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如今再迴想起來,內疚卻比之前更甚,趙宣亦也是人,是人他的心就是肉長的,他那樣傷害他……仿佛是察覺到他神色中的歉意,趙宣亦輕笑了一聲,慢悠悠的道:“你也會愧疚?”蘇懷錦張了張嘴,想說對不起,但卻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趙宣亦忽然道:“既然覺得內疚,那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好了。”蘇懷錦內心無比激動:“統兒,我竟然夢想成真了。”係統比他還要震驚:“這怎麽可能,命運之子應該是恨你才對!!”蘇懷錦得意的唱了起來:“這就是愛~~~”係統氣激的差點亂碼,它尖聲道:“你閉嘴!”它不信,絕不會相信,趙宣亦竟然會喜歡上它的辣雞宿主,他可是命運之子啊,是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會注定有一群後宮女人的男人,怎麽可能喜歡到蘇懷錦到放棄仇恨!心裏雖然興奮,但麵上蘇懷錦還是一片茫然:“什麽意思?”趙宣亦沒有直接說明,他挑起蘇懷錦一縷發絲,放在鼻下輕輕嗅了一下,笑的有些漫不經心:“阿錦的頭發,還是如此的香,不知道身上的味道也是不是和從前一樣好聞。”蘇懷錦身體一僵,他忽然想起來,昨天雖然已經洗過澡,但今天在監牢裏呆了這麽久,身上估計早就不好聞了。他不太好意思的問係統:“統兒,我身上真的還香嗎?”係統冷漠無情的道:“臭的。”蘇懷錦大叫:“那他會嫌棄我嗎,我的第一次。”係統:“……”蘇懷錦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似乎是察覺到趙宣亦舉止的不對勁,想將頭發從趙宣亦手上抽出來,但悄悄往一邊挪動,頭皮便傳來疼痛的感覺,他呐呐的道:“你想多了,我身上怎麽可能有香味。”趙宣亦勾起唇角,湊在蘇懷錦脖頸位置再次嗅了嗅:“真的嗎,那我再聞聞。”兩人靠的極為貼近,蘇懷錦敏銳的察覺到趙宣亦唿吸噴在他脖頸側部的肌膚上,灼熱的令蘇懷錦那塊肌膚有種被火燒的錯覺。最最關鍵的是,他怕身上有味啊啊啊,蘇懷錦臉不禁有些發紅,但看在趙宣亦眼中,卻是蘇懷錦被氣的。趙宣亦看蘇懷錦神情不自在,不僅沒生氣,反而心情極為好,他輕輕地在蘇懷錦耳邊輕輕吹了口灼熱的氣息:“跑什麽,是怕被我吃了嗎?”寢宮內安靜如雞,月光無法從窗外斜射進來,落在地麵上,但龍床距離窗的距離太遠,皎潔的月光遠遠勾不到跟前。昏黃色的燭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搖曳,仿佛不安的跳著舞。蘇懷錦猛地站起來,從床的另外一側跳下來,避開趙宣亦朝旁邊走去,心驚道:“我知道你恨我背叛你,你若是想要撒氣,盡管對我用刑法好了,隻希望你別遷怒我的家人。”他的聲音裏帶著笑,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當然要用刑了,隻是這用刑的器具,卻是要用這個。”他說著,走上前,逼近蘇懷錦。蘇懷錦下意識的朝後退去,從始至終微微垂著的眼簾,視線斜著朝下望著的,在察覺到趙宣亦的不懷好意時,終於肯抬起眼皮看向對方。那搖曳的小小燭光落在趙宣亦冷峻的麵容上,對上他那雙狹長漆黑的鳳眸時,令人生出一種他隨時會撲上來,像是一隻看見獵物的野獸,徹底,不留餘力的,狠狠地將撲上去,將獵物撕個粉碎,吞入腹中。被驚住的蘇懷錦一時間忘記往後退,也就這麽一小會,趙宣亦已經徹底走到他麵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抓著他的手,緩緩地朝下探去,似乎要讓蘇懷錦自己知道,究竟是用哪個器具。蘇懷錦腦子直接當即,隻剩下幾句話: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麽?然後就是,好像挺大的。他麵色完全僵硬,神情中閃過一絲慌張,用力的甩開趙宣亦的手,不顧對方的身份和自己的處境,冷嗬道:“你要幹什麽!”他用力的掙紮起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他那點力氣哪裏撼動得了從小習武後又在戰場上廝殺的趙宣亦,無論如何也抽不出手,被對方強硬拉著認識對他刑法的器具。趙宣亦看著這個總是恬靜淡淡的人終於驚慌失措起來,那雙黑寶石似得瞳仁深處藏著震驚慌張和害怕。可即便如此,那人還是驕傲站在那,沒有逃跑,像是一尊準備受難的菩薩,讓人心中生出一種想要將他壓倒很很揉碎的惡念。“皇上自重。”蘇懷錦蒼白的麵頰上浮現了一抹紅暈,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過於憤怒:“你怎麽能……”無恥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但趙宣亦聽得懂,可他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個非常惡劣的笑,這笑容在燭火的映照下多了絲令人心悸的邪氣,他抓住他另外一隻揮舞的手:“能什麽,大家都是男的,親近一下,互相幫助一下,有什麽不對的。”蘇懷錦臉色蒼白咬牙道:“皇上不要開玩笑了。”趙宣亦語氣淡淡:“我想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覺得像是在開玩笑嗎?”蘇懷錦看他認真的臉色,終於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抬腳想要遠離趙宣亦。趙宣亦一步步朝蘇懷錦逼去:“你看看這間寢宮,上下左右和後麵,都是牆,前麵是緊閉的大門,外麵有侍衛太監守著,你能跑到哪裏去,阿錦,你是攥在我手心裏的知道嗎?”蘇懷錦差地脫口而出我知道啊,我隻是在給你加點飯前小點心,好在最後忍住了。他抿著唇不接話,但動作並沒有絲毫停頓。趙宣亦也不著急,像是在逗弄無路可逃的小動物,漫不經心又充滿散漫:“你若是主動點,我就繞了你們蘇府滿門如何。”聽到蘇府兩個字,蘇懷錦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也就這麽一下,就被趙宣亦追上來。他目光如實質一般,凝成一個無形的透明的手,一一從蘇懷錦細白脆弱的脖頸往下滑落。“脫衣服。”蘇懷錦麵色一陣慘白,他咬了咬牙,卻並沒按照趙宣亦所說的那樣,反而繼續往旁邊避:“你做夢。”趙宣亦聽見蘇懷錦如此果斷的拒絕,臉上露出淡淡的譏諷:“跑,你能跑到哪裏去,最終還不是要落到我手上。”沒多久,蘇懷錦便被趙宣亦逼到角落位置,眼看著趙宣亦逼近,蘇懷錦烏黑眸子深處的驚惶已經遮擋不住,他口不擇言的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若是被人知道你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