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從賭房出來,祁銳現在心情很好地在去往弟子們集合的地方,嘴裏哼著夜北沒聽過的小調。“我有一隻小毛驢啊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夜北有點受不住這魔音穿耳了,就是沒聽過,他也覺得這小調肯定更祁銳唱的南轅北轍。“停停停,祁銳,你怎麽知道黑袍人會往人在那座山那裏想,要知道,那座山他們可是找過了的。”祁銳聽見夜北的聲音,明顯很高興,媳婦兒已經迴主動找自己閑聊了,不過這稱唿……他笑眯眯開口,“北北啊!你看我們現在都這個關係了,你再連名帶姓的祁銳祁銳的叫是不是不大好?”夜北被祁銳的笑臉弄得毛毛得,總感覺祁銳這笑有些其他什麽含義,但是他沒有證據。“咳,我們就是道侶關係怎麽了,你在千元大世界看看,那對道侶不是直接連名帶姓的喊。”祁銳不為所動,反倒笑意更是加深,“北北說的是,不過那是其他道侶,不是我們,我叫得這般親熱,北北直接連名帶姓,不是顯得我是剃頭攤子一頭熱?”覺得他的話有道理的夜北被他說服了,恍然大悟地叫到,“你說得對,銳銳?”祁銳,被雷得一動也不能動……好半晌,看祁銳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夜北暗歎,這麽喜歡他這樣叫嗎?妥協般的開口,“你如果喜歡,我以後一直……”話還沒說完,連忙被聽出了他意思的祁銳打斷,急言令色,“不喜歡!”“誒?”夜北懵了,不喜歡嗎?“不喜歡!”看玩笑,要是讓人知道媳婦兒這麽喊自己,祁銳打了個寒顫。祁銳語氣之堅決,讓夜北聽明白了,但他納悶了,不喜歡,為什麽這樣叫自己?還專門提出要他改稱唿。夜北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動物,他們對別人和對自己的要求是不一樣的,這種動物,就叫,雙標狗!這時候祁銳那個聰明的大腦終於再次上線,他一定不能讓媳婦兒這麽叫自己。“北北,你看,一個人這麽叫,是情趣,兩個人都這麽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兩大姑娘呢!”夜北聽了祁銳的話,仔細一琢磨,北北,銳銳,還真是,不過不是像大姑娘,而是像小孩子吧?不過夜北沒有說出來,作為道侶,該寵還是要寵一下的,祁銳這麽覺得就這樣吧!遂接著祁銳的話,違心開口,“好像是有點像。”不知道已經被自家媳婦兒寵了一次的祁銳,這時見是忽悠住了人,心放下了一半,天然黑的媳婦,他真的差點招架不住。“是吧!北北,所以我想,我們兩的叫法不能重複了不是,你看叫我阿銳怎麽樣?”祁銳試探道。阿銳,好像是要比銳銳聽著舒服,夜北也就同意了,不過……“我以後叫你阿銳也行,不過你不能再偷偷摸摸叫我媳婦兒了。”祁銳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他以前悄咪咪叫北北都不介意,怎麽現在在一起了還反倒介意起來了。還想要再忽悠忽悠,夜北卻搶先開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你自己也知道北北銳銳聽著像女孩的叫法,若是我再準許你叫我媳婦兒,我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其實夜北並不介意祁銳這些口花花的叫法,日子是他們的,他們想怎麽就怎麽,隻是,祁銳這人,容易蹬鼻子上臉。夜北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性子,一點沒有曾經的殺伐果決,可能是功法的反噬,讓他變成如今這個性子,活潑了許多,也心軟了許多。特別是對祁銳,其實有時候不是不明白他在故意利用自己的愧疚,可是,還是忍不住就網讓他高興的方向做了。如今,他認定了祁銳成為自己的道侶,又見人比自己年輕許多,總是會忍不住滿足他的,但這樣,不行!就是再沒有和人一處的經驗,夜北也知道,道侶之間的相處,沒有一味付出的,總要留有一二底線,不叫人看輕,予取予求。祁銳不知道,夜北心中的千迴百轉,也不知道,夜北已經磕磕絆絆的想著,要怎樣維持以後的長久相伴,若是知道,祁銳能不能再把持得住就不一定了。現在的祁銳,心中彌漫起了絲絲縷縷的心疼,雖然夜北說那話的語氣平淡,他卻覺得委屈了他。要說,自己一直在心裏叫北北媳婦兒,是肯定沒有看輕或是把他當女人對待。那隻是他一開始故意調戲北北的話,隻是後來習慣了,他的想法也真的變成了想要人當他媳婦兒,就理所當然的叫到現在。因為北北的不以為意,因為北北的一退再退,因為自己的那點私心……祁銳深唿吸了一口氣,要是北北現在不提出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出了問題。如果,如果北北一直沒有提,自己是不是會一點點得寸進尺,將北北逼至退無可退,最後他們的結局,會是怎麽樣?行屍走肉,再也沒有現在活潑靈動的北北;霸道強硬,不顧北北意願的自己……祁銳有些不敢想了。閉了閉眼,祁銳慶幸,這些都還沒有發生,他還沒有到那霸道專橫的地步,係統帶來的,不僅僅是幫助,還有……無盡的,誘惑!在係統空間裏,看著陷入頓悟狀態的道侶,夜北笑了,他一直知道,祁銳這人,雖然嘴上總是口花花不正經,其實確實一個想到好的人。這次的頓悟,不僅是讓祁銳的修為更進一步,更是讓他,對祁銳的了解,也更進一步,對他們的未來,更有信心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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