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想在城南開醫院或者診所,需要經過你們閆家同意,是不是真的?”


    閆占斌聞言再次怔了怔。他還不知道今天這場衝突的任何細節,而自他來了之後,先看到的就是滿地的傷著以及自己兒子被人壓在身下鬼哭狼嚎,接著就是與杜飛的正麵衝突。整個過程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也讓他因此而怒不可遏。是以,他完全忽略了杜飛身後哪家商鋪,更沒往裏看過哪怕一眼,自然也就不知道這是家醫館。


    不過不知道不代表他傻。杜飛都這麽問了,他那兒還能不知道問題十有八九就出在這兒?當即,他立刻毫不猶豫搖頭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胡說,完全是在胡說。城南又不是我閆家的,怎麽可能我們說什麽就是什麽?能不能開那是工商局的事情,我閆家手沒那麽長,這哪兒管得了?”


    “是嗎?”嘴角輕輕一勾,杜飛也不迴頭,舉起右手輕輕招了招,淡淡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


    圍聚在春草堂內向往張望的眾人心中一驚,接著就是無比的慌亂。剛想轉身逃進去假裝正在打掃衛生,卻聽杜飛再次開口道:“十秒。沒出來的打斷腿!”


    “嗖嗖嗖...”


    還沒開始讀秒,人便接二連三跳了出來。開玩笑,最大的大老板都成這樣了。他們要在不清楚自己提到的是何等堅硬的一塊鋼板,那就真該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球!


    這踏馬的,真是個十足十的狼滅,還是完全不講道理的那種。


    輕輕捏了捏指關節,將雙手捏的“咯咯”作響。目光在一眾戰戰兢兢的人群臉上一一掃過,杜飛麵無表情道:“現在,我們繼續之前沒玩完的那場生存大挑戰遊戲。我再問一次,閆家有沒有說過想在城南開醫院或診所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聽好,不迴答的以及撒謊的,一律打斷腿!”


    “三...”


    “說過!說過!說過...”


    沒有任何猶豫。所有人全都扯起嗓子大喊起來。


    開玩笑,現在就不是考慮事後閆家會不會收拾他們的問題,而是如何先逃過眼前這一劫!


    再者,惹上這麽一個狠人,閆家自身能不能保住都得兩說!


    先前,這位狼人在跟那兩個姑娘說起自己母親的事時,可沒避開,這裏絕大多數人都是聽到了的。


    這要換做自己,有能耐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閆家啊!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怕個屁?


    可麵對如此情景,閆占斌卻是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杜飛就站在眼前,他真恨不得撿起地上的刀子紮死幾個再說。


    瑪德你們這群王八蛋!給勞資等著!


    “很好。”與閆占斌截然相反,杜飛很滿意。他輕輕點了點頭,道:“下一個問題。閆家允許開醫院的條件是什麽?”


    沒問為什麽這麽做,因為理由實在太簡單了。如果一整個城區的醫院、診所都受你控製,那結果會如何?這還需要問嗎?


    “每個月上交15%的淨收益!”


    “任何病人凡是患有與重症病例相似的反應,不管到底是不是重症,必須想辦法將其引入法德醫院,且每月不得低於十人。”


    “無條件維護法德醫院的名譽。”


    “所有的藥品、醫療設備等隻能從法德醫院進。”


    “定期到法德醫院進行培訓,學習了解並牢記那些病症患者是可以以什麽方式、說法以及對應病症對其進行恐嚇誘使的。”


    “...”


    條理清晰,語言流暢,完全沒有半點停頓。很明顯,這是已經背過無數遍,徹底被印刻在了他們腦子裏的“條例”!


    然而隨著每一條的念出,杜飛的眼神便會冷上一分。當最後一句話音落下至極。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冷!


    仿佛靈魂都要被凍結般的寒冷之意油然升起,讓人止不住渾身發顫。


    目光冰冷的看向臉色已是一片鐵青的閆占斌,杜飛麵無表情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我沒什麽想說的。”老底都被人揭完了,閆占斌幹脆不再掩飾,甚至不在偽裝,轉而昂起頭來冷笑連連道:“既然是做生意,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我閆家有錢有錢有勢,在醫療領域也有足夠的地位。我有這個能力,那為什麽不做?”


    “哦?”雙眼微眯,杜飛徹底轉過身,直麵他道:“聽你這意思,似乎你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反而理所當然?”


    “有什麽不對?”臉上依舊帶著冷笑,閆占斌很是輕蔑道:“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商業是件公平,公正且仁慈的事情吧?哈...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大牙都要笑掉了!”


    說到這,閆占斌緩緩搖了搖頭,一臉嘲諷道:“知道鑽石為什麽那麽貴嗎?因為它漂亮?堅硬?稀有?錯,大錯特錯!說到底,它不過就是塊兒玻璃而已,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可即便如此,在普通人眼裏,在不借助任何儀器設備的情況下,你帶顆玻璃跟帶顆鑽石有什麽區別?它的漂亮又有什麽意義?”


    “至於說到數量,如果放開限製,任人開采,那以這玩意兒的世界儲存量,更是人手兩顆都有多。你說,他憑什麽賣的那麽貴?”


    “因為它的背後有各大政府、財團聯手炒作控製!而這種操控,比起我的所作所為,惡心可惡殘忍卑鄙無數倍,否則世上又怎會有‘血鑽’這個詞匯的誕生?聽名字你就知道了。血鑽不是因為它的顏色看起來像血液一樣鮮紅,而是因為它的身上沾滿了鮮血!”


    “再說石油,米國為了它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向一個國家開戰。殺了多少人?你數得過來嗎?”


    “這樣的例子還要我繼續給你列舉下去嗎?啊?”


    嗤笑一聲,閆占斌輕輕搖著頭,眼神之中盡是蔑視:“你還問我有什麽話要說。我到想問問你想說什麽?怎麽?你還想當正義的使者?對我進行審...”


    “判”字還未說出口,閆占斌便覺眼前陡然一花。下一刻!


    “啪!”


    猶如被人拎著平底鍋在臉上狠狠抽了一下般,閆占斌在發出“啊”的一聲淒慘叫之際,整個人隨之橫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重重砸落在地。


    “噗!”


    一口鮮血隨之噴了出來,其間隱隱還有數枚斷齒混在其中。


    杜飛輕輕甩了甩手,一臉厭惡道:“廢話這麽多,也別笑掉大牙了。我幫你抽掉就是。”


    “你你你...”牙掉了四五顆,不隻是疼,閆占斌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杜飛不耐煩聽他繼續廢話,手一擺,直接打斷道:“你的那套歪理留給你自己,別說給我聽。我的確不是什麽正義使者,也管不了那麽多。甚至如果不是你們主動招惹上我,我連你們也懶得管。但現在,既然我下定決心要管了,你廢話再多也沒用。現在,我隻問最後一次,你們閆家的那些醫院到底關不關?”


    “你做夢!”眼神怨毒的幾如地獄怨鬼,閆占斌滿臉猙獰道:“今天這場子我認栽,要打要殺你隨意。可讓我關醫院,你想都別想!”


    之前,閆占斌抱著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念頭。他是商人,既然明知鬥不過,認慫而已,沒什麽接受不了的。可現在,杜飛的要求實在太過分。這個根本就是想要閆家從中海權貴圈子裏除名,他自然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至於激怒杜飛?嗬嗬。他還敢殺了自己不成?別說他不敢,就算敢,殺了自己也事無濟於事,除非他把閆家子弟都殺光。否則以閆家在醫療領域的地位,以及自家那些產業,閆家就不可能倒!


    現在,閆占斌已經做好了吃苦頭的準備。同時,他還在心中發狠。


    小王八蛋,咱們走著瞧。等勞資迴去了,就算白送出去幾家醫院,也得讓你死!


    的確,杜飛也沒想過要殺他。但,要治一個人,並非隻有武力一條。


    默然直視了他整整一分鍾。杜飛忽然笑了。隻不過這笑意並未讓人感到絲毫放鬆,反而有股濃鬱到了極點的森冷氣息在蔓延:“行,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關,那我就親自動手!”


    “哈...哈哈...哈哈哈...”閆占斌張狂大笑道:“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讓我家的醫院關門。”


    笑容一收,眼中浮現一抹譏諷之色,他道:“你以為想搞蒲係醫院的就隻有你一個?蒲係醫院問題那麽多,卻始終還能生存下去,且發展的越來越好,你以為憑借的是什麽?動我?嗬嗬...哈哈哈嘎...”


    大笑聲戛然而止。杜飛斜了眼嘴巴徹底歪掉,人已躺在地上翻起白眼徹底昏死過去的閆占斌,輕輕拍了拍手,語氣平靜道:“傻缺。”


    說罷,他轉身看向身後一群已是如同鵪鶉般把脖子緊緊縮進肩膀裏的十餘人,淡淡道:“把他們給我扔遠點。”


    吩咐完,他不再理會這群人,轉而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片刻後,電話被接通,杜飛緩緩開口道:“帶上你的人,去把閆家所有醫院都給我堵起來,一個患者都不許進。有人膽敢阻撓或者對你們動手,直接打迴去。搞不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默然片刻,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詢問聲:“這個...杜爺...那他們要是找上麵的人出麵怎麽辦?”


    “這些你不用管,我自然會搞定!”


    說完不等對方迴話,杜飛直接按下了掛斷,不過這還沒完,接下來,他開始對著一個個的號碼陸續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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