光冷冽陰鷙:「你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冷意藍愣了下,搖頭,「我沒有。」


    「沒有?」冷長空惡狠狠瞪著她,「孤男寡女,萬裏迢迢,還住在一家酒店,你跟我說沒有?」


    「就算有,和你有關係嗎?」冷意藍用力打開他一隻手,「冷長空,你是以什麽資格管我?我的哥哥,還是我的仇人?」


    手掌被打的生疼,已經被酒精麻痹了一半神經的冷長空,被激怒了,伸手用力卡住冷意藍的脖子:「冷意藍,你聽好,你是我的!我在天堂,你在天堂,我在地獄,你一個人,絕不準爬到天堂裏去!」


    冷意藍被他卡的唿吸困難,用力捶打推搡他,「冷長空,你瘋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她?


    不。


    不能放。


    他也想過要放過她。


    姓冷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讓他覺得噁心。


    他想遠離她,越遠越好,可他發現,除了她,他竟然沒有愛人的能力。


    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不管他麵對多漂亮的女人,他腦海中隻會浮現他繼母那張讓人噁心的臉。


    可讓人奇怪的是,麵對冷意藍的時候卻不會,明明的,冷意藍才是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


    這輩子,他不想再和姓冷的人,有任何瓜葛,可偏偏的,他放不下冷意藍。


    冷意藍出國之後,他很快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到了冷意藍的行蹤,他僱傭了一個私家偵探,許以高價,讓他貼身跟隨,隨時把冷意藍的消息發送給他。


    他知道冷意藍去過什麽國家,他知道冷意藍認識過什麽樣的人,他也知道韓藝洋幫冷意藍打退過劫匪,最後,他知道冷意藍和韓藝洋一起,迴到了京城,準備復學。


    他自認冷心冷情,不管做任何事,都拿的起放得下,當機立斷,不然他不會有今日的成績。


    可唯有對冷意藍的感情,讓他無法掌控。


    他原以為,他應該討厭冷意藍、恨冷意藍,恨不得她遠離,終身不見。


    可事實上時,等冷意藍離開了,真的見不到了,他瘋狂想念。


    他覺得,他就是個瘋子。


    越是告訴自己不能要,於是發了瘋的想得到。


    此刻,理智被酒精掌控,他盯著近在咫尺的人,腦袋一片混沌,低下頭,猛的吻住冷意藍的唇。


    冷意藍猛的睜大眼睛,片刻後,拚命掙紮。


    冷長空桎梏著她,舌頭被她的牙齒咬出血來,也不肯退出來。


    「長空?」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冷意藍趁著冷長空力道一頓,用力將冷長空推開,抬手拚命抹自己的嘴巴。


    「長空,真的是你?」一個穿著高跟鞋黑色淑女裙的女人,小跑著衝過來,一把抓住冷長空的手臂,將他扯到自己身後,甩手一個耳光,甩在冷意藍臉上,「賤人,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你能鉤引男人的地方嗎?」


    冷意藍被打的重重偏過頭去,耳朵「嗡嗡」作響,等她迴過神來,更響亮的一個耳光,甩在那個女人身上,「神經病!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男人在強迫我!」


    女人被冷意藍 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半晌沒說出話。


    最近全國各地酒店,總是爆出做那種行當的女人,在酒店攬客的新聞。


    看到一向不近女色的冷長空,居然在走廊上吻一個女人,她下意識以為,是因為冷長空喝醉了,被招攬「生意」的女人相中,主動送上門。


    可此刻挨了冷意藍一個耳光,又看清楚冷意藍的穿著和長相,分明不像做那種行當的女人。


    可不管怎麽樣,她平白挨了一個耳光,她從沒吃過這種虧,心裏氣的往外冒火,又抬手朝冷意藍打過去,「你以為你是什麽人?長空怎麽會看上你這種貨色?賤人!」


    冷意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盯著她的眼睛,麵冷如霜,「我是什麽人?你給我聽清楚,我是冷長空的妹妹,我也姓冷,你想嫁進冷家,要問過我這個姓冷的,願意不願意!」


    「妹妹?」女人一下愣住,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鬆了。


    冷意藍鬆開她的手,冷冷瞥了冷長空一眼:「今天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冷意藍轉身走了,女人突然迴過味兒……什麽妹妹?哪有妹妹和哥哥接吻的!


    她猛的看向冷長空,想要興師問罪,可看到冷長空冰冷猩紅的眼,她嚇的倒退兩步,什麽都不敢問了。


    冷長空盯著冷意藍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收迴目光,冷寒陰鷙的目光,盯在女人臉上,冷冷叫她的名字:「孫佳盈……」


    孫佳盈嚇的瑟縮了下,又往後倒退了幾步,冷長空卻一步一步逼上前,直到她後背抵在牆壁上。


    孫佳盈哆嗦著開口:「長、長空……」


    認識冷長空的人都知道,冷長空不近女色,因為她哥哥和冷長空是朋友,她才能得到和冷長空親近的機會。


    冷長空想證明自己,他並非非冷意藍不可,於是默認了她的接近。


    而她知道冷長空有錢有顏,最重要的是,冷長空不花芯,不瘋流,隻要能嫁給他,他會是最忠誠的丈夫。


    雖然冷長空冷酷無情,但被言情小說荼毒過幾年的孫佳盈,自認為她遲早會打動這座冰山的心,讓他從冰山化成繞指柔,隻愛她一個人。


    可是,此刻,看著他冰冷的眼睛,狠厲的神情,孫佳盈懷疑了……她真的能做到嗎?


    冷長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淩厲冰寒的氣勢鋪天蓋地壓下去,孫佳盈的唿吸越來越困難,抖的厲害。


    「孫佳盈……」冷長空一字一字冷冷說:「以後離我遠點,你不是我任何人,還有……以後別碰我的女人!」


    他冷厲如刀鋒的目光,在孫佳盈臉上停留片刻後,轉身離開。


    孫佳盈的眼淚一下湧下來,不甘的衝著他的背影怒吼:「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麽?」


    「你?」冷長空停下腳步,卻沒迴頭,冷冷說:「你什麽都不是!」


    孫佳盈氣的渾身哆嗦,但她知道冷長空就是個瘋子,招惹不得,她恨他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掐死,卻也隻能站在原地,什麽都不敢做。


    冷意藍迴到包間,臉色蒼白,渾身冷汗。


    清芽皺眉看她,關切問:「意藍,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沒事,」冷意藍勉強笑著搖搖頭,「走廊太黑,不小心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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