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路離,名人不說暗話,我們想要什麽你莫不是不清楚?難道現在痛糊塗了,王倒是可以免費幫你清醒清醒。”長得胖胖的吳宥笙嘿嘿開口,不懷好意。路離沉默片刻,好似放棄般低聲開口,“我知諸位師弟是想在大陸盛世天驕戰中拔得頭籌,王知一處秘境,將在兩年後開啟,諸位若是能進去一探究竟,此事不愁。”一直沒吭聲的祁銳聽到這裏卻突然動了動耳朵,天驕戰?不是天驕賽嗎?大陸盛世,他還以為隻是蒼龍帝國的一個比賽而已,要好好打聽一番才是,至於秘境,不好意思,他也有點興趣。真可謂是雁過不留毛!鄭文傑那沒二兩肉的臉上漾開了嘲弄,薄薄的臉皮一鼓一鼓的,“嗤,你能知道什麽秘境,你知道,宗門長老肯定也知道,到時候我們等這群人廢了你再迴去,秘境總有我們的一個名額。”一直還沒開過口的周天齊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看著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路離,開口道,“路離你不如說點有用的,就這些,可救不了你的小命。”路離眼神變幻,有幾分不甘,還想試圖再掙紮一二,“那秘境,真的隻有我一人知曉,那是我外出曆練得來,在北海一帶,是傳說中的人魚一族的秘境,人魚幾個世紀接有傳言,從沒出現過,這秘境的價值不容小覷。”“他在騙人!”夜北突然給祁銳傳言道,“人魚秘境我也知曉,算算時間,應該還有十多年才開啟才是。”祁銳聽了媳婦兒給自己的傳言也不意外,還有幾分驚喜,“他自然要撒謊,這麽久,肯定趕不上他們說的那個天驕戰了,隻能將時間往前說一點,北北,既然你知道,那我們等秘境開啟,去探上一探?”夜北點頭,無所謂,他其實也挺好奇,隻是當時知道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一個好奇心嚴重的人了,所以並沒有進秘境去探查一番,到時候也算是彌補遺憾了。而在他們說話的當口,王禹直衝下山,未用一點靈力,看得出,他是走武道修煉的路子,瞬息間來到了路離身前。“路師兄,你不老實啊!我王禹就是一個莽漢,對什麽人魚秘密沒有興趣,看來你是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來了,就用身體來報答如何。”說罷,王禹的手就朝路離摸去。路離大駭,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不是開玩笑,而是真有此意,穩定了心神,連忙開口,“師弟,純陽真水迴到他們身體裏麵了,也不知會不會融進他們身體,耽擱不得。”王禹果然停住了手,而上方的周天齊眯眼開口,“這等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說,說,要怎麽將純陽真水從這些人身上引出來。”鄭文傑眯起了他那明顯縮水的眼睛,瘦小的身體裏是藏不住的惡毒,“那有何難,將這些人都殺了,純陽真水自然就不會依附他們了。”許晨晨等人頓時嘩然。“跟他們拚了,死也要拉路離墊背!”許晨晨不愧是曾經拚殺出來的築基期修士,如今就是丹田被廢,也不該強悍本色。其他人對視一眼,點點頭,然後唿啦啦朝路離的方向衝去,這種時候,坐以待斃,隻能乖乖等死,都是死,當然還是要選一個有尊嚴的!他們想仗著人多勢眾殺出一條血路,卻沒成想如今靈力盡失的他們,不過一手之敵,瞬間被路離身邊的王禹給一掌拍飛出去。正好與祁銳有過幾次交鋒的許晨晨和王曉東落在他們身旁,此時二人顧不得祁銳和夜北這仿佛調換了身份的姿勢,皆是想起還有兩人是沒和純陽真水,沒有中招的。許晨晨朝肖清宇使眼色,示意他帶著祁銳兩人趕緊走,去通知他們的宗門也好,就此逃之夭夭也好,總能活些人。而和他一起掉落的王曉東明顯不是個善茬,看他們還悠閑在這裏看戲,尖聲道,“你們兩個沒有喝路離處理過的純陽真水,應該沒有事,為什麽不幫忙,快上去幫忙啊!”他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實際上他眼中的仇視壓都壓不住,憑什麽都是來剿滅火蟻的,他丹田被破,修為盡廢,而這兩人還相安無事!祁銳淡淡地掃了王曉東一眼,就將視線轉向,已經被王曉東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看過來的周天齊幾人。許晨晨看著王曉東的眼神可以堪稱厭惡,卻及時對此做出迴應,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黑色的小球,劈手砸向路離的方向,同時輕聲道,“快走!”肖清宇睜大了眼睛,“雷火彈!”雷火彈是一種一次性消耗類型的法器,隻能使用一次,發出後冒出滾滾雷光火焰攻擊敵人。但凡這種消耗性法器,攻擊力都非常驚人,許晨晨這一枚雷火彈,就擁有媲美築基後期修士攻擊的威力,是她的珍藏,若非此時必死之局,許晨晨絕不會使用。其他人心頭也升起幾分希望,乘著雷火交加視線遮擋,紛紛四散開來往外奔逃,他們還有突圍逃生的希望。然雷火彈並沒有落在路離身上,而是被王禹用身體擋開,落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雷光炸裂,火焰四起。而逃生的人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這片地方,這片地,好似被人圈禁了一般,他們隻能一次又一次裝翻在地,再一次又一次爬起來往前衝,就算頭破血流,也是唯一的機會啊!而這時,上麵看戲的三人好似看厭了,飄落在地麵上,法訣一掐,巨大的洪浪在幾人身後形成。看到這一幕,終於有人絕望地嘶喊,“你華庭洞欺人太甚,在這昆侖山脈地界,大開殺戒,殺我們這麽多昆侖山脈宗門弟子,你以為沒人會給我們主持公道嗎!”周天齊幾人對視一眼,同時爆發出一陣陣大笑聲。“公道?”王禹舉起自己肌肉緊實的雙手獰笑道,“你以為你們這裏有人能活著把消息送出去?你要公道,好,我給你,老子這雙拳頭,老子的術法靈力,就是公道!”說完,王禹雙手一合,竟是憑空造出一道漆黑的龍卷風盤繞在身邊。“若說法力神通便是公道,你這公道,分量遠遠不夠。”這時,一個平靜淡然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王禹幾人的笑聲。王曉雙目兇光一閃,周天齊、吳宥笙和鄭文傑三人也都目光冰冷地望向了聲音來源之處。包括丟出雷火彈被王禹重傷倒地的許晨晨在內,甚至菱靡在地的路離和蟻後都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望向盤膝端坐在樹下,懷中抱著一人的這個年輕人。祁銳神色從容,靜靜的坐著,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倒是他懷中的夜北撇了撇嘴,又要裝逼了,希望不要破功才好,在徒弟們麵前破功沒什麽,可以說是真性情,要是在外人麵前破功,嗬,那就好看了。不過,夜北神色來迴變幻,祁銳似乎,早在來時就跟他演了一場不正經的戲?夜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希望轉變過大這些人忘記前文吧!吳宥笙率先迴神,深吸一口氣,一張胖臉麵無表情,“哦?那你說說看,什麽樣的分量才算夠?”祁銳悠然一笑,臉皮非常之厚,“比方說,本座這樣的。”許晨晨臉色變幻不停,這人莫不是傻了不成?叫道,“你這人,這時候跑來逞什麽英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眾人這時也才反應過來,全是用一副看瘋子的神情看著祁銳,不過倒確如夜北所願,一個都沒記起來祁銳剛開始那一出男寵戲碼,叫夜北放下了心,看來提高宗門影響力的任務,可以圓滿完成了。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破有幾分幸災樂禍。“剛才戰火蟻的時候,他就躲在最後麵,一點不敢出手,還說什麽替我們壓陣,現在突然冒出來做什麽?逞英雄也不是這樣逞的,簡直是自己找死了。”“噓,小聲點,有他替我們吸引注意力還不好?說不定那四個兇徒一疏忽,我們就有機會逃出去了。”“沒錯,沒錯,這樣的話,他好歹也算是做出了點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