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彭長連都傻眼了。


    老許可是十分逼近六品的超級強者,放眼整個中海,那都是數得著的人物,居然被個小年輕一巴掌就給抽翻了?


    這怎麽可能?


    這一刻,彭長連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不論他怎麽看,老許依舊趴在地上一動未動,顯然已是徹底昏迷了過去。


    現實不會騙人。不管彭長連在如何不願意相信,可現實依舊無法改變。他隻能緊咬著牙根死死瞪著杜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能如此輕易擊敗老許,不用問都知道,至少也得是六品武者。


    一個如此年輕的六品,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人絕對不簡單。隻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由於汪偉的緣故,所有人都知道了杜飛的姓氏。彭齊玉的跟班再給他打電話時自然有提到這一點。


    基於這一點,彭長連在抵達這裏之前就已經把腦子裏所有能想到的,與“杜”姓相關的人都給過了一遍。得到的結論是完全沒印象。


    是,他的真實身份是隱龍會外執事,歸屬趙澤管理。但對方並沒有把有關杜飛的事情告知給他。


    因為林政接下了處理杜飛的任務,他們下意識認為杜飛已經不具備威脅。誰能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林政竟然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正因為這一錯誤判斷,導致他們忽略了杜飛,這才使得手底下的人至今都還不知道,中海還有他這麽一號人物。


    所以,按照慣性思維,彭長連本能以為這就是個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突然間一夜暴富的不入流小家族子弟。因為不了解他們彭家,因此引發出來的一場衝突而已。


    因此,他才會在確認行兇者之後壓根連問都不問,直接下達打死勿論的命令。


    但萬萬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不過即便如此,他卻自認自己還沒輸。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摸清他的底。其餘的,大不了後麵在慢慢跟他玩兒。


    彭長連在心裏暗暗發狠。杜飛卻隻是露出一絲輕蔑笑意,一臉不屑道:“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你不覺得太晚了?”


    彭長連聞言雙目一眯,冷冰冰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六品武者很了不起?以為這樣我就該怕了你,這事兒就能到此為止了?”


    “小子,如果你真這麽想,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錯了!大錯特錯!”


    臉上表情全部收起,彭長連異常冷漠道:“能打算個屁?你再能扛得住槍炮?千萬不要以為我隻是在口頭威脅你。小子,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有什麽底牌背景,最好現在趕緊搬出來。否則的話...”


    “啪!”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彭長連便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平底鍋對著他的臉狠狠抽了一下。他隻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人已摔飛出去。


    “嘭”的一聲悶響!


    在圍觀者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彭長連肥胖的身軀重重砸落在地,接連翻滾數圈,方才停下。


    捂著已然高高鼓起的臉頰,彭長連既覺疼痛無比,又是滿心的不可置信。他瞪大雙眼,無比震驚道:“你...你敢打我?”


    杜飛左右掃視一圈,隨即邁步走向不遠處,單手拎起一張木椅,重新迴到彭長連身前,胳膊一甩,直接將其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砰!”


    在彭長連猶如殺豬般的慘嚎聲中,椅子瞬間四分五裂。如此兇殘的一幕嚇得一群圍觀者們再次尖叫扭頭。一個個臉色煞白不敢再看。


    太嚇人,太殘忍了!


    杜飛卻是混不在意,隨手將椅子腿扔到一邊,這才拍了拍手,道:“現在能確定我敢不敢來嗎?”


    此時的彭長連除了呻吟哪裏還能說得出話來?


    可彭齊玉的一個跟班卻不知是不是受刺激太深,竟在這時跳出來伸手指著杜飛猙獰大吼道:“連彭總你都敢打?你完了!你死定了!不隻是你,還有你全家,全都要死!”


    說罷一扭頭,對著身邊同伴大聲咆哮道:“都踏馬傻了?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打電話叫人?還有!報警!報...”


    “刷!”


    最後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便在幾個同伴瞪圓了的雙眼之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騰空而起。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緊接著,人已如同一個破麻袋般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杜飛漠然掃視其餘幾人,目光之中一片冰寒:“誰要再敢呱噪,我就讓他再也開不了口。不信的就試試!”


    “咕咚...”


    無數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哪怕這句話不是對著自己說的,在場的每個人卻全都像是被死神凝視著一般,背脊一片冰涼。


    見再沒人敢開口。杜飛這才再次踱步來到彭長連的身前,勾起嘴角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急,這才隻是剛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一輩子’。”


    以前杜飛對“無所不用其極”這句話的理解還不算太深刻,不懂這句話裏的真正含義是什麽。直到昨天,他才真正明白。


    有的人,為了達成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


    拿無辜人的性命做文章,就為了搞垮自己的對手。


    即便那三人本身就患有絕症,命不久矣。但這不是理由!


    這種做法不僅僅是想要把人整垮,更是想把人推到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地步。


    殺人不過頭點地!


    偏偏有的人不止想殺人,還想誅心!


    既然如此,杜飛不介意“蠻不講理”一迴。


    就在此時,大門“砰”的一聲再次被人一把推開,隻見一名看起來約摸三十左右,身材極為壯碩的短寸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見裏麵情景,頓時大唿小叫起來:“我靠!杜兄,這就結束了?你為什麽不等我?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杜飛還沒來得及迴話。原本沉寂了好一會兒的人群卻在此時傳來一陣嘩然。緊接著,就是無數驚唿聲響起。


    “胡文風!”


    “這...這不是胡家大少嗎?”


    “他...他怎麽來了?”


    “你白癡?沒聽見他稱唿哪位‘杜兄’?當然是衝著他來的了!”


    “這人竟然是胡少的朋友?他到底什麽來頭?中海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號人物?咱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不對,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堂哥說過,有個叫杜飛的年輕人在緋玉會所門口當著很多人的麵抽過趙長空耳光!難道那人就是他!?”


    “對!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麽迴事!握草剛才我怎麽沒想起來?”


    “中海還真有這麽號牛人?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快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握草,你們都踏馬不想活了?當著這位大佬的麵議論他?沒見著剛才那幾個人的慘樣是不是?”


    這話一出,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廳內幾乎是在一瞬間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胡文風被眼前這一幕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響,他方才湊到杜飛耳邊,小聲問道:“我靠,杜兄,這...到底咋迴事兒啊?”


    杜飛聞言扯了扯嘴角,略顯無奈道:“這事迴頭再說吧。”


    胡文風這才反應過來,眼下這場景的確不適合聊這個,於是也就點了點頭。隨即低頭看向躺在地上滿臉鮮血的彭長連,眼神異常冷漠道:“這老小子你打算怎麽收拾?”


    杜飛之前就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給他說了一遍。因此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設計陷害周倩的罪魁禍首。眼下他們七位一體,針對周倩也就是在針對他們。更何況這家夥手段還那麽下作,他自然不可能對其有好感。


    而彭長連卻是早已停止了呻吟,整個人都徹底被驚愕以及惶恐所籠罩。


    這家夥,怎麽會是胡文風的朋友?而且看這架勢,他們的關係還異常親密,否則兩人不可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跟胡家扯上關係的?


    完了!這仇不但報不了,自己這趟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迴去都成了一個問題!


    好在,對方不知道自己是隱龍會的成員。否則...今天他死定了!


    杜飛的目光其實始終落在彭長連的身上。所以,他那番變幻不斷的臉色和驚懼惶恐的眼神全都被杜飛看在眼裏。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淡淡說道:“不著急。還有倆人沒到,等人來了一塊兒說。”


    “哦?”胡文風詫異道:“還有人?”


    杜飛點了點頭,卻沒說是誰。胡文風盡管詫異,可考慮到反正一會兒人就該來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沒必要著急。


    也就在他這念頭剛剛落下之際,大門再次被推開。而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名有著一頭波浪卷,穿著一件米黃色套裙的靚麗女子以及一位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地中海中年。


    女子在看到杜飛的第一眼時,雙眼便是猛然一亮,接著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麽,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瞬間布滿了委屈之色,嘴巴高高撅起,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至於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則是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在了胡文風的身上,臉上頓時浮現激動之色。隻是礙於雙方地位差距,他不敢主動上前。隻好用力咳嗽了一聲,同時悄悄伸出手肘砰了砰身側的女子。


    女子撇了撇嘴,眼神幽怨的看了杜飛一眼,剛要開口,後者已經被她的目光給驚出了一聲冷汗,急忙搶在前麵開口道:“馨馨,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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