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她聽錯了嗎?去國外學針灸迴國的醫生?現在電力係統癱瘓,連網絡都沒有,國內的倒是能想辦法查到檔案,國外的那就難了,不過現在正缺人,也不可能要一個個核實確認了才能用,但也不會來個人說是醫生都行,女生給寒寧做好了登記,直接發放了一套白大褂,就讓他先去外傷組幫忙。那裏的傷患都是一些不致命的傷,但如果處理不好傷口感染也是會要命的,而且地震後,這種外傷的是最多的,那邊也是最缺人的。寒寧從阿暉的手上拿過自己的針灸包:“好了,我今天就在這邊了,你們可以晚上再來接我。”阿暉不放心道:“要不我今天還是陪著您吧。”萬一被人發現寒少醫術不佳給趕出來,他也好直接帶人迴去不是。然而寒寧並沒有他這個機會,一過去聽說是新來的醫生,便立刻被抓著去處理一批剛送來的傷患,那個將寒寧抓走的是個中年男醫生,拉著他過去的隨口問了一句寒寧的基本情況,聽到他說內外科都擅長便下意識迴頭看了他一眼,這麽年輕,他們當年這個年紀連學係都沒畢業呢,於是指了指一個擔架上斷了腿的傷患:“那你先去處理他。”寒寧點頭,一邊帶上口罩和手套,一邊將針灸包又遞迴阿暉的手裏,看到滿身血泥分不清的人,直接上前問道:“意識還清醒嗎?”那人痛苦呻|吟:“清醒,醫生,救救我,幫幫我,我還有孩子,我不能沒有腿...”他被抬上擔架送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救援的醫生說可能要鋸腿保命,可是他如果沒了腿,以後他的孩子要怎麽辦,難道帶著他一個殘廢父親嗎,那還不如他現在就去死了算了,說不定還能給孩子多掙一份國家的撫恤金。寒寧伸手在他最血淋淋的那條腿上捏了捏:“放心,你的腿能保,我現在就給你清理傷口固定斷骨。”一旁從他身邊路過的醫生小聲道:“麻醉劑如今還沒有送來。”寒寧道:“沒事,不用麻醉。”那醫生一聽,忍不住看了眼他手中的傷患,傷患聽到也心中一抖,但什麽都沒說,隻要能保下他的腿,哪怕生生給他刮骨他也能忍!隻不過他內心想的壯烈,卻在寒寧朝他腦袋上紮上了幾根針之後,直接昏昏睡了過去。寒寧用消毒劑給他清洗了傷口創麵,雖然沒有儀器拍片,但手觸就能發現裏麵有很多的碎骨,這放在以前都是一場大型手術,更何況是現在各種沒條件之下,也難怪之前救援迴來的醫生會說可能要鋸腿,因為那的確是目前有限的條件下能做的事了。寒寧讓人打開手術燈,就直接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中將人的腿部組織給割開了,一旁的阿暉原本還準備給他打下手的,但看到寒寧快很準的一刀,身上的肉都忍不住顫了顫,默默站遠了一些。手術過程很快,現在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精細,在這種並非無菌的環境下,創麵開太久會有感染的危險,所以清理了碎骨,續接了斷骨後,便直接開始縫合,然後在他剛手術完的腿上又紮了幾針,就讓人將傷患抬到旁邊:“等下我會給他拔針,你們不要動,下一個。”那個帶著寒寧過來的男醫生給重新檢查了一下,確定真的沒問題,而且傷口竟然沒有流血,要知道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中,一個是沒辦法無菌操作,另一個是藥物的不足,任何一個手術如果止不住血,那就是要命。“你這針?”寒寧道:“麻醉止血。”男醫生頓時驚訝臉:“還能這樣?”寒寧微微一笑:“中醫博大精深。”很快整個治療區都知道他們這邊來了一個很厲害很擅長金針的醫生,能不借助任何儀器輔助的完成一場手術。於是見寒寧沒問題,就將一些因為沒有麻醉條件而積壓下來需要手術的傷患給提前了,但寒寧畢竟隻是一個人,都等著他來做是不可能的,於是隻能幫著可以操作手術的醫生給傷患紮針麻痹昏睡,但就是這樣,等下一批醫生來接班的時候,也都天黑了,而寒寧忙到甚至都沒能坐下休息一會兒。程海,就是今天第一個接觸寒寧的中年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年紀輕輕,不錯。”寒寧用消毒水洗了手,轉身朝程海道:“明天我會準時過來的。”程海見他打算直接走,便道:“那邊可以領今天的晚餐,你可以帶迴去吃。”寒寧搖頭:“留給更需要的人吧,我家裏有人在等我吃飯。”程海自然也不再多說,隻是感歎這年頭,這樣的年輕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寒寧迴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姚憑軒坐在門口,一見到他便勾起一抹笑來:“迴來了,今天順利嗎?”寒寧點頭,上前推著他的輪椅往屋內走:“挺順利的,做了三場大手術,手術都很成功,其他的一些傷患也治療了不少,而且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一天一下子就過完了,很充實。”見寒寧挺開心的樣子,姚憑軒道:“我這邊有個醫學係畢業的,但還沒有臨床經驗,會點功夫也能防身,以後讓他跟著你吧,也能去學點東西。”寒寧道:“好啊,醫學係的應該比阿暉強很多。”聽到自己被點名,阿暉頓時嗯了一聲,用眼神表示他怎麽不強了,今天可是幫了很多忙的!寒寧眉頭一挑:“今天是誰躲的遠遠的,都不敢靠過來幫把手。”阿暉摸摸鼻子:“突然開膛破肚,也要給我點時間適應嘛。”寒寧輕笑,看到桌上的菜色都偏素,就知道姚憑軒的意思:“感覺那些場麵對我影響不大,明天飯菜正常吧,還是肉比較好吃。”姚憑軒笑著應了一聲:“好。”晚上寒寧在洗澡的時候,阿暉偷偷蹲在了姚憑軒的旁邊:“先生。”姚憑軒看著剛送來的物資報表,嗯了一聲。阿暉撓了撓臉:“寒少真的沒問題嗎?”姚憑軒這才側頭看了他一眼,阿暉連忙道:“就是寒少什麽時候學過醫啊,今天看寒少給人開膛破肚的手法,超級嫻熟,怎麽想怎麽奇怪,先生你說,寒少是不是被人魂穿了?他會不會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寒少了?”姚憑軒也沒有因為他的腦洞大開而責備:“接觸這麽久,他是不是寒寧,你感覺不到嗎?”阿暉心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明明就是寒少,他們看著長大的,如果真的變了個人,不說先生了,就是他們肯定也能看出來,可是那就有很多解釋不清的地方了。姚憑軒微微勾唇:“不要多想,他是寒寧。”因為是寒寧,所以無所不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就本能的這樣覺得。姚憑軒給寒寧安排的人叫宇文康,是個看起來很陽光仿佛在校大學生一樣的青年,跟著寒寧到醫療組報道之後,就半天的時間就跟那邊的醫生護士打成一片了,一個個康康康康的叫的不知道多親熱,這親和力也真的是很令人驚歎了。因為宇文康在,寒寧就算不跟人交際,在醫療組的人員關係也變得挺不錯,隻是大家多少有點疑惑,寒寧說的那個德哈海洲科芙蘭醫院有些醫生是知道的,雖然並不是國際上很出名的醫院,因為它沒有專精於某個方向,但在綜合大醫院中是排的上名號的,就因為沒有能推出去能打的招牌,因此不出名,可是明明是國粹針灸,怎麽國外學成歸來,比國內的老傳統還厲害呢。寒寧一邊做著縫合手術的時候一邊笑道:“你知道我吃過最正宗的川菜是在哪兒嗎?”旁邊給他打下手的護士搖頭,甚至有些不明白話題怎麽轉到這個上麵來了。寒寧道:“是我在歐洲旅遊的時候,路過一個小國家,那邊有一家傳承了百年的老店,是我吃過的,我覺得最正宗的川菜。所以有些東西其實是沒有國界之分的,你知道足球起源於哪裏?”女生哪裏懂這些,她又不看球,正在接受縫合的患者還有心思跟他們聊天,插嘴道:“起源於我們國家,雖然我們國家的球很爛。”寒寧又道:“那乒乓球的起源呢?”這下兩人都搖頭,畢竟誰都知道他們國家這個最厲害,厲害到必須讓球才能維持比賽,感覺就連街口的大爺都能跟世界冠軍對打,國際上提到乒乓球就想到華夏,提到足球就想到巴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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