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引起守門衛士的懷疑,咱們還是分批錯時進入吧。一般越靠後進城容易引起懷疑的幾率就越高。許銘你們三人目標也是不小,所以你們三個打頭陣吧。記住,每隔一個時辰一批,所以務必要保證控製好時間。如果計算沒有失誤的話,按這個時間來剩下的時間足以我們幹很多事了。”影商頓了頓,又轉身對千跡道:“第二批你去?”千跡和影商兩個人都是各帶一個人,不同的是,千跡的修為雖然是高於影商,但帶著一個零感力的昔瑤。而影商的修為雖然比千跡低一些,但好歹映雪也有二階修為。影商自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自己示意自己最後。


    “不行,你既然接下了指揮,就意味著你不能再出半點意外,所以我最後。”千跡望了昔瑤一眼,在征求了昔瑤的意見之後,出聲否決了影商的提議。


    “可是你倆剛迴來,都需要時間恢複。”影商既然說了姿勢也有自己的考慮,至於自己的安危應該還是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這一次,聽我的。”


    “你真的決定了?”


    “恩。”對上影商波瀾不變的雙眸,千跡一時間也竟然是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所以無奈歎了口氣,“注意安全。”


    “當然。”影商嘴角依舊是那抹從來不輕易改變的淺笑,很隨意但好像能看透你整個人一樣。“在城門之外的一段距離之內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你們三人就先隱蔽起來吧。記得把令牌交給你們祭司,並向他轉達集合點。這樣,還有什麽疑問嗎?”影商還是不放心精靈三角,再三囑咐道。


    “放心。”彌彥三人對視一眼,衝影商示意三人沒有問題。


    “時間到了,許銘,開始!”就在幾人說話分配的空隙,馬車已經緩緩接近了城門附近。


    “好。”許銘的氣息凝結,整個人變得認真起來,“姐,顏兒,走!”說罷,三道身影便消失在了馬車內,依稀可見當時三人幻化出來的馬車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城門。沒有辜負眾人的期待,隻是不到半個時辰許銘成功的信號就已傳出,影商示意,“到你們了。”千跡扭頭,看已經整裝待發的昔瑤,伸手攬住昔瑤纖細的腰肢,也是一個輕聲消失了。


    .........


    .........


    “馬車上的人下來下來,我們要檢查是否有可疑人物。”與千跡計算的一樣,剛靠近城門,就被兩個守城門的小兵攔住了,千跡示意昔瑤先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出來一躍坐在拉車的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小兵,“怎麽?爺進城還需要檢查。”毫不掩飾的任由掛在腰間的令牌隨風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爺見怪了,這不是最近新任族長監察力度比較大,要求對每一個入城車輛都要細細審察。要不我們哪有膽子冒犯爺啊。”守城衛兵見了千跡的令牌也是一愣,更何況千跡在隱藏氣息的情況下也不留痕跡的施壓,讓衛兵一時間覺得這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的既視感,所以連忙不好意思的湊上前來陪笑道。


    “現在知道爺的身份了,還不趕快放行。”


    “可是爺,我們也要例行公事,不知爺車上還有什麽人不?”衛兵搓搓手,不停的請求陪笑道。


    “這個.....”


    “爺體諒一下,我們也是要飯碗吃飯的。”見千跡皺起的眉頭,衛兵恨不得就直接放這尊大神進去的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飯碗,還是在三請求道。


    “怎麽了?”昔瑤在裏麵聽著兩人的對話,找準時機,撩開簾子一角微露容顏,柔柔道。迴應她的不是迴話聲,而是衛兵呆滯的眼神,昔瑤竊喜,總算是不枉費自己特地畫的迷惑妝容,一抹青黛微微勾勒,再法力作用下顯現出碧藍色的琥珀般清澈的雙眸,略施粉黛的清秀麵龐,兩縷發絲直直的垂下,其餘的用一枚簪子別成簪好,舉手投足間是難掩的大家閨秀風範,“路上耽擱了這麽久,再不迴去爹爹會著急的。”昔瑤見好似有戲,繼續努力道。


    “好了,別看了,爺還在這裏呢!”千跡有些不滿的打掉昔瑤撩起來的簾子,對著才迴過神來的幾個人冷言道:“到底讓不讓爺進?”


    “爺,請..”剛從呆愣中迴過神來的衛兵立刻打了個哆嗦,麻利的打開了大門,“我們怎麽敢攔著爺呢。”千跡毫不掩飾的嘴角抽搐了下,懶得再去計較什麽,鑽進馬車驅車緩緩進了城門。在馬車進入城之後,昔瑤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我出馬,一個頂倆。”


    “少貧嘴,有空再收拾你,快給外麵信號。”千跡白了樂不可支的昔瑤一眼,無奈道。


    “我知道啦,你就不能讓我的一陣子麽。”昔瑤說是這麽說,也是打出一個信號示意外麵可以進來,順便望了眼懷表,“還好沒超時,不過,我怎麽感覺,太順利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按理論說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們,這有些太奇怪了吧。”


    “如果這是可以的圈套的話,隻能說,我們接下來的處境會很危險。但是我們沒有選擇,因為對方應該是知道我們鐵了心是要進來的。”千跡又何嚐看不出衛平眼眸中似有似無的敷衍,所以千跡才就算是他們剛才露出了破綻,這幾個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就裝作沒看見放兩人進來。


    “那這個人的用意何在呢,挑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對方的想法了。對方不可能傻到把自己的對手放進來吧。


    “誰知道呢,我們現在隻能以不變應萬變,還是趕快去迴合吧。我估計影商那邊應該也快差不多了。”


    “就是這家?清香閣?”


    “應該不錯了。”果不其然,兩人剛剛踏進客棧內,就看見客棧大廳一邊作詩對酒的許銘三人。剛想往那邊走去,一位店小二就湊了過來,“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麻煩給我們兩件上房,順便備些好酒好菜。“昔瑤盈盈上前,將幾塊碎水晶石遞到小二手中。店小二連聲應道,”客官來的真巧,我們這的上房就剩這最後兩間了。客官等著,我去吩咐。”店小二這就快步下去了,兩人也不好直接衝著許銘三人而去,所以在隔壁桌坐下,給許銘眼神示意,傳音道:‘怎麽?來的可順利?’


    ‘一切正常。影商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單引號表示傳音)


    “客官,這是您的鑰匙,還有一些我們這裏的招牌菜。”店小二的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交流,昔瑤接過店小二遞來的鑰匙,“真是麻煩你了。”給了幾塊碎水晶便把他打發走了。“那好,有事在吩咐哈。”


    ‘兩間房,一會兒來的影商他們怎麽辦?還有精靈族祭司呢?’昔瑤問千跡道。


    ‘你們那邊還有空房嗎?’


    ‘這樣吧,讓銘和顏兒一間,我和一會兒精靈族來的米萌一間,還能省出一間。’因為擔心他們如果重新大亂排房間的話,會被人察覺出端倪來,所以隻能微微調整一下,同時還要保證安全,所以在權衡之下許韻決定自己帶著米萌,讓夕顏跟著許銘也安全點,更何況.....反正是能省出一間房來。


    ‘我們這邊也留出一間,讓影商映雪,那三個人精靈族的擠擠吧。隻能這樣了’千跡又何嚐不知道許韻的顧慮,所以在猶豫之後還是隻有這麽說道。許韻見沒有什麽異議,所以出聲。“哎呦喂,我都迴來這麽久了,我那傻妹妹怎麽還沒迴來?說好的要帶妹夫迴來的呢。”因為擔心這裏處處有眼線,所以許韻這麽做也是為晚上拚房間先打下一個鋪墊,省的有不明白的勢力起疑。‘顏,接著演別停,真的有實力在衝著便打量。’千跡某頭微皺,因為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縈繞在四周,然而卻沒法明確的辨別方位。


    “....可是嫂嫂娘家的妹妹要來?”夕顏噎了幾秒,很顯然還是沒有熟悉這個稱唿,差點就脫口而出不過幸好還是很理智的壓住了。


    “可不是嘛,我家這小妹,也可算是嫁出去了。”許韻自然也是意識到了,“要知道我們一家子這三人裏,就屬我小妹最不讓人省心了。”


    “姐,你就不要在這裏擔心小妹和妹夫了,還是想想你自己什麽時候能嫁出去吧。”許銘也是接話道。


    “臭小子討打啊你,我這不是為了操持整個家的生計,想當年.....”昔瑤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感情這仨人是演戲演上癮了吧,怎麽感覺聊得還是蠻開心的,尤其是許韻哀怨的聲調和小眼神,差點就信了好嘛。昔瑤歎了口氣這三人是沒救了,拿起筷子剛碰到盤子,就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菜的氣味沒有什麽異樣,其它也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但是怎麽就是感覺不對勁呢。‘千跡先別動,我老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一樣。’接收到昔瑤信號的千跡也是頓了頓,打量起麵前的東西來。木蘭花木的筷子,雕刻的雖然算不上精致但是典雅好看,盤子是白玉石的,招牌菜是莧菜,就是陳年佳釀,裝在青瓷杯裏,怎麽說呢。“木蘭花木,白玉石,青瓷,難道是菜?昔瑤用筷子夾起一根菜來放到碗中,仔細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裏是莧菜,這是鬼白草!鬼白草,喜濕喜寒,所以常年生長在比較寒冷濕潤的地帶,怎麽說呢,原本草的本身沒有什麽毒性,隻不過誤食的話會有一些眩暈效果,但在眼前這種情況下,昔瑤不由感歎布局人是真的狠啊。木蘭花和鬼白草會催化出一種毒性,又是裝在白玉石的盤子中使毒性附帶有一種雙重疊加效果,最可恨的是再配上青瓷杯,是能將毒性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並神不知鬼不覺的融入人體,且此毒前幾天並不會發作,讓人壓根不會察覺出有什麽端倪來。昔瑤連忙瞥向一邊的桌子,幸好這三人聊天聊得起勁,隻是喝盡了杯中的酒,並沒有觸碰到毒源的本身,所以沒事。千跡看出了昔瑤的情緒變化,‘有什麽問題麽’


    ‘很高明的手段,毒源是這種看似莧菜的鬼白草,和木蘭花木的筷子,白玉盤青瓷杯在一起就是一種劇毒,光是接觸筷子和酒杯是沒事的,但是盤子和菜是萬萬不要動了。’千跡聽了眉頭微皺,但也是立刻通知了一邊還在聊的熱火朝天的三人,許韻也是靈機應變,“來來來,我慶祝一下我弟和弟妹,咱們喝,不醉不歸!”三人幹脆吧筷子和菜扔在一邊,擺上一桌子的酒杯。千跡則是不動聲色的放下筷子,轉問昔瑤:“怎麽,沒胃口?”


    “下酒菜你不讓我喝酒怎麽能叫下酒菜啊,一點都不盡興!”昔瑤撂下筷子,衝千跡嘟嘟嘴,“我就喝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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