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喜歡一個人就特愛叫對方的名字,杜謐凡就是這種人,眼看許單拉著白林胳膊已經激動得喊對方第六次名字了,他在心裏理解的笑了笑。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感受。許單很明顯已經對白林情根深種了。白林明顯對許單隱隱帶著不耐和鄙夷。白林情史豐富,交過的男女朋友不少,被他釣過的男女生更是多如牛毛,杜謐凡很確定上輩子的白林和許單並沒有什麽關係,應該是不認識的。重生前的他和孔清華並不算熟悉,沒有撮合過對方和明盈的事,他們幾人自然也沒有組過小隊去k城旅遊,白林更沒有跟著去k城。他隱約記得上輩子的那個清明節白林是留在市裏的,甚至還約著他去市籃球館打了籃球,白林屬狐狸精的,走哪勾到哪,在市籃球館和一個漂亮男生看對眼,兩人都是玩得開的主,當天就在籃球館的廁所裏直接做了。杜謐凡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他碰巧吃壞了肚子,去廁所吐了,吐完覺得好多了,衝了水正準備推門出去,那兩人便拉拉扯扯的進來了,杜謐凡從壞掉一小塊的門縫裏掃見他們抱在一塊熱吻,接著胡亂的進了一個小間,接著就是解皮帶和拉鏈的聲音,再之後聲音就越發曖昧放蕩起來......廁所條件簡陋,兩人也沒在裏麵多待,打了一炮後就提上褲子出來了,兩人體形差不多,杜謐凡不知道白林是捅人的還是被捅的,隻知道完事後的白林滿身都是慵懶浪蕩氣,在和漂亮男生一番調情後,他收拾了自己,再之後整個人氣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股事後的滿足懶散氣息褪去,又變成了杜謐凡熟悉的那般溫文爾雅。杜謐凡確定白林和漂亮男生那是第一次見麵。他靠在廁所的隔板上被迫聽完了全程直播,等兩人走後,他推門出去了,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手臉,洗到一半時,返身又去廁所吐了,比之前吐的還厲害,犯惡心。所以這輩子的白林沒在體育館偶遇什麽漂亮男生,而是跟去了k城,然後招惹了許單。好看炮友變成了麵容平平的追求者,也不知道白林若是知道這事,心裏會是什麽想法。白林是什麽想法杜謐凡並不關心,他隻是替許單感到可惜和遺憾。雖然對方在發現站在白林身邊的人是他時,就開始怒目而視,滿臉嫌棄,杜謐凡卻依然替他可惜。許單眼睛白著杜謐凡,不滿的和白林說話:“白林你幹嘛又和他走在一起啊,走走走,吃飯了嗎?我帶你去吃飯。”自從許單出現,白林就一直沉默著臉,這會聽了對方這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蹙著眉頭也是好看的過分,許單一臉癡迷的看著他,語氣溫柔的哄:“怎麽不高興了?是不是他纏著你不放?別生氣了,我這就把他趕走!”說完就要擼袖子趕人。從剛才開始也一句話沒說躺著中槍的杜謐凡:“......”大哥,雖說腦補是病,但.....謝謝啊!他立馬抬腳就退,朝齊齊看過來的兩人笑笑,指指身後:“不用趕了,我這就走,你們聊。”說完沒再看許單一臉的“算你識相”和白林欲言又止的表情,轉身一溜煙跑了。許單轟走了杜謐凡,轉頭和白林說話,他個頭高大,比白林還要高一些,此時說起話來卻滿是溫柔和蜜意,像浸在糖罐子似的滿眼都是甜意,他輕笑:“走,那邊開了一家魚肉火鍋,我帶你去吃。”第50章 第五十粒米飯樊遙正在家裏幫他爸扶梯|子粉刷牆壁,中途休息時,順手拿出手機翻著看了看,驚奇發現杜謐凡竟是更新了朋友圈,發了一條說說。他的微信好友不少,以前有許多秀恩愛和無病呻吟類的狀態,樊遙把最愛發狀態的那幾個屏蔽了,朋友圈立馬安靜了許多,一天兩天都沒狀態更新的那種安靜。而米飯就屬於他的好友裏那些一年半載也發不了一條狀態的人之一。樊遙定睛去看那條說說。【有個人情犢初開,喜歡上一個男生,但他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我有想過撈他出了這苦海,他卻拒絕了我,他看上去很喜歡那個男生呢。】樊遙:“......”他又從頭看了遍這條說說,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杜謐凡確實發了這麽一條關於情情愛愛帶著點小矯情的說說。他沉默了瞬,往下劃拉了一點,果然看到了孔清華的評論。孔清華的評論一如既往地二。【哈哈,那人是你吧,快說,你到底喜歡誰?!】樊遙:“......”他收了手機,抬頭看他爸:“刷完了嗎?”樊經房抓著刷子,站在梯|子上,聞言低頭看了他一眼:“有事?那你忙去吧,剩下一點了,我自己就刷了。”樊經房趁這段時間休息,打算給家裏換個顏色,添點活力,最近正在院裏粉刷院牆,原本水泥包裹的院牆被他畫上了花花草草和山水畫,讓整個院子看起來更加詩意漂亮一些。樊遙把紅色的漆給他掛在梯|子上,捉著手機往屋裏走了兩步,又迴過身來,和他爸說話:“爸,老實說......”樊經房迴頭:“什麽?”樊遙遲疑了下,伸手指指他頭頂處那個新畫出來穿著紅肚兜的小孩,真誠點評:“以前我覺得咱家單調是單調了些,但看著還行,現在我覺得吧,咱家可真是太溫馨熱鬧了,這整個就是個縮小型幼兒園。”他頓了頓,一張正直臉,“你和我媽是準備加把勁生四胎了嗎?難怪我媽最近特愛吃酸菜。”說完趁著他爸發愣的功夫,挑挑眉轉身溜了。樊經房好半天才迴過味來,氣的差點從梯|子上厥下來,他又氣又好笑,笑罵著嘀咕:“這臭小子,真是沒大沒小。”樊遙洗幹淨手,迴了自己房間,倒頭癱在床上,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手指動了幾下,又關掉,翻開通訊錄,直接撥了號過去。杜謐凡正坐在桌前吃炒飯,聽到手機響,翻找了好半天,才在晾幹收迴來的那遝子衣服下麵找到了手機,一看來電人,麵色隱隱亮了下,很快滑了接聽,接通了電話。“幹嘛呢,這麽久才接。”樊遙躺在床上,側翻了下身,看著窗外朦朧月色低聲和他說話。兩人常見麵,是以打電話次數還真不多,偶爾的幾次也是簡單說幾句約在哪集合就掛了,很少會這般就著電話閑聊。聽著那頭略帶低啞的嗓音,杜謐凡大概能猜到樊遙是在躺著和他說話,他心情有些鼓噪,蛋炒飯都沒心情吃了,捉著手機端端正正的坐著,認真給那頭迴話:“剛才用了手機隨手扔在了床上,被一堆衣服壓著了,翻了半天才找到。”樊遙“嗯”了聲,問他:“吃飯了嗎?”杜謐凡迴他:“正在吃。”樊遙左手懶懶的搭在額頭上,低應了聲。杜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