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一被推開,眾人便聽到從裏麵傳來的啜泣聲音,高高低低,纏綿而又綿延,像是一根輕盈的羽毛,輕輕地刮了一下眾人的心,令所有人心跳急速。但所有人眉頭動都沒動一下,依舊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像是沒有生命一般。趙公公輕手輕腳的將午膳一一放置在外室的桌子上,轉身往外走時,餘光掃到內室的龍床。龍床周圍垂落著層層疊疊的黃色帳幔,令裏麵的風景朦朧看不清楚,但那啜泣聲,卻比之前在殿外的時候聽得更加清晰。他看到身材挺拔結實的那人,強勢而又不容拒絕的寵愛著另外一個人。那人身形有些纖細,哭泣間想要往外爬,但可惜,沒兩步,就被拉了迴去。掙紮間,趙公公看見一隻手往層層疊疊的帳幔中探出來,五指用力的抓著身下床的邊緣,用力之大,能看到瑩白的手背上,暴起的黛青色血管。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那隻修長如玉的手上,美的仿佛工藝品。但他掙紮往外探的樣子,卻像是受難的謫仙。隻可惜,這隻手不到一吸的時間,便被另外一隻探出來,比他大半圈的手,強硬的覆蓋住,然後拉了迴去。等一切都徹底結束後,蘇懷錦終於得償如願的昏倒了過去,在他混過去的前的第一個念頭是:終於結束了,再不結束,他恐怕要成為曆史上第一個用這種方法翹辮子的任務者。等第二天醒過來時候,蘇懷錦還有些恍惚,他被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被子輕盈暖和。房間裏有些昏暗,蘇懷錦目光渙散,語氣虛弱:“要死了。”係統:“你還活著。”蘇懷錦氣若遊絲:“感覺被榨幹了。”係統繼續頂嘴;“你體內還有充足的水分,如果沒有,你就真的是死人了。”蘇懷錦差點被噎死,他已經從係統的語氣裏,充分察覺到係統的敵意和憤怒。想想也是,命運之子雖然成功登上頂峰,但被他掰彎,能不生氣麽。算了算了,他胸懷如此寬大,怎麽能和小小的係統計較呢。安撫了自己一番後,蘇懷錦肚子有點餓,想坐起來叫人拿點吃的,但剛一動,立刻帶起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叮叮咚咚,有點好聽??蘇懷錦沿著聲音看去,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多了個銀色的鎖鏈,長龍一般沿著手腕一直爬到房間角落的地麵上,深深地埋入到地裏麵。蘇懷錦:“!!”蘇懷錦晃了晃銀色的鏈子,懵逼的問:“這是怎麽迴事?”係統幸災樂禍:“你睡著的時候,他給你的飾品。”蘇懷錦:“??”係統:“對了,還給你換了個住處。”蘇懷錦眼皮跳了一下,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朝周圍掃了一眼,發現這地方有點眼熟。首先,很大,大到鑲嵌在牆上的夜明珠的光一眼照不到頭,隻有夜明珠周圍的地方有昏暗的光線,別的地方逐漸變黑。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他的唿吸聲和金屬撞擊的鏈子聲,地麵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紅色地毯,恐怕是腳踩在上麵都聽不出腳步聲。這也從側麵說明,這裏隻有他一個人。這個地方修建的金碧輝煌,所有的木材無一不是珍品,空氣中還隱隱散發著淡淡的好聞的檀香味道。假山流水,各種綻放的花朵,這時候是冬季,按理說百花凋零,不該開放才是。但地麵上源源不斷的熱往上湧,空氣中的溫度高的隻穿一件薄薄的夏季衣衫都可以。正是係統之前甩給他的地宮,也就是趙宣亦特意給他修建的密室。蘇懷錦:“……所以這是黃金屋嗎?”係統:“可不是,榮幸吧?”蘇懷錦心想,榮幸個屁,他隻想吃點肉,順便享受一下皇宮的奢華生活,但現在明顯和願望不符。就算是有係統陪著,他也不想整天被關著呀。蘇懷錦沒說話,係統也沒再吭聲,它對於現在的走向已經無話可說了,也被命運之子的做法弄到麻木。反正這個世界馬上就要結束了,搶救不了就搶救不了好了。蘇懷錦掀開被子想下床倒點喝的喝,但剛一動,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臉色變了變:“統,他是不是沒給我洗澡?”係統:“嗯。”蘇懷錦滿臉屈辱:“好過分。”係統冷笑了兩聲。蘇懷錦義正言辭道:“太過分了,髒了我的身體不說,還想強占的我的靈魂。”係統:“??”蘇懷錦歎了口氣:“哎,聽說小動物劃分領地的時候,就喜歡將領地沾染上自己的味道。”係統心想,你別以為我沒聽出你語氣裏的高興,大辣雞!滿臉屈辱的蘇懷錦發現趙宣亦不僅沒給他洗澡,還沒給他穿衣服,頓時更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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