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飛迴到家時已經是夜裏近十二點了。不過陸明雪卻並沒有睡,而是捧著一本管理學靠坐在床頭,邊看邊等著他迴家。


    這模樣,像極了一名賢惠的妻子在安靜等待著丈夫歸家。讓杜飛在這一瞬間,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暖意。


    陸明雪也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露出一個甜甜笑意,道:“你迴來了。”


    話音剛落,她便注意了一絲不對的地方,忍不住詫異問道:“杜飛,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呀?”


    杜飛低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抬手遞了過去。


    陸明雪接過來一看,隻見封麵上寫著《股權分配協議書》這幾個大字時忍不住驚訝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快速翻開。隻一眼,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總投資十億,占股27.5%!


    持股人,杜飛!


    她不禁再次抬頭,愕然無比道:“杜飛...這...這是怎麽迴事?”


    杜飛一看她這表情便忍不住失笑出聲。他搖了搖頭,在她身邊坐下,攬著她的肩膀道:“下午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嗎?因為一些原因,我和胡文風發現有個項目挺賺錢的。然後恰好我們又能做,所以就聯係了幾個朋友,大家商量了一下,幹脆合夥開了家公司。結果就是你看到的,我在裏麵有27.5%的股份。”


    “...”


    陸明雪怔怔看著他,久久無語。


    出去一趟,剛好發現,然後聯係人,說幹就幹。


    而且還是筆十個億的項目。


    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即便如今跟著杜飛已經見識過了不少大場麵,可陸明雪仍舊沒能徹底轉變心態。尤其是,動輒幾個億的資金扔出去這種事,於她而言,簡直連想都沒想過。


    這麽多錢,該怎麽花呀?


    咦...不對啊!


    陸明雪忽然想到什麽。她急忙推開他道:“不是,你那兒來的錢呀?”


    “呃...”杜飛抽了抽嘴角,道:“上次我不是給了你五個億嗎?當然是從哪裏拿啊!”


    考慮到上次自己招唿都沒打一聲,就捐了八十億出去,雖說事後陸明雪沒再因此多說什麽,杜飛卻始終感覺有些愧疚。所以上次施家給他的那五億賠償,當天在迴到家後他交給了陸明雪。所以他才會有此一說。


    陸明雪卻是怔怔看著他道:“那不是給我的嗎?”


    “...”


    杜飛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如此守財的一麵,不禁抽著嘴角道:“是,給你的。”


    陸明雪聞言噘了噘嘴,道:“嘁,那你現在不還是要拿迴去...”


    “...”杜飛伸手一拍腦門,好笑道:“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我的不就是你的?好了好了,合同你拿著。賺了的錢都歸你行不行?這樣就不算是我拿迴來了吧?”


    一聽這話陸明雪頓時雙眼一亮,驚喜道:“真的?”


    嗬...女人...


    杜飛點頭道:“真的!”


    “mua...”陸明雪伸手勾起杜飛的脖子便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印了一下,隨後嘿嘿笑道:“老公,你真好!”


    老老老...老公?


    杜飛瞪大了雙眼,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心裏這仿佛被填滿了一般的巨大幸福感是怎麽迴事?


    即便是數次曆經生死之際,杜飛都沒有感覺到心髒跳動得如此之快過。像是要從他的嗓子眼裏蹦出來般,撞得他胸口生疼。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咽了咽口水,略顯幹澀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對麵。自己都不明白剛才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那兩個字的陸明雪已是俏臉一片漲紅。整個人都恨不得躲進被子裏,哪兒好意思迴答這個問題?


    不敢去看杜飛,陸明雪眼神遊移,語氣慌亂道:“我...我剛才說什麽了嗎?沒有吧?我什麽都沒說呀!”


    說完似乎怕他追問,陸明雪忙用力推了他一把,道:“哎呀,時間好晚了。你...你快去洗漱吧。快去快去。我...我要睡覺了。”


    說完一轉身,掀起被子便把自己給蓋了個嚴嚴實實。徒留杜飛在原地怔怔無語。


    又是這樣...有沒有搞錯?


    知道她臉皮薄,逼她也沒用。杜飛哀歎一聲,自顧自收拾好衣服,轉身去了衛生間。


    等他從洗浴間出來時,臥室內已是一片漆黑。顯然,陸明雪是怕他不甘心再找自己聊之前那個問題,故意把燈給關了。


    杜飛輕笑著搖了搖頭,鑽進被窩,悄悄在她耳邊低語道:“晚安,老婆!”


    夜色下,陸明雪的耳根不知不覺間已是一片殷紅。她悄悄伸手用力按住了自己胸口。


    哪裏,心髒跳動得實在太劇烈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緩它跳動的速度。同時不讓人聽見這猶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而在杜飛陷入沉睡之際。黔省,趙家。


    “啪”的一聲脆響。


    陶瓷茶盞在地上被摔了個四分五裂。膚色黝黑,看起來更想是個黑道大哥而不是超級世家家主的趙澤怒聲吼道:“你說什麽?”


    下首,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沒敢再開口。


    趙澤顯然不是真的在問他,隻是有點不敢相信罷了!


    陰沉著臉在書房內來迴踱步兩圈,他方才轉過身來道:“你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了彭長連的身份,故意這麽做的?”


    大腦飛速運轉著,同時,管家小心翼翼整理著措辭道:“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應該不是。畢竟,彭長連的身份除了會裏高層外,沒幾個人知道。他應該不大可能有渠道能打聽到這一消息。再者,今天這事全程目睹的人非常多。基本可以確定是他們父子二人主動挑釁杜飛,才會導致事情演變成現在這一地步。”


    “瑪德!”趙澤抬腳將身旁的椅子踹翻在地,怒罵出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彭長連要做的不僅僅是花錢雇人去中海食府表演食物中毒,以及安排他們的家屬去周氏集團鬧事。還有後續如公開爆料周氏旗下多家餐飲公司特意要求讓他們家為其提供低價劣質,甚至是用化學物浸泡過的海鮮食材等等,一係列以次充好,弄虛作假欺詐消費者的行為。


    他關係到的,是一整套致周氏集團身敗名裂的全套計劃。


    可就因為他們倆的愚蠢行為,導致這一計劃即將胎死腹中,他如何能不怒?


    你說換人去做?


    現在的情況就不是計劃還能不能繼續執行下去的問題。而是如何保住彭氏這份產業!


    彭氏海產屬於隱龍會不假,可不代表整個公司包括所有員工在內都是自己人。現在彭長連成了這樣,外有杜飛與胡文風聯手組成新的海產公司與他們做競爭,同時還得防著內部其他人爭權奪利。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指望它繼續去搞周氏集團?


    好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趙澤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彭氏海產身上。雖說這條線上的計劃無法繼續執行下去,卻並不影響大局。


    隻是缺少彭氏這一環,就無法令周氏集團名聲掃地,自然也就沒辦法一次性徹底將其搞垮,那麽接下來的戰線勢必會被迫拉長。


    趙澤真是越想越氣,伸手摸出手機,找到其中一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第一遍,無人接聽。怒氣止不住開始蹭蹭上竄。


    第二遍、第三遍...


    一直到趙澤幾乎快要氣炸了肺時,電話終於被接通。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怒聲咆哮道:“林政!你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林政聞言眉頭瞬間皺起,略顯疲憊的臉上泛起一絲冷意,語氣冰冷道:“趙會長。我在做什麽似乎不用向你匯報吧?”


    “嗬...”趙澤怒極而笑道:“你是不用向我匯報。但就因為你的失職,害我損失慘重,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林政蹙眉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趙澤咬著牙,恨聲道:“之前你在會議上是怎麽說的?杜飛交給你來處理。可為什麽都過去這麽久了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壞我大事?”


    接著便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全盤計劃都給他大致複述了一遍,隨後道:“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林政聞言頓時默然。好半響,他方才語氣和緩道:“趙會長,我這邊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手,是因為長生二型的研究正好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期,實在脫不開身,所以才會耽擱下來。因此對你造成的損失,我深感抱歉,但是也請你理解。不是我不想,而是這事對我們隱龍會來說實在太過重要,孰輕孰重我相信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趙澤眉頭略微皺了皺,臉色也隨之緩和了不少。不過他還是帶著幾分不滿道:“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麽不提前先跟我們打個招唿?我也好吩咐下麵人注意點,別招惹到杜飛。結果事情鬧成這樣,你讓我如何收場?”


    林政卻是忽然笑了。他語帶輕鬆道:“趙會長,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因此大動肝火。試想,杜飛早晚是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現在他展示出來的手段越強,能力越突出,未來給予我們的幫助就會越大。現在,你就算把彭氏海產給他又如何?最後它不還是會迴到你手裏?”


    這麽一說,似乎也有道理。


    不過在沒真正把杜飛控製住之前,這一切都不過是空談而已。是以,趙澤沉聲道:“但願如此,不過你的速度要加快了。”


    “放心吧,最多一周我這邊就能抽身,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把杜飛的問題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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