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麵不改色地搖搖頭:“楊總拉我進來,是因為宋念玉喜歡我,宋念玉要拉我,原因是什麽呢?楊總又不喜歡我!”


    “你!”許洋洋饒是傷心,也差點破涕為笑,鼻孔邊上一條鼻涕絲都飛起來了。


    “再者說了,我是個很明智的人,我和宋念玉一個農村屌絲,一個頂級白富美,差距太大,她就算喜歡我,我從她身上也撈不到什麽實際的好處;相比之下還是那兩萬月薪更實在一點,你說不是嗎?”


    許洋洋聽了,笑意收斂,眼裏透出一絲冷色;她不禁打量我幾眼,輕咬著牙說:“好現實的算計,隻拿自己能拿到的;俞凡,你果然是個眼裏隻有利益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呢!”我急了,瞪著眼罵了一句:“你倒是挺重感情的,可你看看,你落了個什麽下場?”


    這話一甩出去,她立即臉色慘白。


    我也後悔了;這時我早想到,我以後會整天和許洋洋打交道,她又精明,我給宋家做事卻又完全瞞住她,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所以,真想演無間道,必須得把許洋洋拉到我這邊來。


    但要怎麽拉呢?照這家夥單純的個性,肯定是給誰打工就對誰忠心耿耿,就算用錢也很難收買。


    要想降服一個女人,無非就是用錢收買,用暴力嚇唬,或者讓她產生感情三條途徑;前兩條都不可行,難道我要讓她愛上我?


    我心裏是排斥這個想法的,但我卻直覺地感到,這是唯一的辦法。


    而如果想她愛上我,最直接的辦法無疑是趁此機會,細心嗬護,再強行占有,就像對付幽姐一樣,把她徹底弄服了。


    這個辦法太流氓了,但絕對是最有效的,就像張愛玲說的,要征服一個女人,必須通過她下麵。


    而且,剛才那個公務員蒼白虛弱,他在床上肯定不行,要是我上她幾迴,保管她心魂俱碎,死心塌地。


    想到這兒,我不禁偷瞄了許洋洋幾眼;她真挺美的,身材也倍兒好,而且有種職場女人特有的幹練和性感氣質,一股對什麽人都不服輸的勁兒;很多男人就喜歡這樣的女人,把她們幹的趴在床上紅著臉噴水,那場麵想想就爽的不行啊!


    我竟然不知不覺開始意淫了,等迴過神來時,我不禁老臉一紅——這他媽都是什麽混蛋想法啊,我從前不是這樣的,難道這幾天喝的王八瑪卡湯太多了,搞得我動不動就精蟲上腦?


    仔細一想,真是挺有可能的。


    正在這時,在前麵作業的長臂鏟車,突然發出一聲很大的異響,繼而長臂像失去控製一般,“咚”,掄倒了它腳下小花園裏一座小涼亭。


    小涼亭離我們隻有十幾米遠,我和許洋洋都嚇得渾身哆嗦;這還不算,圓圓的亭頂還滾到我們附近,“轟”的拍在地上,飛揚的塵土撲了我倆一身,我也被巨響震的耳聾眼花,而許洋洋更誇張,身子一抖,竟然摔倒了。


    我嚇了一跳,這意外雖然不小,但也不至於把她硬生生震趴下吧?


    我趕緊扶起她,她卻咬牙捂著小肚子,神色特驚慌,臉比紙都白,叫道:“疼!疼!快送我去醫院!”


    “好,你別急!”她瞧上去真挺痛苦的,我趕緊打了120;旁邊沒有可坐的地方,她竟然直接靠在我身上了;小半個豐臀貼住我大腿,軟軟的身體帶著香水味,我立刻精蟲下行,可恥地撐起了大帳篷,用手捂都捂不住,遠處有工人看著我笑,我真丟人死了!


    幸虧醫院離這兒特別近,幾分鍾後,急救車來了,把許洋洋拉到醫院,做了番檢查,她沒事兒,隻是虛驚一場罷了。


    拿到所有的檢查結果,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焦慮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許洋洋從婦科門診走出來;她對我語氣溫柔多了:“俞凡,謝謝了,你能不能再陪我做一件事?”


    下午的課挺重要的,我正為翹了課而發愁呢,聽她這麽講,不情願地問:“還有什麽事兒?”


    “先陪我去一趟我家,等我換換衣服,再陪我去找一下夏剛。”


    許洋洋低下頭來,她此時滿身的土,頭發淩亂,一個白領麗人弄成這樣,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夏剛就是她男朋友;我算了一下時間,整件事辦完,肯定又得到晚上了;我不禁皺眉問:“你還去找那個家夥幹嘛呀?萬一他再給你一頓氣受,怎麽辦?”


    “不會的,”她低下頭來,小臉楚楚可憐的,說:“我這次是要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


    雖說許洋洋外表挺光鮮,可一到她的住處,我才知道什麽叫“蟻族”。


    這房子是一座簡易石灰樓裏的出租房,隻有三十平左右,很幹淨,但被家具充滿了,連衣櫃都是布製折疊的,貼著牆立著;而且沒有廁所,想方便還得去外麵的公廁,不過屋子東北角,用噴砂玻璃牆圈出一小塊空間,裏麵用作浴室和水房。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感慨,原來我曾經那麽羨慕的海漂白領,原來竟過著這麽寒酸的日子——而且,許洋洋還算是小海漂裏比較出色的呢,這樣看,那些平庸之輩又在怎麽生活呢?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幽姐、宋白和胡青青的豪宅,這個城市的貧富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嘛!


    我正在發愣,許洋洋突然略含羞澀的問:“俞凡,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洗洗澡,換身衣服。”


    “唔!”我趕緊出了門,走廊裏很昏暗,許多扇一模一樣的木門並排著,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個無聲的故事。


    我更出神了,如果沒有遇到幽姐,我畢業後肯定也要從蟻族做起,流著血和汗,在海都這座金字塔上緩慢地爬著,而且,最終能爬到一個多高的位置還不一定呢....


    正當我想到這兒,屋子裏忽然傳來許洋洋一聲尖叫,特別吃驚特別淒慘,緊接著她就摔倒了;我心頭一緊,立刻衝進去,打開浴室的玻璃門,就見許洋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腿之間流出一股股鮮紅的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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