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修士身影翻飛,火球、水箭、土刺、木藤讓人看花了眼,還有法器“乒乒乓乓”的交擊聲,不絕於耳。祁銳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法術全是他在係統空間幾十積分就可以兌換的爛大街的貨色。什麽火球術、水箭術這些攻擊力在現在的他看來,還不如近身搏擊來得強!祁銳漫不經心地想,莫不是武比就是來選秀的?剛剛好像是有個人說,他兄弟也參加了武比,就是為了露個臉,讓世家看中。真是,無趣至極!不管祁銳是怎麽想的,台上的武鬥還在繼續。兩人你來我往間,一人漸漸將另一人逼至武鬥台邊緣。誰都看得出,若那修士再無底牌,就隻能被另一人打落武鬥台,輸掉這次武鬥。突然,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略顯頹勢的修士,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根帶刺的長鞭法器。用力一甩,就纏住對手的脖頸。然後就看他猛力一拽,借著將人摔出的力道,他也躍至半空。落地後,這名修士已遠離了武鬥台邊緣。而被他又長鞭纏住脖頸的修士,卻已跌落武鬥台,脖頸斷裂,毫無氣息。這反轉的一幕,讓眾人息聲。而後又猛然爆發,議論個不停。都對這個絕地反擊的修士印象深刻,紛紛叫好。而祁銳,死死盯著武鬥台外恍若垃圾般被拖走的屍體,恨不得能盯出個咕隆來!他以為他已經充分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殘酷。不然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地從係統哪裏扣來築基期攻擊法器,去獵殺荒獸。都隻是為了讓自己以後與人對戰不會手忙腳亂,毫無章法。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鮮血。然而,看著那具快被脫離視線的屍體,他終究還是心緒難平。原來,殺人,奪取一個人的性命,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祁銳緩緩側臉,看著石座上。坐在輪椅上帶著標配的麵具的虞天衍,正捧著莫言的臉,不容拒絕地扳向武鬥台,麵具下麵,祁銳不知道他是何神情。但是他想,他知道了,為什麽他的大弟子要把小徒弟帶來看這場武比了。(某人已經十分之不要臉的認定兩人是他徒弟了!)他的大弟子啊,是想用這最直觀的方式,讓他的小徒弟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以及,生命的無足輕重,無關緊要!他的小徒弟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天真沒有心機的主。而他的大弟子,就是看上去再怎麽柔弱無害,卻無疑是個狠人!祁銳定定的看著石座上,一個臉色蒼白,一個不容置疑,輕輕吐出口氣。然後,祁銳堅定不移地將目光移向武鬥台上。又有兩人在那裏打得熱火朝天。不得不說,他的大弟子,也給他上了一課。祁銳是在平和的世界中生活了二十八年的人!他的心性早已被磨得安逸隨和,一時間竟也是沒適應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世界。不過,他會適應的!因為,他想活著!而他,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的環境,就隻能改變自己來適應這個世界!更何況,斜眼撇了撇石座上的兩人,再怎麽也不能被徒弟比下去不是!夜北看著外麵努力適應這個世界的祁銳,眼神複雜。他是知道這人的問題的!畢竟當初這人第一次獵殺荒獸時就手忙腳亂,可以輕易看出他之前是沒有任何經驗可談。更遑論,殺人!但是,他也沒想過提醒。畢竟,他不覺得祁銳能完成係統任務,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沒甚差別。武鬥台上血液翻飛,有被打得碎裂的腦袋,有被洞穿的心髒,有被攔腰斬斷的身體,有殘肢有斷臂,血肉橫飛!卻無一人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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