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在房間裏抽著煙,徹底的鬱悶了起來。


    這酒呀真不能多喝,真不是一個好東西,自己怎麽就不長記性呢?都已經吃過好幾次虧了,怎麽就一點臉沒有呢。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怎麽樣也沒有辦法逃避了。


    他把煙掐滅,站起身,走了出去,頗有一副大意淩然的,英勇就義的精神,就像是一個舍身炸碉堡的烈士,明知道必死也慷慨就義。


    隻是奇怪的是,江韻並不在家,他叫了兩聲:“江韻,江韻。”可是始終都沒有迴應,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王昊心裏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走迴房間三下兩下就給衣服套上了,拿過手機就要走出去,可是手機裏的一條消息讓他頓住了。


    消息是江韻發來的;“阿昊,我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我隻是想出去靜一靜吧。我不想留在冰城了,也許我比較懦弱吧,那就讓我去逃避一下吧。”


    “阿昊,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麵對你了,深愛的人怎麽能去以平常心去麵對呢。曾經聽人說過,深愛過的,分手後是不能做朋友的,我想我們應該也是這樣吧,畢竟我無法麵對你,一見麵就淪陷的人,怎麽可能去做朋友呢?也許有一天,我會釋懷,然後我們坐在一起說著曾經過去的幼稚的事情,我想那時候,我們都會成成長的很多很多。”


    “你總是和我說對不起,其實你沒有對不起我,愛情自由,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感覺到了,你應該是愛上了楊以沫了,隻是我卻小心翼翼的去維持著這段感情,我認為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可還是我天真了。”


    “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遺憾,隻是感覺自己可悲,遺憾的是沒有喂你穿上婚紗,可悲的是,我沒有留住你的心。”


    “不過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不是嗎?所以允許我小小的任性一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當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我想我依然還會迴來的。”


    “我感覺自己已經很幸運了,被你深愛了這麽多年,曾經你為我付出了一切。而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把自認為最好的都給了你了。”


    “照顧好自己,也好好對楊以沫吧,她是一個好姑娘,不要想辦法聯係我,我相信我有一天一定會迴的,會笑著釋然過去。”


    最後是一個親親的表情,然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王昊拿出電話,直接給江韻打了過去,毫無疑問,提示的已經是關機的聲音了。


    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仰趟在了床上,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整個人腦海亂糟糟的,江韻走了?


    他知道江韻這是一種逃避,江有才不在了,而他和楊以沫在一起了,對於江韻來說,似乎在冰城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所以她直接走了,走的這般決絕。


    許久後,王昊坐起身,苦澀一笑,喃喃的說道:“江韻,祝你幸福吧。”


    他將房間仔細的收拾幹淨,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嚴。


    仿佛隨著那些青春故事,同時被他留在了這一扇門裏。


    迴到家,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又睡著了。


    主要是這兩天他真的太累了,有一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等他再次醒來,楊以沫已經迴來了,正眨巴這大眼睛看著他呢,這給王昊嚇得一個激靈;“你幹什麽?”


    “你啥時候迴來的?”楊以沫問道;“我還以為你今天得陪著江韻呢?”關於江韻的事情,王昊並沒有隱瞞,所以楊以沫自然也知道,他這幾天都在陪著江韻。


    說實話,楊以沫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比較理解的。


    她也很心疼江韻,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聽起江韻,王昊莫名的感覺到有點鬱悶,習慣性的摸過一支煙,可還沒等點上呢,就被楊以沫搶走了;“別抽了,你沒發現,你這段時間煙癮越來越大了嗎,甚至一喘氣都能聞到你嘴裏濃濃的煙味。”說著,她禁了禁鼻。


    王昊笑了笑:“有嗎?我怎麽沒感覺到。”


    “抽煙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像你們用化妝品的人,也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


    “嗯,也可以這麽說。”楊以沫說道:“你還沒說怎麽迴來了呢?江韻沒事了吧?”


    “她走了。”王昊略有苦澀的說道。


    “走了?”楊以沫瞪大了眼睛:“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睡醒了,她就走了,隻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告訴我她走了。”這條信息自然是不可能給楊以沫看的了。


    “你睡的死豬一樣?她出門的聲音你都聽不到?”


    還不是因為喝多了嗎?王昊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要不然平時他睡覺很輕的,有一點聲音都有可能醒來。


    “我這幾天不是太累了嗎?睡的比較死。”王昊說道。


    楊以沫站起身,瞪大眼睛,在王昊身上一頓遊走,這一下給王昊整的毛骨悚然,莫名的一陣緊張;“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我懷疑你倆是不是做了什麽?”楊以沫突然說道:“你倆前任男女朋友關係,天雷勾動地火,一觸即發。”


    王昊心髒一陣砰砰直跳,女人的感覺咋這麽準呢?雖然明知道她是瞎說的,但是還不免有些緊張。


    “你說什麽呢?”王昊故作威嚴的說道:“我隻是單純的照顧她,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


    楊以沫嘻嘻一笑,走到他後麵,給他捏著肩:“嗯嗯,我知道,瞎說的,瞎說的。”


    “這樣的話以後在亂說,你看我削你不。”王昊享受著她的按摩,很是牛哄哄的說道,宛如一個大爺一樣。


    楊以沫在他背後一呲牙,削我?就你?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而是專心致誌的給王昊按摩,捏著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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