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修的青梅竹馬也不是省油的燈,顧少修能不能過的了她那一關也是個未知。


    溫雨瓷現在比誰都敏感,她和顧少修又沒什麽感情基礎,沒準哪天就散了,他有的是機會。


    更重要的是,他比誰都有時間,比誰都有耐心。


    隻要他活著,他就會盯著溫雨瓷。


    即使得不到,也會盯上一輩子。


    他就不信,他死死盯著,就沒可趁之機。


    而此刻的溫雨瓷,正躺在謝雲璟的汽車後座上,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間到了顧少修的別墅,汽車停下了,她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謝雲璟拉開車門,探頭看她,「自己能走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溫雨瓷點頭,「能。」


    雙腳早就硌腫了,疼的厲害,可到了這時候,神經已經麻木了,即使疼的厲害,也沒太大的反應,深一腳淺一腳的像踩在棉花上,暈暈乎乎的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謝雲璟剛要說什麽,溫雨瓷抬頭看他,「給我你手機用一下。」


    謝雲璟掏出手機扔給她。


    溫雨瓷撥出溫洛寒的號碼。


    電話接通了,不等溫洛寒說話,她逕自說:「我是溫雨瓷,你把明陽還給我,我放過你妹妹,明天上午,顧少修的別墅,我要看到完好無損的明陽,不然,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弄死你妹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不死不休!」


    說完之後,她直接按斷電話,將手機還給謝雲璟。


    謝雲璟看她一會兒,「嫂子,說實話,我以前從沒服過女人,我覺得女人是菟絲花,離了別人沒法兒活,可現在我不得不說,我挺佩服你的。」


    「我也是菟絲花,離了別人沒法兒活。」她嘴上說的漂亮,如果見不到明陽或者明陽有任何損傷,她都會讓季詩曼死,可她現在無權無勢,一無所有,憑什麽要季詩曼死呢?


    還不是得依附別人!


    她起身,「我上樓去了。」


    謝雲璟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英俊帥氣的臉漸漸垮掉,煩惱的撓撓頭……要怎麽和他們家老大交代啊啊啊!愁!


    第二天,天剛亮溫雨瓷就下樓來了,坐在客廳等明陽。


    麥琦很自責,做好了早餐走到溫雨瓷麵前,欲言又止。


    溫雨瓷抬眼,溫和看他,「麥琦,不關你的事,明陽心地單純,不知道人心險惡,很容易上當受騙,我們隻能盡力保護他,但誰也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他需要自由,需要屬於他自己的生活,我們隻要盡了全力就好。」


    麥琦點點頭,還是抱歉的說:「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溫雨瓷笑笑,又轉眼去看門外。


    她有預感,溫洛寒會把明陽送迴來。


    留明陽在身邊的確能要挾她,但他應該更緊張季詩曼。


    她現在在顧少修身邊,如果使盡渾身解數,不擇手段,甚至拚上魚死網破,要季詩曼的命不是太大的難事,他那麽寶貝他那個妹妹,應該捨不得他心愛的妹妹陪她玉石俱焚。


    多可笑呢。


    她曾以為她是他心尖兒上的寶貝,現在才知道,在他溫洛寒心裏,她隻不過是塊絆腳石,他心愛的妹妹才是被他疼的如珠如寶的玉。


    時鍾的指針剛過八點,明陽迴來了,他一進院子溫雨瓷就看見了,起身迎了過去。


    衝到他麵前,緊緊抱住他,明陽也將她抱的緊緊的,哽咽著叫她的名字:「瓷瓷……」


    溫雨瓷抱了他好久才將他鬆開,捧住他的臉,上下看看,「有沒有受傷?」


    明陽搖頭。


    「有沒有人欺負你?」


    明陽又搖搖頭。


    「有沒有受委屈?」


    明陽還是搖頭,「洛寒哥哥對我很好。」


    溫雨瓷鼻子酸了下,不想解釋什麽,握住他的手,「那就好。」


    把明陽帶迴客廳,麥琦過來和明陽說話,謝雲璟皺眉看著溫雨瓷,「明陽迴來了,你也該放心了,上樓躺著吧,趕緊把傷養好,再過幾天修哥就迴來了,你受傷的事,我一直瞞著他呢,怕他著急,路上開車不安全。」


    「嗯,你做的對。」溫雨瓷也不想讓顧少修看到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


    但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顧少修還是知道了,不過因為有顧戰傑虎視眈眈的盯著,顧少修沒自己開車迴來,而是老老實實訂了第二天的機票,飛迴景城。


    他敲門走進溫雨瓷的房間時,溫雨瓷正坐在床上修改她的設計稿。


    她的作品,第一稿已經定稿,隻是還有些細節不滿意,一直修修改改。


    抬頭見是顧少修進來,她停住手中的動作,輕笑,「迴來了?」


    顧少修走到她床邊,先是審視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在她額上親了下,揉揉她的發頂,「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過會兒來陪你。」


    他又在她眉間親了下,轉身離開。


    溫雨瓷拿過床頭的鏡子左右照了照,臉上的淤腫已經消了,但還青青紫紫的像個調色盤,醜的要命,他怎麽親的下去?


    她扔了鏡子,捂住臉,出溜到毯子裏麵,連頭一起蒙上。


    顧少修迴來後找不到人了,一個大蠶蛹裹在床上。


    他笑著在她身邊坐下,兩手齊用將她扒出來,「這是幹什麽?」


    溫雨瓷拽著毯子捂著臉,隻剩一雙眼睛漏在外麵,「不許看,好醜。」


    顧少修將她毯子扯下去,俯身吻上,「沒有,我老婆在我眼裏永遠是最漂亮的。」


    溫雨瓷將頭歪到一邊,避開他的唇,「花言巧語!」


    「真的,」顧少修淺笑,動動身子,並肩坐在她身邊,倚著床頭,將她環在懷裏,「容顏總會老去,我愛的是你的靈魂,臉雖然被打醜了,靈魂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雨瓷的,還是我老婆。」


    他輕輕淺淺的聲音,醇雅溫柔,溫雨瓷的骨頭都酥軟了,整個人像被冬日午後的陽光照著,懶洋洋的偎著他不想動。


    頭枕著他的肩頭,手指把玩他胸前的衣服,「我們剛認識不久,你怎麽知道我的靈魂是什麽樣的?也許和現在這張臉一樣醜陋。」


    「不會,」他輕笑,「我識人一向很準,你忘了我是怎樣認識你的了?如果那次是心動,看你照顧明陽時,就是情動,那時我想,娶你做老婆的男人一定很幸福,還好,那個幸福的男人是我。」


    溫雨瓷不說話,唇角卻一直忍不住的微微翹著。


    他低頭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糟了!」


    溫雨瓷仰頭,「怎麽了?」


    他又嘆氣,「原本還想著,迴來後多說點好聽的,哄我老婆不讓我跪搓衣板兒了,結果我老婆居然傷成這樣,看來這搓衣板兒非跪不可了。」


    溫雨瓷忍不住笑,「是我自己弄的,又不是你家暴,關你什麽事。」


    「老婆在外麵受了氣,迴家找老公出氣才正常。」


    「什麽呀,我又不是母老虎,胡亂遷怒,」溫雨瓷頓了下,仰臉看他,「顧少修,你真喜歡我?」


    顧少修皺眉,彈了她額頭一下,「都這麽久了還問這種話,該罰!罰你和我一起跪搓衣板兒!」


    溫雨瓷忍不住笑,揉揉額頭,臉頰貼在他肩頭,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顧少修,我是個大麻煩,喜歡我……你遲早會後悔!」


    顧少修笑了,「好東西自然人人都想要,我去找個大街上要飯的才沒人跟我搶。」


    溫雨瓷捏了他肩膀一下,「你才是東西。」


    「哦~知道了,你不是東西。」顧少修逗她,恍然大悟的語氣。


    「你才不是東西!」怎麽說都是錯的,溫雨瓷捶他的肩膀。


    顧少修大笑,俯身吻下去。


    淡淡清香的氣息拂過她臉龐,薄唇膜拜一樣親過她每個受過傷的地方,最後落在她唇上,溫柔輾轉。


    溫雨瓷被他吻的臉紅心跳,最後一池春水般無力的偎在他懷中。


    他往下滑了滑身子,躺在她枕邊,「我睡會兒。」


    景城與京城一字之差,卻一南一北,相距遙遠,飛機上沒法兒休息,來到景城又堵了半路的車,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倦了。


    躺在她身邊,他很快沉沉睡去。


    溫雨瓷垂眸,凝著他的眉眼。


    他安睡的容顏清透如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男人可以美成這樣,又沒絲毫脂粉氣,如風中傲竹,挺拔修勁。


    命運真神奇,她被逼到走投無路時,一時衝動的表白,讓她得到了一個幾乎完美無缺的丈夫,她常常睡一覺醒了之後還懷疑這是她做的一場夢。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拿起放在一邊的稿子修改,修一會兒,低頭看他一眼,修一會兒,再看他一會兒。


    時間久了,她也困了,稿子放在一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又盯著他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悄悄把手放在他手上,輕輕握住,閉上眼。


    等她睡醒時,屋裏光線已經很暗了,顧少修正坐在她身邊,倚著床頭敲電腦。


    她迷濛著眼睛皺眉,「你就不能休息會兒?」


    顧少修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揉她的腦袋,歪頭笑看她,「能看到你的時候都是休息。」


    溫雨瓷抓住他的手,沖他做鬼臉,「還說你不會追女孩子,我看你有經驗的很,隨口說說就是哄女孩子開心的情話,明明就是情場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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