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麽說頭兒還是頭兒。”“就知道您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從前這縣裏是焦家的天下,如今有了縣太爺的領導,咱們也該換換天了。”“幹,說的我熱血沸騰的。”這些衙役在一起共事都有十來年了早就相熟了,正經的沒說幾句就又嘻嘻哈哈了。師爺看在眼裏服在心上,方書淨才來縣城多久就能把這些人的心都給收攏。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厲害麽。……方書淨把焦文給辦了。一時間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張懷仁的心腹把這事兒匯報給張懷仁:“頭兒,縣太爺這一手辦的太漂亮了,有膽識,有正義,小侯爺沒有看錯人。咱們要不要去表明身份。”他還惦記著雪中送炭這個事兒呢。張懷仁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思考了片刻道:“再看看,他最近在幹什麽呢。”心腹道:“聽說縣太爺把戲班子都給叫到衙門了,莫非他是個戲迷。”“有可能。”張懷仁說著,對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並不看重。但他說的不對,方書淨並不是戲迷,他隻是把人叫過去拍了一出新戲,他本來就是寫話本的名人,寫戲文也不在話下。這戲班子也挺厲害,沒幾天戲就開鑼了。講的就是商人自負最後下場淒慘的故事,影射的明明白白的,縣裏誰沒受過商會的氣,這出戲一下子在百姓中轟動了!焦城這幾天門都不敢出,還沒聽戲呢就氣炸了。第94章 糧食處理的焦文, 整個縣裏的老百姓都跟過年一樣。以前焦文那群人鼻孔朝天,做事兒別提多過分了,百姓敢怒不敢言, 生怕被人給記恨上。現在看見惡毒商人最後倒台的劇目真是百看不厭, 每次看到都會瘋狂的叫好。“我有一個親戚在焦家做丫鬟的,聽說最近焦家的人可生氣了,焦城那老匹夫更是把最愛的玉扳指給摔碎了。”“活該。”“焦城那樣的小人一旦生了氣,怕會對咱們的縣太爺不利啊。”這消息一出大夥兒紛紛皺起眉頭:“那可不行。”焦家在縣城裏作威作福那麽多年,老百姓對都有怒火呢!好不容易來了好官為民請命, 他們就想憋著使壞,這不是欺負人麽?“不能讓他們對欺負了縣太爺去。”“要是縣太爺倒台了,那咱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縣衙裏的衙役聽到了,都忍不住感慨縣太爺厲害, 處理了焦家的爪牙順利的收攏了民心。其實他們也打心眼裏佩服方書淨, 年紀輕輕學問那麽高,還有膽識有謀略,他他來了之後兄弟們也都想換一個活法!焦城的管家現在忙的是焦頭爛額, 最近幾天剛早上起來,就看見自家糧鋪的門口丟了許多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不知道是哪個刁民做的?這些變化都是縣太爺來了之後出現,這要是以前, 老百姓怎麽敢?還不是縣太爺給他們壯了膽, 好家夥,現在唱戲的戲子都敢唱戲來諷刺他們。他恨的牙根癢癢,直接叫關上幾天糧鋪一下子就老實了,他就是要讓大夥兒知道口糧都要從他這裏買,不肯老實就是自尋死路。這些刁民倒是好弄, 但唯一不好處理的就是縣太爺,現在人人都知道以焦城是個小心眼的,會報複方書淨,這事兒一出他們就不好做了!有輿論逼迫,他們還沒辦法立刻就動手,明明手裏有牌還得忍耐著,真的是憋出內傷。第二天老百姓就發現,焦家糧鋪關門了。果然如同他預料的那樣,大夥兒有些惶恐了。在縣裏大家是以織布為生,所有的口糧都是需要買的,家裏雖然有些糧食但也吃不上多少天。“要不咱找找,有沒有其他的糧食鋪開門的。”“有焦家這個大禍害在,縣裏怎麽可能有別的糧食鋪子。”他幹的就是壟斷的生意。可是沒一會兒就發現距離縣衙很近的一排鋪子那裏,悄悄的還真的開了一家糧食鋪子。店門口擺放著兩袋子粗糧。有兩個夥計在門口拉客:“大娘,嬸子進來買糧不?”大夥兒哪兒見過這麽和顏悅色的賣糧夥計,之前去焦家糧鋪買糧,明明是給他們送錢的,但那裏的夥計就是眼高於頂。要是買的少,白眼恨不得都翻上天。如今看著熱情的活計,竟覺得受寵若驚,迷迷糊糊的就跟著去了,店裏也有兩個夥計。他們這的糧食數量很多。但隻有兩種,一種是粗糧,一種是雜糧,大袋的糧食全都擺出來,看著十分震撼!而且一看就是今年的好糧,進來的時候已經聞到了糧食的味道。好香啊……“多少錢?”大娘問著,生怕自己買不起。“大娘,這邊有兩種價格,雜糧五文錢一斤粗糧四文錢一斤。”夥計問著。“這麽便宜?”問價的大娘不敢置信,在焦家糧鋪他們的米糠還要賣四文錢一斤呢。粗糧甚至可以賣到七八文一斤。價格整整便宜了一半,忍不住用手扒拉了一下,從上到下都是糧食一顆沙子都沒有。“我要五十斤粗糧。”真怕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夥計道:“大娘,每個人最多隻能買五斤!”大娘道:“為啥呀,我們家裏人多,五斤糧也不夠吃多久的。你這裏還有,多賣我一些吧。”她在旁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夥計道:“真的不成,我們備貨有限,還有其他人呢。”隨後迴頭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把大娘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道:“大娘,我們店裏就這個規定,您要是還想多買,就多拉幾個人過來。每個人買五斤,這樣就成了。這鑽空子的話可別說是我教給您的,不然我們迴去可會挨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