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之前還為唐勁風與歐陽君羨一事再去詢問過南宮憶,南宮憶白她一眼,“說了讓你少管閑事了!你不是跟那嬌蠻公主不對付嗎?”


    真有閑心!


    林鈺砰的丟下茶杯,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珠怒瞪過去,“你當老子****這心?萬一楚國那皇上真來了怎麽辦?”


    她這幹這接待使臣的活兒會遭殃的好嗎?


    她就算再見多識廣,也隻是在傳聞之中聽過歐陽君錦的事跡,不過說來也真是變態。


    這貨可是五歲登基為楚皇,比君宸更早,從小由楚國杜太傅扶持,七歲能將孫子兵法倒著背,十歲就開始肅清朝堂,十年之內,竟將一個末路危亡的國家,整頓成一個崛起中的國家。


    楚國與南唐的關係可謂是剪不斷理還亂,二十多年前,君宸的皇爺爺將景軒太子的貼身暗衛江氏月華封為永泰公主和親楚國,以姻親為聯係建立了和平友好互助的關係,歐陽君錦的父皇歐陽澈也正因為得到了南唐的幫助,拿下了皇位。


    講到此處,歆瑤簡直要說君宸的皇爺爺是個人才啊!


    他把誰嫁過去不好?


    偏偏將自己兒子景軒太子的心愛之人嫁過去了!


    據說理由是景軒太子迷戀江氏月華過深,在歆瑤看來,這種狗屁理由真是臭的不能再臭了有木有?


    事情發展到這裏,還有後續嗎?


    當然還是有的!


    狗血的發生是,江氏月華是帶著身孕嫁去楚國的。


    之後自然更狗血的發生了江氏月華與自己的好友,同為暗衛的姑娘初文調換了身份,楚皇歐陽澈娶的其實是初文。


    初文貌美傾城,深得楚皇喜愛,以至於後來楚皇發現了狗血的真相,一點都沒有怪她。


    真是仁慈又深愛啊!


    可這就出了血統的問題,江月華懷著景軒太子的孩子嫁去了楚國,初文也為楚皇生下了皇子。


    據老一輩人的說,當時這倆人是同時生了三個孩子的,倆男一女,這其中必然有一個人生的是龍鳳胎!


    那麽問題來了,龍鳳胎是誰生的呢?


    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歐陽君羨和歐陽君錦是那一對龍鳳胎,因為景軒太子當年去接江月華還朝的時候,月華隻帶了一個兒子迴來。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是不會生了倆隻帶一個迴來的吧?


    以林鈺的神邏輯和腦迴路,她會覺得,萬一江月華不走尋常路呢?


    或者是有什麽苦衷呢?


    對景軒太子懷恨在心,故意不給他女兒?


    這有可能啊!


    她帶著孩子都被嫁出去了!


    但後來景軒太子一死江月華殉葬……不對,殉情,兒子也跟著一起死了。


    但其實歆瑤是知道的,她的兒子肯定沒死!


    死了哪兒還有現在千古明君沐君宸!


    南宮憶聽林鈺囉囉嗦嗦說了一堆,原來是在糾結歐陽君羨和歐陽君錦的事情,他風騷的搖著折扇,“你怎麽就知道人家不是兄妹?”


    林鈺有理有據,“你看那倆人有一點相像嗎?”


    她沒見過歐陽君錦就不說了,就那歐陽君羨,她隻覺得她跟君宸才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


    要不然這麽這麽寵著她?


    朝野上下其他人便罷,她是林歆瑤,她可不瞎!


    其實南宮憶跟林鈺一樣是有猜測的……


    隻不過他的理據是,歐陽君錦對歐陽君羨已經不是寵愛這麽簡單了。


    “所以說啊,奸商,你看這倆人說不好就不是……”


    “啪!”南宮憶猛地合上扇子,“所以說,把你知道的嚼爛了吞迴肚子裏去!”順帶給了林鈺一個暴栗。


    “臥槽!”林鈺怒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丫活膩了!”


    南宮憶挑起一對媚眼,“少爺我說我是君子了嗎?”


    林鈺冷哼,“偽君子不也是君子的一種嗎?”


    “你再說一遍!”


    “咦,江姑娘,你怎麽來了?”


    “咳咳,江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剛才是……”


    南宮憶發現自己被林鈺耍了,就是一個轉身的距離,他跟林鈺坐在涼亭裏,背後哪裏有江瑾萱?


    這該死的林鈺,看他不抽她皮癢癢!


    盛管家剛剛親自帶了江瑾萱進園子,就見到自家一貫很注意形象的少爺跟林鈺打的那叫一個熱鬧。


    青玉琉璃的茶杯砸碎了一地,以列國上貢的新鮮蛇果也被倆人當做暗器似的扔來扔去。


    “咳咳,少爺,江瑾萱姑娘到了。”


    以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林鈺正拽著南宮憶的袖子,南宮憶正拿了一個蛇果要向她臉上砸去。


    南宮憶剛才被林鈺騙過,哪裏會想到江瑾萱會主動來找他?


    說到底還是自視過低啊!


    他頭也不迴的衝盛管家喊了句,“她才不會來呢!”


    說這話多少有點心酸!


    誰讓他是在泥潭裏摸爬滾打起來的奸商,人家是自小清靜閑雅醫術高超的神仙玉女呢?


    天壤之別有沒有!


    “我為何不會來?”向前邁了一步,江瑾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嗓音清甜,清秀絕俗的麵容上帶著疑惑。


    南宮憶身體一僵,林鈺趁機躲下他手裏的蛇果,‘嘭’的砸在南宮憶臉上。


    南宮憶臉上開了朵絢爛多姿的蛇果‘花’,紫色的汁液濺了他滿臉,完完全全遮住了他一臉的震驚。


    “南宮公子不希望我來嗎?”江瑾萱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南宮憶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怔在哪裏,臉轉身都不曾。


    他不想讓女神看見他這副狼狽模樣好伐!!!!


    該死的林鈺!!!


    南宮憶射向林鈺的目光像小刀片似的,嗖嗖嗖嗖,恨不得將她身上的肉切片上菜!


    林鈺心滿意足,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大大方方的走到江瑾萱麵前,在她耳邊呢喃了句什麽,江瑾萱臉上一紅,再一看南宮憶連轉身都不曾,立刻同林鈺一起出去了。


    正當南宮憶醞釀好勇氣,轉身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跟江瑾萱說的時候,園子裏隻有盛管家一人了,盛管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少爺,低歎道:“少爺,江姑娘說,讓我多給你燉些湯藥補身子。”


    南宮憶心裏暖暖的,啊!看!女神多關心他呢!


    不管了,少爺今天狠高興!


    盛管家跟著南宮憶去更衣,他其實沒好意思說,人家說的是讓他燉些虎鞭鹿鞭湯……


    他貌似聽到,林大人和江姑娘耳語說的是,“他、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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