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實驗室,馮安琪的座駕已然早早停在了那裏。


    上車後,馮安琪調轉車頭就往外開。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馮安琪紅著雙眼迴答道:“事情發生在半小時前,我媽前一秒都還好好的,突然就暈倒了,劉姨想送她去醫院,被我暫時攔了下來。”


    劉姨是馮家的保姆,在馮家待了將近二十年了,肯定的是沒問題的,於是杜飛皺緊眉頭沉聲說道:“所以阿姨現在還在你家?”


    馮安琪點頭說道:“我爸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杜飛忙製止道:“別讓他來,讓他就在公司待著。”


    馮安琪瞳孔劇烈猛縮,扭頭看向他道:“你的意思……?”


    杜飛沉著一張臉道:“不管怎樣……防範於未然吧。”


    馮安琪的紅唇用力抿了起來,片刻後,她懵的一腳油門下去,把車開得更快了數分。


    半個多小時後,車開進了中海南郊。


    現在的馮家就在這裏,獨自占了一片麵積約在五千平米的中型莊園,而且背????????????????山麵水,環境幾乎無可挑剔。


    門前是有安保的,見到馮安琪的座駕立刻迎上前道:“大小姐……”


    “先別說了,立刻開門!”


    安保人員理解馮安琪的心情,聞言立刻開啟大門,馮安琪則再次猛踩油門,直奔莊園內宅。


    很快,車在內宅門前停了下來,馮安琪一邊製止劉姨開口,邊與杜飛飛快向內衝去。


    “我媽怎麽樣了?”


    劉姨追著二人迴答說道:“臉色很不好看,剛才還吐血了。”


    “什麽!?”


    馮安琪臉色一白,差點直接摔倒,最後還是杜飛眼疾手快,這才沒讓她的嬌軀癱軟在地。


    “杜飛……”


    杜飛滿臉認真的凝視她道:“放心,有我在,阿姨絕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


    說完也不等她答話,直接對劉姨道:“張姨在哪?”


    “這呢姑爺,您隨我來……”


    這個稱唿劉姨叫了整整八年,無論杜飛怎麽糾正始終不改。


    當然,現在的杜飛也沒心情再計較這些了,他扶著安琪便與劉姨一同進入到了張靜雯的臥室之中。


    此刻張靜雯就躺在床上,嘴角和脖子兩側,甚至床上都沾染了大麵積的猩紅血跡,雙目卻緊緊閉在一起,明顯陷入到了昏迷狀態。


    馮安琪一臉焦急道:“杜飛,我媽到底怎麽樣了?”


    杜飛臉色沉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掀起嘴角寬慰她道:“說了放心,有我在,張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馮安琪道:“那別等了,你快給我媽治吧。”


    “好。”


    杜飛說著便走到了床頭,伸手向張靜雯的脈門探了過去。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落下之時,原本緊閉雙目的張靜雯卻猛然張嘴,一團黑霧也隨之從她嘴裏激射而出,徑直撲向杜飛麵門。


    杜飛早有準備,抬手便將那團黑霧握入掌心之中,輕而易舉就捏爆了。


    然而不待安琪等人迴過神來,頭頂突然響起“轟”的一聲,接著一道極為粗大的閃電狂劈而下,狠狠劈向杜飛頂門。“找死!”


    杜飛全然不顧,頂著電光便向頭頂那處破洞縱身一躍,身在半空,閃電便已轟然炸碎,而起自身,卻是毫發無損。


    “踏”的一聲輕響,他落在了閣樓之中,便見一男一女滿臉震驚的緊盯自己。


    二人年齡都在六十左右,身穿一套玄色道袍,看著仙風道骨,十分符合高人形象。


    正是天機門的通妙與通坤二人。


    見到杜飛完好無損的從二樓躍入三樓,二人臉上全都寫滿了震驚之色。


    他們到中海好幾天了,雖沒查出什麽確切線索,但從通玄的目的以及馮安琪的關係網來推斷,哪還猜測不出前因後果?


    明顯通玄的計劃被看穿了,所以才被對方幹掉了啊。


    可中海誰能殺得了他?


    隻有一人,那就是馮安琪的姘頭,那個叫杜飛的男人!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精心策劃出了今日之局,畢竟拋開其八年前就已經踏入武道至尊境界先且不談,光是他能幹掉通玄這點,便絕不容許己方輕視。


    為保萬無一失,????????????????他們必須做到一擊必殺。


    但讓二人怎麽都沒想到的是,他們如此精心設下的陷阱竟連對方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通妙沉著一張臉道:“難怪有本事殺了通玄,小子果然有些門道。”


    杜飛雖然早有所料,聞言還是輕挑眉頭淡淡說道:“所以你們是來給他報仇的?”


    通妙冷哼說道:“敢殺我天機門的人,你可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


    杜飛搖頭說道:“你們不是第一個跟我說這話的,但我至今依然活的好好的,反而他們都倒黴了。”


    “放肆!!”


    “小子找死!?”


    通坤脾氣暴躁,聞言甩手就是一條火龍向著拍向杜飛。


    計劃是通妙提出來的,他別說認可了,甚至壓根不覺得有這必要。


    區區武者,就算八品又能如何?


    隻要不是被偷襲了,武者於他眼裏完全就是土雞瓦狗!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什麽東西晃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就如同一發炮彈一般,向後倒飛了出去。


    “砰——”


    他身體重重砸在牆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尚未落地,便已氣絕而亡。


    “小子你敢!?”


    通妙被驚呆了,直到過了近五六秒,方才目眥欲裂的尖叫說道:“你敢殺了通坤,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她雙手連揮,道道黑氣直撲杜飛,可惜這些東西杜飛八品的時候都可怡然無懼,何況現在?


    他身形一閃,掐著通妙的脖子便把她狠狠摜在了地上。


    感受到了杜飛眼裏的濃鬱殺機,通妙連對方為什麽這麽強都顧不上了,她極度驚恐的大叫說道:“樓下那個女人中了我的絕魂陰煞,你敢殺我,她也絕別活!”


    “所以現在你還活著。”


    杜飛眼中完全不見絲毫情感道:“但你隻有十秒鍾的時間,十秒鍾內不把這什麽絕魂陰煞解了,我立刻讓你生不如死。”


    “你敢?”


    通妙有恃無恐的叫道:“現在是我有人質在手,你……”


    杜飛懶得跟她廢話,撕開她的衣服便將數根銀針向其體內紮去。


    “你幹什麽?”


    通妙悲憤至極,歇斯底裏的尖叫說道:“混賬東西,你敢如此羞辱本座,你真:不怕我天機……”


    然而話沒說完,她突然感覺渾身上下莫名癢了起來。


    而且這種感覺極為可怕,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她每個細胞之中瘋狂撕咬,從內到外,就連內髒都不例外。


    她下意識伸手撓了幾下,但卻發現毫無作用……不,甚至越撓越癢,她幾乎要崩潰了。


    “姓杜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通妙感覺到了恐懼,雙手拚命抓撓自己的身體,每抓一下都會帶起一片深深血痕,卻也依然無法緩解那種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劇烈瘙癢。


    更可怕的還是身體內部的癢,她幾乎快要控製不住,想把自己的肚子都剖開了。


    杜飛任由通妙在自己眼前瘋狂自殘,語氣完全不帶絲毫情感道:“說了我能讓你生不如死,現在你相信了嗎?”


    “我受不了了——”


    通妙是天機門的長老之一,數十????????????????年的養尊處優,哪扛得住這樣的折磨痛苦?


    因此杜飛話音剛落,她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痛苦的求饒說道:“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幫我解開……我以後再也不惹你了。”


    杜飛擔心張靜雯的身體,因此也不跟她墨跡,拎著她便重新迴到了二樓。


    接著他才隨手一扔,目光冰冷的看著她道:“先把你施加在我張姨身上的問題解了。”


    通妙知道自己沒有談判的餘地,隻能強忍痛苦打出一道法訣,解除了張靜雯的絕魂陰煞。


    “她沒事了……快饒了我,快點饒了我啊……”


    杜飛一手將其按住,並將幾根銀針刺入她的體內,那股奇癢無比的感覺也因此瞬間消失不見。


    通妙哭了。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杜飛蹲了下去,捏著她的臉頰冷漠說道:“現在開始我問你答,敢不配合……後果你已經體會過了。”


    通妙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濃鬱驚恐,但就一秒,她又立馬怨毒說道:“姓杜的,天機門不會放過你,你等死吧!”


    杜飛瞳孔劇烈一縮,可手裏的銀針都已刺了下去,卻依舊於事無補。


    下一刻,通妙七竅流血,氣絕而亡。


    杜飛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馮安琪見狀抿唇說道:“別自責了,畢竟是奇人異士,在不了解對方手段的情況之下,留不住活口是正常的。”


    杜飛也明白這點,所以很快便是迴過神來,他上前兩步,手在張靜雯的胸口輕輕一按,後者頓時緩緩睜開了雙眼。


    “小、小飛?”


    馮安琪一臉驚喜道:“媽,媽你終於醒了,之前你暈倒了,是杜飛救了你。”


    杜飛忙擺手道:“這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阿姨才對,怎麽能說是我救了阿姨。”


    馮安琪卻搖頭說道:“如果不是馮家被盯上了,後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啊,所以歸根結底,不還是多虧了你?”


    杜飛還想說些什麽,張靜雯卻坐起身來茫然說道:“你們兩個先等一下,到底怎麽迴事?你倆先把事情說清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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