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下來,四道菜被姚瑞雪和時鴻飛吃得幹幹淨淨。


    但是兩人誰都沒有要站起來收拾的意思,姚瑞雪心底已經對著眼前的太子爺沒有緊張感了。


    而她內心更是覺得自己與時鴻飛這條大.腿,有了一頓愉快吃飯的情誼,後麵她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應該很好辦了吧?


    姚瑞雪正想著該如何開口,或者該拿些什麽幹貨出來來向太子爺投誠?


    在姚瑞雪腦子運轉之際,時鴻飛也覺得眼前的女生很特別,與他所有認知裏的大院女生都不一樣,很有趣,哪裏有趣?


    比如,她看向食物時那亮晶晶的瞳仁,閃著點點流光,吸引著周邊的人也隨之對桌上的飯菜認真起來,仿佛不好好吃飯,就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比如,她明明很害怕他卻一直強裝鎮靜,用她自認為的安俞可靠的方式與他強行尬處。叫他石頭,自我暗示著他是一個普通人;明知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依舊強迫自己與他親近。


    她早知他的身份,卻假裝不識,又霸道的自言自語,很大方很坦誠的表現她有意要接近他。


    比如,她膽子大得敢從他的身上尋找別人的影子,特別是在他幫她挑了魚肉刺骨後,她那一雙眼睛亮得耀眼,臉上滿是興奮激動隨之懷念與崇敬的表情。


    要知道時鴻飛從小不說霸道,但是讓他當替身這種事,不管是認識他的還是不熟悉他的人,都不會也不敢那麽明目張膽當著他的麵表達,他.是.別.人.的.替.身。


    這一點認知讓時鴻飛很不爽,那刹那的陰沉又在對上姚瑞雪的眼後立即消失。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這般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姚瑞雪,可不像她。


    再說了在時鴻飛眼裏,姚瑞雪並不該是這種性格,就該是自信而霸道且張揚,如給他取石頭這種外號一樣。


    當然,時鴻飛心底莫名的不想看到她這種委屈求全的模樣。


    也許是姚瑞雪合了自己的眼緣,時鴻飛這般定義自己的反常。


    看著這樣的姚瑞雪,時鴻飛冰冷的氣息再次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看向姚瑞雪的目光閃過一絲連時鴻飛自己都不知道有隱含的寵溺在。


    姚瑞雪歡快的站了起來:“真的嗎?我什麽話都可以嗎?”


    可是書上,廣播上,太子爺什麽的都不是很難搞定,很傲驕麽?


    就連師傅在村裏時,都說村長的兒子最難搞,讓幫忙弄個介紹信什麽的都要送各種禮物才行,囂張跋扈的性格令人十分的討厭。


    時鴻飛是誰呀?


    是孫家口中的太子爺,是那種隨便動動腳就能讓京城抖三抖的大人物。就連那報紙上的報道也都是報道時鴻飛如何如何牛/逼/之類的大事件。


    不該更難說話麽?


    像此刻眼前這樣好說話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


    姚瑞雪這才仔細的觀察起時鴻飛的外貌來,這男人真的很帥,嗯,比師傅年輕時還帥,但還是比不上自己的爸爸。


    感覺自己不小心歪了樓丟了主意,姚瑞雪又規規矩矩的坐好:“我要錢,你得給我五千塊錢,還得幫我買一千斤的普洱茶樹種子以及五十斤的水果糖,再給十斤牛奶糖。


    十斤牛奶糖是給我自己吃的,其他的你都幫我寄迴老家,還得幫我帶一封信。”


    姚瑞雪剛說了這麽一句,就感覺到時鴻飛周身凜冽的高強度氣壓又來了,立即有些急切的加大聲音給自己壯膽,還壓下那絲羞怯:“呃,石頭,你別生氣呀,先聽我說完呀。


    我並不是白要你的錢,也不是讓你白跑腿。我是拿東西給你換,我拿一張快速止血藥方和麻醉藥方給你換這些,如果你要是還覺得少的話,我再給你一張製作啤酒的方子。


    啤酒方子也很值錢的,隻要把啤酒作出來的,可不比燒酒差,一定會很有市場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喝,你們當兵的也可以在訓練前喝,完全不會醉。


    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姚瑞雪為了加深自己話裏的可信度,頭還重重的對著時鴻飛點了好幾下。


    見時鴻飛再次隨姚瑞雪的話語漸漸消散,姚瑞雪那緊張得快要從嗓子裏跳出來的心,也緩緩放下,眉眼彎彎的對著時鴻飛笑道:“嘻嘻,石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拿筆和紙給我,我寫給你,等你證實價值後,再給我錢和東西也沒關係的。”


    這可是雙贏的交易。


    敢讓姚瑞雪這麽迫不及待又放肆在時鴻飛提這些要求的膽子,全都來自腦子裏的記憶。


    姚瑞雪記憶裏有著前世,從師傅家的秘室裏搬出來的五萬本書籍裏的內容,那些內容包羅萬象,製藥的古籍,作酒的孤本,從那些書籍裏隨便挑出一本的內容都可以讓人一生無憂。


    無憂錢財,無憂權勢。


    因為,每一個方子,操作得當的話,都可以讓你有資本去賺大錢,高攀富貴權勢;這也是師傅臨終前告誡姚瑞雪,如果她一定要在金錢與書籍中做選擇,一定要讓她選擇書。


    且一定要把她所看完的每一本書都毀掉,那時的姚瑞雪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後來被孫家拿她的親人們威脅,她才懂得師傅的遺言與遺願的意思。


    “好。”


    時鴻飛不知從哪掏出鑰匙打開病床邊的櫃子,拿出紙和筆擺到姚瑞雪麵前,這默認的舉動,讓姚瑞雪整個人都輕鬆又嚴謹起來。


    姚瑞雪接過鋼筆,仔細的普開紙張,隨著記憶一筆一劃的梅花棣體字就出現在了紙上。


    姚瑞雪低頭專注的默寫方子,時鴻飛則靜靜地坐在一旁觀賞著她,就發現這情緒一直保持著‘喜悅與熟悉’的姚瑞雪和剛才不一樣了。


    剛嘴角微微上揚的線條,從柔和變成嚴肅的直線;彎彎的眉眼從生動變得拘謹,令人覺得可愛又活潑好動的女生,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認真且仔細的學者。


    如此異常吸引人的氣質與畫麵,讓時鴻飛的靈魂有那麽一瞬的觸動,甚至有想把眼前美景收藏起來的衝動。


    畫麵中的女生明眸皓齒,皮膚水.嫩,櫻桃小口,那眼睛對著紙麵好似會說話波光瀲灩,眉頭時而鬆開,時而緊繃,滿身都是閃光點惹人注目,不願轉移。


    她的臉,很漂亮。


    時鴻飛二十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專注的去看一個女生,自他十四歲後,唯一一次覺得一個女生能讓他用漂亮來形容。


    覺得她可愛。


    覺得他可以……


    可以,讓他主動去掀開她身上那隱藏似書一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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