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夜北心裏一個咯噔,壞了!他這一番響亮的“我是人”,祁銳就是再色迷心竅,也沒法忽略,更何況他還真不是個會色令智昏的人(誰信?)眯了眯眼,祁銳瞬間從那被迷倒五暈八倒的地步出神,看著一臉“完了、壞了、暴露了、怎麽辦”的媳婦兒,他好脾氣的給人解了圍。“我當然知道北北不是狐狸精,隻是北北長得太好看了,把我迷糊塗了,才脫口而出,北北不氣啊!”畢竟現在,他還在被翻舊賬,可以利用媳婦兒現在神思不屬的狀態迅速脫身,還可以留有媳婦兒一個把柄,再加上媳婦兒當初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睡媳婦兒指日可待啊!祁銳心中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隻是眼中的精光,怎麽也掩飾不住。所以,因為他的話深感意外的夜北抬頭,就看到祁銳眼中一閃而逝的算計,心中百轉千迴,最後也搞不懂祁銳的想法,隻得到時見招拆招了。不過,也正好,他如今也還沒想好要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能拖一陣是一陣,現在嘛!夜北伸手搭在了祁銳的肩上,其他算計他可能猜不到,祁銳那想輕易躲過一劫的想法倒是不難猜,也不能讓他如願。雙手搭在祁銳肩上,夜北斂下了眸子,聲音帶著很明顯的難受委屈。“我自是知道我好看,才叫你動了不知幾分的真心,若不是這張臉,怕是和你從前床上的人差不多吧!”祁銳目瞪口呆,剛剛的一腔算計盤算霎時付諸東流,他急急看著垂眸黯然的人,感覺自己真的可以要被冤死。“北北,不是,我哪有什麽床上的人,我這,對了,你們這不是可以看精元嗎?我精元還在呢!哪有可能有什麽床邊人!”聽他急聲辯解,夜北暗笑,讓你以前總是調戲打趣,今天他要玩個夠本。遂苦笑道,“阿銳,莫要再說了,若不是你精元已失,我怎會有這般猜測,我其實並不介意你曾有過枕邊人,是,我們相遇得太晚了。”說到最後,夜北竟是帶上了幾分哭腔,祁銳已經顧不上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貞操的事,慌忙看向夜北。隻見在他懷中的人,雙目緊閉,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自他眼中滑下,流過白皙的臉龐,至下頜處,又落至地上。祁銳慌了神,一時間覺得夜北那淚珠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打在他心頭,疼得厲害。放開攬著夜北纖細腰身的手,雙手捧著夜北兩頰便,拇指輕輕擦過他的眼角,想將淚水抹去,卻是越抹越多,祁銳隻覺心中疼意大盛。無法,祁銳移開抹不停的眼角,微俯的身子站直些許,額頭離開夜北的額頭,正當夜北奇怪他的舉動時,就感覺眼皮有溫熱濕潤的東西壓來。祁銳捧著夜北的臉,唇印在他的眼上,輕輕吸吮著他流出的淚珠,盡皆吞入腹中,直到呆愣住的夜北,不在有淚水滑過,方才停下。感覺夜北沒有再落淚,祁銳維持著這個姿勢,隻是將印在眼上的唇,移至夜北額頭,珍之重之。做完這一切,祁銳才啞聲道,“北北,不晚,一切都剛剛好,信我好嗎?除你,我未再親近過任何人,精元一事,定是另有蹊蹺。”真的一點不晚,二十八歲的祁銳,剛被社會磨平了棱角,不再是個尖銳的青年,放開心神做一個屌絲,會逗趣,知反思,有擔當;而夜北,也是正式脫離功法束縛,迴歸本性,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人,會被打動,能有情緒,找迴感情。所以,兩人相遇得,剛剛好。夜北沒有迴話,而是靜靜感受著此刻的溫情,他有些,醉在這一片溫情中了。沒有得到夜北的迴應,祁銳沒有著急,他緩緩合上眼眸,唇貼著夜北的額頭,隻覺歲月靜好。良久,夜北將手下滑,抱著祁銳結實的腰身,終是開口,隻是聲音裏,不再有祁銳擔心的難受委屈,反而是帶著點點笑意,輕快道。“祁銳,你啊!不是很聰明的人嘛!怎麽被我這麽拙劣的演戲給騙了?”祁銳猛地將人拉進懷裏,死死抱著夜北,最後無可奈何歎道。“你啊!”聲音喑啞,帶著壓抑的氣息,聽得夜北心顫,想要抬頭看一眼祁銳,卻是被他死死摁著,不讓他抬頭看半分。也不知是想到什麽,夜北不再堅持,順著祁銳的力道,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出,心中悔意頓生。又是良久,久到夜北感覺雙腿發麻,有些站立不住,祁銳才放開了他。祁銳發現了媳婦兒的勉強,一把將人攔腰打橫抱起,走至一個座位前,坐下,後將夜北放於腿上,手搭在他的腿上為他輕輕按摩。看著斂眉為自己按腿的人,夜北笑了笑,臉上甜色盡現。夜北挪到屁股,越發靠近祁銳,雙手搭上他的兩肩,湊近了他,討好地笑道。“阿銳,阿銳,我下次不敢了,真的!”抬起一隻手,摸了摸夜北的腦袋,祁銳凝眸盯視他片刻,見人目光有些閃躲,他才收迴視線,聲音終是恢複了平常,語氣也像是從前一般不著調。“北北,學壞了啊!誰教的?”夜北聽他語氣恢複如常,人也頓時放鬆下來,頭耷拉下來,在他肩窩一下一下撞著,語氣帶點得意。“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你說是誰教壞我的。”被倒打一耙,祁銳輕笑出聲,捏起他臉頰上的軟肉,又不忍心用力,隻得放下手,換至夜北下頜。抬起媳婦兒的下頜,看著媳婦兒那一雙明眸,顧盼生輝,此時帶著點討好的看著他。搖搖頭,祁銳也就將此事放下,隻是有一事,他要是不問清楚,肯定要一直耿耿於懷。“北北,你怎麽可以誣陷我精元已失,我可是個純潔處男,毀我名譽,該打。”說罷,還真在夜北後臀出打了兩下,打完還不滿足,還在夜北的臀上揉了一番,猥瑣盡顯。夜北被他一係列連貫的操作嚇懵了,這時他真的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純潔處男了。拍開在他臀邊作亂的手,夜北無語急了,也不肯背鍋,聲音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