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都沒看到天上的情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海底待了多久了。”也就現在慕青不在場葉墨才會說出這番話,這般真情流露。祁銳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姿勢不那麽端著,但要舒服許多。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有序的敲擊著扶手,臉上帶著淡然自若的淺笑。“看來葉兄也是被海底困慘了。”不要奇怪祁銳為什麽叫慕青也是慕青兄,叫葉墨還是葉兄,他們不按什麽輩分,各交各的,不然算起來,祁銳是遲鴻軒的師父,隻長遲鴻軒一輩,那就該算是葉墨慕青的晚輩,那不合理。至於稱道號……有些不好意思,慕青葉墨兩個沒有道號,一個人魚,都沒正式出現在修行界,一個前散修後人魚,也不是什麽特別有名有姓的存在,加之消失前不過元嬰修為,自然沒什麽道號稱號。好在葉墨和慕青也不是拘泥禮數的人,很是平和的和祁銳各喊各的。所以在聽到祁銳的調侃之後,葉墨的眼珠子沒有離開透明窗外的景色,隨意的和祁銳攀談起來。“那可不是憋死我了,偏偏出了父親這個例子,人魚一族再也不允許其他人魚在人魚秘境開啟的這段時間出來放風,不然,我也不會硬生生在海裏呆了幾百年。”葉墨覺得自己真的可憐,他為什麽要承受這些!聽到葉墨的話,祁銳起了一點好奇心。“不允許出來嗎?那我剛到北海之地時,仿佛感覺到了海裏有人魚的存在,這是怎麽迴事?”祁銳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時候感覺到的人魚就是葉驚鴻和醉藍,他還是感覺到這兩條人魚才確定人魚的存在不是傳說是真實。難道,這就是天命所歸?祁銳不靠譜的樂嗬。不過他不知道第一次感覺到的人魚的師身份,在一旁憐愛你的和兒子“兒媳”交流的葉驚鴻卻是一清二楚的。她就是沒想到,她們兩當初竟然就被祁銳發現了存在。當下便插入祁銳和葉墨的話題之中。“祁宗主,我沒猜錯的話,你感覺到人魚的地方,應該就是你初臨北海的北海岸邊,和那些漁民們相遇的地方,對不對?”祁銳一臉意外的看向說話的葉驚鴻,點了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葉驚鴻紅唇微勾,映襯著她本就惑人的美貌更顯耀眼。“那祁宗主發現的人魚,我料想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和醉藍了。”葉驚鴻的話讓祁銳意外了一下,他想不通葉驚鴻一個剛剛覺醒血脈的人魚,怎麽會在那個時候違背人魚一族的規矩,出了人魚秘境。看到祁銳包括她兒子“兒媳”投過來的不解的眼神,葉驚鴻笑了笑,眉眼帶著母親的溫婉與強大。“我當時,感覺到了鴻軒的氣息在靠近。”不用葉驚鴻再解釋什麽,祁銳幾人都明白了她當時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遲鴻軒眼裏更是帶起了感動的神色,緊緊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萬分慶幸她平安無事,現在還在他身邊。“母親,我……”遲鴻軒握住自己母親看似柔弱的手,一時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麽。葉驚鴻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兒子如今已經能夠讓別人依靠的肩膀,臉上帶上些許懷念的笑容。“母親的鴻軒,都長這麽大了,都能保護其他人了,再也不需要母親的保護了。”說到後麵,葉驚鴻眼中的懷念漸漸被傷感所取代。遲鴻軒搖了搖頭,緩緩蹲下身體,將頭靠在自己母親的腿上,閉上雙眸,好似迴到了小時候,但這樣的脆弱也隻有幾息功夫。當再次睜開眼睛,他還是那個金丹破碎也不放棄的遲鴻軒,還是那個帶著古子衿殺出重圍的遲鴻軒,還是那個站在祁銳身旁傲視群雄的九玄天宗掌門七弟子,還是那個在天驕賽中大殺四方的絕世天驕,還是那個在天驕戰中讓魔族聞風喪膽的人族天驕,還是那個在魔族入侵站中殺伐果斷的絕代殺神。他緩緩起身,用一種強勢而輕柔的姿勢將葉驚鴻環住,嘴裏吐出的聲音,堅定而自信。“母親,鴻軒確實長大了,以後,就由鴻軒護著你。”你再也不必為了我提心吊膽,再也不必為了我殫精竭慮,再也不必為了我隻身犯險,再也不必為了我,隻顧不前。葉驚鴻的眼角也淚痕閃過,她抬起頭看著高大挺拔的兒子,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宛如雨滴一般滑落,落到地上變成潔白的珍珠,與地交相輝映,譜成一曲華美的樂章。一邊落淚,葉驚鴻一邊搖頭,聲音幾近哽咽。“不,母親還有一件事要為你去做,雖然母親現在實力已經不如你了,但這件事,這樣母親能為你做。”她說的事在場眾人都清楚明白是什麽事,這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遲鴻軒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再想保護自己的親人,到頭來卻發現,有些事偏偏還是要最親最愛的人來保護他,這不由讓他心頭不忿。葉驚鴻美眸含淚,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說自己長大了要保護她的兒子此時卻又在她麵前露出了小二神態,不由眼神愈加柔和。拍了拍兒子結實有力的肩,葉驚鴻笑道。“好了鴻軒,你的心意母親都明白,這就夠了。”遲鴻軒再怎麽不樂意,也隻得作罷,帶著些許情緒,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在,並沒有去笑話他剛剛情之所至的舉動,冷靜下來的遲鴻軒微微有些臉紅。祁銳看戲一般看完母子兩真情流露,差點就要調侃出口,卻被他身邊眼疾手快的夜北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立馬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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