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都走了,我們也走嗎?”莫言看著遠去的被風雷包裹住的一團,突然心裏空落落的。就是感覺,好空曠,一點人氣也無。虞天衍知道小藥師這是有些不習慣,畢竟自從遇見一個個師弟們,就沒有分開過,但人嘛!總有分開的一天,這要小藥師自己想開。“對,我們也走,迴去虞家看看,如果可以,我想將虞家搬遷過來,就是不能進昆侖墟內部,在昆侖山脈裏,我也能有所幫襯。”虞天衍笑著道,轉移小藥師的注意力。莫言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此時眼睛唰地亮了起來,“對啊!迴虞家,說不定天陽也有入門的資質呢!走走走,趕緊的,可不能耽擱了時間。”虞天衍被拉著走,見前麵的身影一點沒了剛剛的消沉模樣,高高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活力十足,不由勾起淺笑。他知道,隻要有他在,小藥師就永遠都會是無憂無慮的模樣。第175章 生死與共不知是幾日後的清晨,昆侖墟最高峰的生命古樹下,層層疊疊的紗帳被微風撩起了一角,隱約間露出兩道交纏的身影。一個肌膚瑩白如雪,卻有星星點點曖昧紅痕遍布,一個是健康的小麥膚色,強勢霸道地將另一人攬在懷中。也許是陽光閃爍,也許是微風拂麵,也許是心之所至,小麥膚色的人眼皮微微跳動,似極不情願般,慢悠悠睜開了那雙璨若星河的眸子。祁銳緩緩地眨巴眨巴眼,率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床頂的勾梁畫棟和罩在其上的白色紗帳。勾起一抹醉人心弦的笑容,祁銳微微低頭,看著趴在他懷中睡得安然的人,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像是國王巡視自己的地盤一般,祁銳的目光一寸寸劃過懷中人裸露在外的、帶著他的痕跡的身體,眼中的滿意欣喜是藏也藏不住的。而他懷中的媳婦兒,好似被他侵略感十足的目光驚喜,本就埋在他胸口的腦袋蹭了蹭,似要躲避那擾人的視線,尋求幫助,又似是想要清醒一下,自己來教訓那不加掩飾的目光的主人。“嗯~”最終可能是清醒的意識占了上風,夜北無意識發出一聲低吟,眼眸微微睜開。感覺到懷中人的清醒,祁銳臉上滿是癡漢的神情稍稍收斂了些許,輕輕開口道,“北北,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祁銳問得溫柔,本就摟抱著懷中人腰際的手緩緩按揉起來,想為懷中人減輕一點不適。夜北此時才是真的迴神,沒有拒絕腰間按揉的大手,隻是依舊不好意思抬頭看祁銳,臉埋在祁銳光裸的胸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嗬,”祁銳自然知道媳婦兒這是害羞了,眼眸深邃了幾分,聲音暗啞的開口,“北北,你這樣,是打算再來幾迴合嗎?”一邊說,祁銳原本老實按揉的手也不老實起來,緩緩往下滑,竟是在夜北圓潤飽滿的臀肉上揉捏起來,而他自己,下身某個地方,也不受控製地漸漸有了抬頭的趨勢。夜北渾身一僵,祁銳手上的動作和緊貼著他身子的越來越燙的某處,都讓他迴想起了前幾天的瘋狂。但作為一個過來人,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過激的反應,這樣隻會讓某人愈加興奮,到時候才是真的逃無所逃。“阿銳,”夜北隻是叫了一下祁銳的名字,就讓兩人的狀況愈加危險起來,本隻是隱隱抬頭的某處此時是完全抵著夜北的大腿根處。夜北和祁銳都沒想到,被折騰了幾天的夜北,此時的聲音竟然會這麽的,沙啞曖昧,勾得人,蠢蠢欲動。深吸一口氣,夜北可不想這麽頹廢下去,不然有可能這三個月都要陪祁銳在床上度過了!努力將自己的聲音往原本的聲音靠攏,夜北再次開口,情況就要好得多了。“阿銳,對於《極太玄經》的後續道法,你應該已經有了明悟,不如你還是先去閉關,將後續道法推演出來,隨便結嬰,也好在開宗之時威懾四方。”總之,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到床上就是了,夜北心裏悶悶的想,就算是修士,他也撐不住了。後悔,一萬個後悔!“不急!”祁銳現在好不容易吃到肉,哪有輕易放棄的道理,一雙手在夜北光滑的肌膚上遊走,意思不言而喻。夜北簡直想要咬死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的心都有了!但他偏偏不能,他還要哄著騙著,他的命怎麽這麽苦呢!“阿銳,你聽我說,我們的時間……”不多兩個字被祁銳吞入腹中,祁銳直接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沒有給夜北一點反抗的餘地。夜北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化成無奈,隻得配合身上的人,再次沉淪進無邊欲海中,不可自拔。在搖晃的大床上,鬥轉星移,日升日落,又是數日的時間過去,這方天地才又重歸平靜,隻餘歲月靜好。層層紗帳中,看著已經陷入沉眠的愛人,祁銳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傾身上前,在深眠中的愛人額上印下淺淺的一吻。退開後,祁銳也沒有起身,搜尋著在媳婦兒那裏看來的東西,不知想到什麽,他眉頭輕輕皺起,又緩緩散開,最後歸於平靜。隻是這平靜之下,卻仿佛有危險在蔓延,隻是唯一在這裏的人也緊閉著雙眸陷入沉眠,所以無人能看到,吊兒郎當的祁銳,竟也是有鋒芒畢露的一麵。微微斂下眸子,遮擋住其中的危險之色,祁銳手上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隨後自他與夜北胸口處各飛出一滴鮮紅的血液。以心血為引,讓天地作證,引四方來賀,立生死契約!今吾祁銳,定契於夜北,生死不離,從今往後,我生他存,我死他亡!這是極為霸道的一種道侶契約,一般的道侶契約要兩個人同意,才能在天道的見證下訂立,而這生死不離的契約,卻是無需另一個人的同意,直接強行綁定。當然,前提是,你綁定的那一個人對你心存情誼,若是沒有,對方的心頭血都牽引不出,而宣誓人也會因此受到反噬,直接當場斃命,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但若是契約成,就有點像是另類的生死綁定,以宣誓人的生死為界限。宣誓人活著,另一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消散,宣誓人若是死了,另一個人就是無病無災也會突然暴斃。誰也說不清這道生死不離道侶契約,到底該說是對宣誓人有利還是宣誓對象有利。不過畢竟宣誓人用生命做賭注,輸了就一無所有,贏了當然要有一些福利,這也算是天道的平衡。所以說白了,這就是瘋子才會定的契約,以生死為注的契約。可惜,祁銳就是這麽一個,瘋得不那麽明顯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