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修!」溫雨瓷笑著捶他的胸膛,「你果然臉皮越來越厚了,我簡直要懷疑你被謝雲璟附體了!」


    顧少修很思索了下,「既然我實話實說你覺得我臉皮厚,那我謙虛一下好了,肯定是那些女人都瞎了眼,我這麽差,為什麽她們偏偏都喜歡我呢!」


    溫雨瓷:「……」她發現他的嘴巴越來越厲害了怎麽辦!


    顧少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溫柔看著她,「和你開玩笑,別擔心,不管風霜還是刀劍,都有我替你擋著,沒人能傷的了你,除非我倒下。」


    溫雨瓷傲嬌的揚揚下巴,「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誰想欺負我,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抗不抗折騰,能從我這裏討到便宜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顧少修愛極她這副愛嬌的樣子,低頭親親她的唇,「放心,下午阿璟和阿辰就從景城迴來了,晚宴他們也參加,即使我偶爾不在,也會讓他們照應著你,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溫雨瓷點頭,「嗯,放心吧,我自己也會小心,不會讓她們有機會暗算我。」


    下午,謝雲璟和夙辰從景城趕迴來。


    傍晚,四個人一起乘車趕往代家。


    代家在京城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名門望族,壽宴開在代家老宅,門外紅毯鋪出幾十米,豪車美女比比皆是,衣香鬢影,爭奇鬥豔,堪比國際影展明星走地毯的盛況。


    溫雨瓷挽著顧少修的手臂走進去,頓時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途經所在,不斷有人朝顧少修客氣的點頭打招唿,顧少修臉上掛著雍容閑適的淺笑,偶爾微微頷首應對,意態悠閑如踏雲而來,身姿軒昂,清雅出塵,若芝蘭玉樹,優雅華貴。


    亦有許多猜測的目光落在溫雨瓷身上,猜測著這是哪家千金,讓向來不近女色的顧家太子爺環著腰身,護在懷中,如珠如寶。


    代旭迎過來,幾句簡單寒暄後,將幾人讓到最裏麵貴賓的位置。


    裏麵已經有不少與他們年齡相若的男男女女有說有笑的交談,代旭將二人引進去,薛炎晟和元雲澤首先起身招唿:「修哥,這邊!」


    二人自然而然走到薛炎晟和元雲澤身邊坐下,溫雨瓷掃了一圈,屋裏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除了薛炎晟和元雲澤以外,竟然還有兩個相熟的麵孔……韓淨雪和馮曉初。


    有女生好奇的盯著她看,顧少修笑著介紹:「這是我妻子,溫雨瓷。」


    人太多,顧少修沒介紹其他人的名字,有謝雲璟幾個在,不擔心溫雨瓷會被冷落,實際上有謝雲璟一個活寶就夠了,永遠不用擔心會冷場。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壽宴開席,大廳裏擺了二十幾桌,都是從酒店請迴家的廚師和服務員,場麵宏大火熱,和星級酒店的大型婚宴有的比。


    溫雨瓷沾顧少修的光,坐在了首席,看著眼前精緻到奢侈的食物,溫雨瓷再次想起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


    席間觥籌交錯,笑語不斷,舞台上還有請來的歌星歌舞助興,進行到一半時,主持人再次上台,先說了一段幽默風趣的祝酒詞,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接著拋出重磅炸彈:「下麵,有請曹家大小姐曹詩淼,為代老先生彈一曲鋼琴曲助興!」


    看著曹詩淼一襲白色淑女長裙落落大方的上前,先說了幾句祝壽的吉祥話,微微欠身後,端莊優雅的坐在了鋼琴後麵,按下琴鍵,空靈悠揚在曹詩淼的指尖下響起,鋼琴聲如涓涓流水淌過人的心田,樂聲從安寧到歡快,聽得出,曹詩淼在鋼琴上頗有造詣。


    溫雨瓷不解的湊到顧少修身邊,小聲問:「她為什麽要上台表演?」


    顧少修輕聲答:「詩淼喜歡代旭,曹家正在和代家談聯姻的事,你第一次見詩淼那天,詩淼去景城,也是找我談和代旭有關的事情。」


    「哦……」溫雨瓷瞭然。


    現在溫雨瓷對代旭、元雲澤、薛炎晟幾人已經有些了解,這三人都是京城排名前幾的鑽石王老五,不知道多少名門淑媛盯著他們兩眼放光,削尖腦袋想成為這幾家的少夫人。


    一曲結束,掌聲轟鳴,曹詩淼微微彎腰致謝後,裊裊走到主桌邊,向代老爺子說了幾句祝壽的吉祥話,大眼睛一掃,落在溫雨瓷身上,盈盈帶笑,「溫小姐,聽聞你曾是景城首富之女,色藝雙絕,今天是代爺爺七十大壽,吉祥喜慶,溫小姐既然坐在首桌,也獻上一個表演,為代爺爺祝壽如何?」


    溫雨瓷在心中冷笑。


    嗬嗬嗬嗬嗬!


    聽聽這話說的!


    在家叫表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叫她溫小姐。


    她「曾」景城首富之女,說明她現在已經不是。


    色藝雙絕,往往用在賣藝的伶人身上。


    還有,這坐在首桌確實光彩榮幸又遭人妒,但和獻藝表演,有什麽關係?


    她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款款站起,「恭敬不如從命,曹小姐誠心邀約,那我隻好獻醜。」


    她彎腰附在顧少修耳邊輕語幾句,顧少修笑笑,沖遠處侍從招手。


    侍從快步走過來,領命之後又快步離開。


    很快,四個侍者抬了一個長條桌進來,桌子放好,端端正正擺放上筆墨紙硯。


    溫雨瓷走到方桌後,將紅紙攤開,縴手握筆,寫下一個大大的壽字,趁墨跡未幹,灑上一層金粉。


    坐在首桌上的多是一些和代家老爺子年紀相仿的老人,到了他們的年紀,愛好的無非下棋遛鳥,古董字畫,見溫雨瓷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居然有膽量在這樣隆重的場合提筆寫字,大感驚訝,一起湊過去打量。


    溫雨瓷寫好之後,將毛筆放好,退後幾步,沖代家老爺子笑盈盈道:「祝代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代老爺子笑的滿臉生花,「好好好,丫頭年紀不大,居然有這等造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你幾歲開始學習書法,師承哪家?」


    溫雨瓷盈盈淺笑,「七歲學的,但我沒韌性,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學幾天,讓代爺爺見笑了。」


    「丫頭謙虛了,所謂字如其人,丫頭這字剛勁有力,磅礴大氣,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廣闊胸懷,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代老爺子連連稱讚。


    溫雨瓷又自謙幾句,笑盈盈走到顧少修身邊,看他一眼,眼神隱隱有些小得意。


    顧少修因她這副愛嬌的模樣心意浮動,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定要抱進懷中吻個夠再說。


    幾位老人圍著溫雨瓷寫下的壽字品評,周圍眾人看向溫雨瓷的目光有驚艷亦有嫉恨。


    代老爺子命人將字小心收起,有侍從過來收拾桌子和筆墨紙硯。


    端著硯台的侍者走在前頭,忽然有人伸腳絆了他一下,他一個踉蹌,手中的硯台飛出去,直直砸向溫雨瓷。


    溫雨瓷背對著侍者,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一片驚唿聲後,她身子猛的旋轉,一陣眼花繚亂後,她的位置已經對調,她被顧少修抱在懷裏,而那方硯台砸在顧少修的後背,濃墨潑出,在顧少修的後背上侵染了一片。


    溫雨瓷迴過神,趕緊探頭去看,「沒事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沒事。」顧少修淡淡應了聲,鬆開她的身子,退後兩步,雙肩微展,立刻有一名年輕幹練的男子走到他身後,屏息斂神,恭恭敬敬替他將西裝脫下。


    他西裝裏是剪裁合體的灰色絲光襯衣,流暢柔韌的腰線收的恰到好處,寶石的袖扣閃著古老而神秘的幽光,再襯上他宛若天人的容貌氣質,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女人看直了眼睛。


    侍者已經嚇傻,臉色慘白的呆愣在原地,顧少修微微一笑,「沒事,收拾一下,大家繼續。」


    一段有驚無險的小插曲過後,眾人又迴到各自的位置,繼續觥籌交錯,把酒言歡。


    溫雨瓷坐了一會兒,湊到顧少修耳邊輕聲說:「我去洗手間。」


    「我陪你。」


    溫雨瓷差點笑出來,「你陪我去衛生間?」


    顧少修自己也失笑,往下首的酒席上掃視了圈,「我讓詩淼陪你。」


    「還是算了吧,」溫雨瓷笑著搖了下頭,「有她陪我更危險,我自己去。」


    她起身走到貴賓廳外,找了一個侍者問清洗手間的位置,按照侍者所指的方向穿過一個走廊往外走。


    今晚是不折不扣的盛宴,除去貴賓廳擺了十桌宴席,外麵大廳另有幾十桌,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一片祥和喜氣。


    侍者說衛生間在走廊盡頭,還需要拐一個彎,她正走著,忽然一個女孩兒斜刺裏衝出來,猛的撞進她懷裏。


    她蹌踉了幾步,腳踝崴了一下,痛的鑽心。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女孩兒手裏拿著一個巧克力冰激淩,黑漆漆的冰激淩糊在她前胸,黏糊糊的往下流,溫雨瓷低頭看了一眼,欲哭無淚。


    她正思考她要怎麽處理這身衣服,因為和她撞了個滿懷,而跌倒在地的女孩兒已經放聲大哭起來。


    溫雨瓷顧不得衣服,蹲下身去哄那女孩兒:「乖,別哭了,站起來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r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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