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我的火氣立即上來了,操,宋念玉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怎麽能容忍別人欺負她?


    更何況,那人是胡瞻秀,上次的仇還沒報,他居然還敢對宋念玉動手?我操他姥姥!


    我腦子裏霎時湧上來一股熱血,順手甩下一百塊錢,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大街上汽車挺多的,雪亮的疝氣燈光把街麵都鋪滿了,而且嗚哇亂叫;我急出一腦門大汗,花了一分多鍾才穿過去,等我趕到假日星光酒店的大廳時,混亂的場麵已經被控製住了。


    宋家一方勢單力孤,隻有宋白、宋念玉、女司機花姐,和一個保鏢。


    而胡瞻秀一方,少說也有三四個彪形大漢,他們虎視眈眈地望著宋家人;宋念玉左臉印著紅手印,眼圈也紅紅的,正在委屈的哭著。


    這時,酒店的保安也都趕過來了,還有幾個公務員模樣的人,站了有半間屋子,有他們橫亙在中間,兩方誰也不敢再鬧。


    我分開人群跑到宋念玉身邊,一拉她的胳膊,急急問:“念玉,你沒事吧?”


    宋念玉扭頭一看見我,小臉的表情頓時更委屈了,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真快氣瘋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成這樣,再不站出來還算男人嗎?


    我立即攥緊拳頭,爆炸似的朝胡瞻秀大喊了一句:“胡瞻秀,我操你媽!!”


    這時大廳裏正處在矛盾剛被壓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有點愣,相對比較安靜;我這一嗓子,震的眾人都臉色發白了。


    “操!”我紅著眼朝胡瞻秀擠過去,但保安們動作更快,立馬七手八腳把我抓住,按倒在了地上。


    另一側,胡瞻秀看來也急了,打著香港腔要擠過來揍我,但也被保安們攔住了。


    場麵再度混亂,經過一番拉拉扯扯,我直接被保安拖出酒店,扔到一個很遠的角落。


    我立即爬起來,繞過他們往迴跑,到酒店大門附近,恰好宋白一家也被趕出來了,隻不過酒店好像給他們留了點麵子,一個穿黑西服的經理正伏在宋白耳邊說話,宋白鐵青著臉聽著,而宋念玉正在焦急地翹首四顧——她顯然是在找我。


    我徑自走了過去,那個經理也迴去了,宋念玉看見我,驚喜地喊了我一句,跑下台階來接我。


    “你沒事吧?”她一臉焦急,幫我拍拍衣服上的土:“這群混蛋,我好擔心你!”


    “到底是怎麽迴事?!”我看看她左頰的巴掌印,比剛才更紅了,我太陽穴上的筋不禁突突直跳——這個女人現在可是我的!從身子到靈魂都是!她的尊嚴就是我的尊嚴!現在她居然被人打成這樣,我真特麽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宋念玉看出我是真心關懷她,眼頓時更加淚水汪汪:“上車再說吧!今天真倒黴,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胡瞻秀,貸款的事估計都要給他攪黃了!”


    什麽?!


    這是大事,我立刻緊緊皺起眉頭,花姐把勞斯萊斯開過來,我們上了車,花姐把車開出一段,我又迫不及待地問宋念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這麽迴事.....”宋念玉含淚看了宋白一眼,宋白對我的態度明顯緩和多了,她才抽抽噎噎地告訴我。


    原來,事情一開始進展的很順利,文安雷成功跟程徹攀談上了,他對程徹耳語了幾句,程徹果然臉色大變,對他露出了嘉許的笑容。


    宋念玉和宋白遠遠的看見了,當然很高興,等文安雷和程徹談完,就過去找文安雷,文安雷滿口答應馬上放款,但就在這時,胡瞻秀出現了。


    “他來幹什麽?”我皺眉問;我看得出來,胡瞻秀雖然看不起大陸人,但他絕不是傻比,他想在海都混,卻在程徹親臨的招待會上鬧事,這太不可思議了,裏麵一定有貓膩!


    “他找我還能幹什麽?”宋念玉氣得嘴唇發白:“跟他一起的有胡青青,胡青青先把文安雷引開,然後他又用那些話來猥褻我!”


    “他當眾說這些話?”我看看臉氣得變形的宋白,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問宋念玉:“他是不是低聲拿這些話來激怒你們,然後宋老板忍不住首先動了手?”


    “對!”宋白搶過話頭,他眼角都快瞪裂了:“那個傻逼,竟敢在我麵前猥褻玉兒,我跳起來打了他一記大耳刮子!他媽的,老子遲早非弄死這頭肥豬不可!”


    我不禁看了宋白一眼,腦補了一下他話裏隱含的場景,一個處在生死關頭的地產商竟然敢在市委書記親臨的場合動手打人,這後果真是想想就酸爽。


    不過,我也可以理解宋白,宋念玉是他的心尖子,如果一個胡瞻秀那樣的猥瑣男,敢當著宋白的麵,對宋念玉說些不堪入耳的話,那宋白一定會暴跳如雷的,無論在什麽場合。


    這很符合宋白的個性,他成熟,他能隱忍,但他也有血性,講原則——這一點,從他不惜代價為我和幽姐對付周文龍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


    而且,我也很佩服他,我已經隱隱感覺到人性的根本了,我覺得人性的根本,仍然是感情,而不是理智;一個人再怎麽成熟理性,其實都是浮於表麵的假象,他內心最深處,一定是非常情緒化的,哪怕曆史書上的聖人,各大國的領導人,也不例外。


    當一個人深思熟慮地規劃某件事時,出於理性,他可能會極度忍耐;但如果不加防備地遇到突發情況,而這一情況又突破了他的底線,那他肯定會跳起來爆發。


    想到這兒,我忽然隱隱感到,胡瞻秀對宋念玉說這些話,恐怕就是故意為了激怒宋白。


    我覺得,胡瞻秀一定從某處發覺了,宋家跟文安雷有了暗中交易,所以他才故意找茬,導演了這麽一出,目的就是要叫宋白在程徹麵前闖禍,毀掉他的貸款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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