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伽冷哼一聲:“三年後的宗門戰,我一定會贏你!”寒寧輕笑了一聲:“如果你到時候突破化神了,歡迎你來挑戰。”刑伽氣結,這是唱衰他三年後都未必能突破化神嗎?不過就目前來看,三年突破化神期,的確有些難。寒寧說完飛迴了黎羽的身邊:“走吧。”黎羽哦了一聲,滿眼崇拜的跟在身後,猶如一條小尾巴。因為秘境快要關閉,所以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往出口的方向走,因此一路上寒寧倒是遇到了不少的人,看的順眼的他便放過了,那些看不順眼修為也不低的,就被攔下搶劫一番,且不說那越來越多的各種儲物器具,有些丟生手的功法招式倒是打的越來越熟練。他這邊收獲豐富,天命之子那邊卻是各種不順。秘境並不算大,寒寧想著說不定還會再次遇到,隻是沒想到再次遇到的時候,竟然出乎意料的狼狽。作為天命之子,申屠沁一直都是好運的,哪怕遭遇險境,也能遇到各種奇遇或者逢兇化吉,如今這滿身傷痕,狼狽逃竄的樣子,根本不符合天命之子的設定,雖然上一次申屠沁也不是沒有受過重傷,但重傷後往往是修為再次提升的機遇,可眼下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遇到什麽機遇。看到他和黎羽,薑幸仿佛看到了救星:“寒寧師兄!”寒寧無聲一歎,跟在寒寧身後的黎羽更是皺起了眉頭,他很討厭那個申屠沁,沒有緣由,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討厭,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人離他師兄遠遠的,能有多遠就多遠,可是偏偏這人總能糾纏在他師兄身邊,要不是他現在實力太弱,簡直手癢想殺人。薑幸也不知道是什麽狗屎運,這麽大點的秘境,他數月以來雖然遇到過同宗的,但基本都是金丹期,那點修為,根本不頂事,明明這次宗門進來不少元嬰期的修士,他竟然一個都沒遇到,於是隻能被其他宗門的元嬰修士組團截殺。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寒寧了,不說尋求庇護吧,至少能讓他有點喘息的時間。隻不過薑幸前腳剛跑過來,後麵一路追趕著他們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跟前,但看到寒寧,那些人並沒有貿然上前,似乎有些忌憚。寒寧看著狼狽不已的兩人,隨手取出兩顆上品的療傷丹藥遞給他們,明知故問道:“怎如此狼狽?”薑幸無語道:“他們非說我殺了泰清宗弟子,搶奪了他們的鎢鋼火石,無憑無據追著我各種圍堵,我若真做了,哪有不認的,可我根本沒見過什麽鎢鋼火石,還有那什麽泰清宗的弟子!”寒寧轉頭看向那些追殺他們的人,裏麵還有一兩個熟麵孔,正是上一次追在他身後死咬不放的幾個,他倒是明白這些人死追不放的原因,裏麵有兩個算是元嬰後期,但因為遲遲沒有突破,眼見壽命大限將至,正在尋找各種辦法突破。這鎢鋼火石裏麵有一縷先天靈火,攻可做武器,守可煉製丹藥,對於丹修,這種先天靈火那更是爭搶破頭,他們的目的恐怕是想要用這先天靈火去換取一顆元嬰期修士可用的破障丹,一顆普通的破障丹都能讓突破事半功倍,若是上品,那更是可遇不可求,有了這先天靈火,便能敲開那些大丹修修士的門,可以繼續延續壽命的東西就在眼前,那真的是死也要想辦法弄到手。那群人有些忌憚寒寧,天擎宗的寒寧,千年難得一遇的劍修奇才,不過百歲便是元嬰期,真要打起來這人甚至可以越級挑戰化神期修士,種種事例他們也是有所耳聞,哪怕他們五個元嬰期對上寒寧一個,勝算都未可知。倒不是他們實力有多差,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一路追著薑幸,本就消耗過多,再看這寒寧氣息渾厚,顯然正處於巔峰期,他們這才不敢貿然動手。“寒道友,且不說這鎢鋼火石,就衝他殺了我宗門的大師兄和一殿少主,我們就不能放過他,若是寒道友願意行個方便,我們保證,報了仇之後,他們身上的東西我們一樣都不要,全歸寒道友所有。”寒寧輕笑了一聲,說話那人頓時皺眉:“寒道友不信?”寒寧道:“泰清宗玄蒼殿弓光遠,若我記得沒錯,你若十年內無法突破化神期,便要身隕道消,而丹門的繆丹師前不久才煉製出了一顆上品的破障丹,他們身上的東西你一個不要,是當我寒寧三歲小兒一般好哄騙?”弓光遠被拆穿也絲毫不見尷尬,隻道:“這麽說寒道友也要插手了?”寒寧道:“我這師弟乃是天擎宗焚血峰的弟子,別的不說,敢作敢當的膽量絕對是有的,你們說他殺了你們泰清宗的人,總不能空口無憑,證據呢?還有那鎢鋼火石,他們說沒有拿,誰敢一口咬定是他們拿的,可站出來,我作為他們的師兄,代替他們出麵,將他們身上所有的儲物器具拿下來給他一一查探,若真找到了鎢鋼火石,那話不多說,雙手奉上,若找不到,將我師弟追殺至此的仇,作為師兄可不能不報了。”當初這些個追殺他的人,上一次沒報仇,這次總歸要找補些迴來才行。站在寒寧身後的三人,兩人感動的熱淚盈眶,這種絕境中遇到親人的感動,讓他們差點沒忍住痛哭流涕了。而黎羽卻是再次皺眉,他的師兄心腸太軟了,以後一定要把師兄看牢了才行,可不能隨便遇到個宗門師兄弟的就出手庇護。對麵那群人中,有個看起來年長的站了出來:“別的不說,他們的身上帶有我丁鵬師弟的魂氣,這絕對不會作假。”那人說著亮出一枚戒指,戒指中閃過一道靈光之後,眾人看到薑幸和申屠沁的身上散發出一抹藍光,那股所謂的魂氣,不用說,有修為的都能感覺到。寒寧雖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但還是裝作皺眉的看向薑幸:“你身上為何會沾染丁鵬的魂氣?若人真是你們殺的,作為天擎宗的弟子,這般做而不認,可就丟人了。”薑幸連連搖頭:“寒師兄我真的沒有,我發誓,進到這秘境中,除了那些追著我的人被我反殺了幾個,我就沒有殺過任何人!”他話音剛落,對麵那些人立刻叫囂:“敢做不敢認!小人!”薑幸氣炸,吃過丹藥調息過來了一些,便提劍就想衝上去打一場,看他一路各種逃,就當他好欺負嗎!寒寧將他壓下:“我記得,泰清宗萬魂殿有一種秘法,是可將魂氣封存於某種物品上,可有這事?”那人點頭:“的確有這種秘法,我們就是通過這樣才確定他殺了丁鵬師弟,否則他身上為何會沾染丁鵬師弟的魂氣。”寒寧看向薑幸:“你說你沒殺人,那可有撿到過什麽東西?”薑幸道:“我進秘境連一頭妖獸一個人都沒遇到,能撿到什麽!”薑幸的話剛說完,就立刻想起了什麽:“不對,的確有撿到過東西。”說著看向申屠沁:“那枚儲物戒指!”申屠沁一直在一旁安靜的圍觀,這種都是元嬰修士的場合,他這種築基期的沒有發話權,怎麽話題一下子到了他的身上。寒寧看向申屠沁:“你撿到了儲物戒指?”申屠沁心下一顫,連忙拿出那枚從死人身上扒出來的戒指:“就是這個。”戒指一拿出來,對麵泰清宗的立刻道:“這就是丁鵬師弟的儲物戒!”寒寧道:“這件事還有個疑點,你們當中,有人看到他們殺人嗎?”那些人相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他們本就是半路聽聞鎢鋼火石的事情,追著追著就到一起了。寒寧道:“既然沒有見到他們殺人,那他們是否殺了泰清宗弟子的事情我們暫時不做評斷,畢竟大家各執一詞,他們身上的魂氣,也有可能是抹去戒指神識時沾染上的,這種可能性你們必須承認。”那些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麵色顯然不甘,畢竟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真的報仇,而是為了那個寶貝。寒寧道:“那這件事的疑點在於,你們從哪裏聽聞鎢鋼火石的?是你們知道鎢鋼火石在丁鵬手裏,見到他們身上沾染了丁鵬的魂氣而認定他們拿走了鎢鋼火石,還是聽聞他們殺了丁鵬拿走了鎢鋼火石後,見到他們身上沾染的魂氣,這才認定?”寒寧這話一出,眾人這才意識到了問題,能修煉到元嬰期的,就沒有笨的,之前不過是被寶貝迷了眼,見到別人在追殺,他們談心想要分一杯羹,自然從眾了,但現在被這麽一分析,可不就找出了關鍵點。寒寧掃了眼眾人的神色:“聽說是進入秘境不久,你們就開始對他們展開追殺,如果這是謠傳,現在秘境即將關閉,你們錯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真正的靈火沒找到,其他的天材地寶也沒時間去尋。”眾人聞言,臉色鐵青!那個弓光遠還是不死心的看向薑幸:“你可敢發心魔誓,人不是你殺的,靈火也不在你手上。”薑幸迴應他的則是靈劍的指向:“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們一個個傻逼被人哄了還特麽腦子不清,自己傻也就罷了,還毀了我的秘境曆練,這件事,我跟你們沒完!等出了秘境,你們等著,我定然會一個個親自登門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