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不敢再想,她怕她會忍不住失態。現在的她,隻有一個想法。出去之後,一定要將遲山和他再外麵的女人兒子碎屍萬段,不然難消她心頭之恨!葉驚鴻在這裏恨得咬牙,空曠的大殿上遲鴻軒卻戰意盎然,越戰越勇。他能夠感覺到,隨著自己在海裏的不斷戰鬥,身上逐漸湧進一股奇異的能量。那些能量對他無害,反倒讓他更加容易的在海底揮舞著手中的符劍,漸漸適應海水帶來的壓力。越戰越猛的遲鴻軒並不知道,此時的他身上冒氣了星星點點的紅色光點,一點一點往他身體裏匯聚。剛開始還隻有一星半點,可到後麵,紅色的光點越來越多,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那耀眼的紅光,幾乎讓靠近他的人魚無法直視。可偏偏,他本人似乎沒有感覺到這些變化,也不會被那耀眼的紅光影響視覺,對付圍攏上來的人魚,那叫一個準。看到遲鴻軒如此,站在祁銳身旁的古子衿有些擔心,手緊握成拳,指尖幾乎要嵌進手心。祁銳皺了皺眉,安撫的拍了拍這個瞎緊張的弟子,沒好氣的開口。“子衿,可別一會兒上台打鬥的人沒事,下來卻發現你個觀戰的鮮血淋漓,那為師倒不好和鴻軒交代了。”古子衿被師父這挑明戲謔的態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不過緊握的手好歹鬆開了些許。而同樣在一旁觀看的慕青三人看了古子衿一眼,隨後臉上紛紛露出滿意的神情。祁銳斜了三條人魚一眼,想翻白眼,他弟子,輪得到你們滿意不滿意?慕青三人看到祁銳的眼神,訕訕一笑,收迴視線,重新看向大殿中間,繼續看他們的後輩大殺四方。三人的視線移開,古子衿明顯放鬆了不少,輕唿出一口氣,沒有那麽緊張了。祁銳看得好笑,忍不住調侃。“子衿,你擔心什麽?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怕鴻軒的親人不滿意,讓你們分開不成。”沒了來自婆家的壓力,古子衿放開了不少,視線依舊緊緊盯著下方的遲鴻軒,不過在聽到師父的調侃後還會反唇相譏。“我才不怕,隻是不想讓遲大哥在我們之間為難而已,再說,就是師叔拋棄師父,遲大哥都不會離開我!”祁銳臉一下就黑了,之小兔崽子,這話能亂說嗎!被無辜call的夜北淡定十足的瞥了一眼師徒兩,隨後又從容不迫的移開視線,沒有搭理師徒兩的對話。“噗嗤!”古子衿忍不住笑出聲,為自己沒什麽地位的師父默哀三分鍾。祁銳臉色更黑了,但大庭廣眾又不好發作,憋得他愈加難受。小兔崽子,總有治你的時候!古子衿聳了聳肩,一點不怕祁銳的視線威脅,眼神要是能殺人,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迴了。威脅不起作用,除了哀歎幾聲自己對弟子沒什麽威懾力,祁銳也無可奈何。“嘭”,重物落地的聲音。“遲……”古子衿想叫出聲,又怕影響了遲鴻軒,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下,隻是眼裏的著急做不了假。祁銳心頭一跳,果不其然看見摔倒在地的老七。微微皺眉,他不覺得同為元嬰,有人能傷了他的弟子。視線順著場上唯一站著的身影看去,祁銳的眉頭皺得更緊。那,是一個合元境人魚,從身上的氣息可以看出,是剛剛突破合元境不僅,但這也不代表著,她就弱。祁銳將視線投向王座上的白發人魚,眼神冰冷。白發人魚感覺到祁銳冰冷刺骨的視線,向祁銳微微點頭示意,竟是一點慌張的感覺都沒有。眯起眼睛,祁銳眼中冷意俞盛,隨時都有暴起的可能。氣氛一時有些僵持,冰冷自祁銳這邊開始蔓延,安靜中透著些許詭異,好似一觸即發。“師父,嘶~我想試試,我能感覺都,和她交手,對我的幫助更大。”遲鴻軒艱難的站了起來,隻是被眼前的人魚一尾掃中就受了重傷,這讓他有些躍躍欲試。隨著遲鴻軒的話一出,本來蓄勢待發的氣氛有片刻的緩和,祁銳定定的看著這個好戰的弟子,看了良久,終是在弟子堅定的目光下收迴了磅礴的氣勢。“好,不愧是我的弟子,不要丟了為師的臉。”得到師父的應允,遲鴻軒嘴角微微上揚,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師父雖然確實很護著他們,卻絕不是那種熊家長。同樣,他的師父,從來都是鼓勵他們成長的,現在還在他眼皮子,肯定是不會遭到拒絕的。遲鴻軒看了一眼因為他師父收迴氣勢而明顯放鬆了些許的對手,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沒有莽撞的開始戰鬥,現在還受著傷,又不是生死鬥,完全可以先把傷養好。捂著胸口,遲鴻軒上前一步,拱手一禮。“可否先容我修養片刻?”這位突破合元境不久的女性人魚微微一愣,很快點了點頭,本來境界上就有差距,再受傷和她對戰,對方根本走不了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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