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在房間裏忍不住痛哭出聲,從學生的年少時代兩個人就在一起,他為了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呀,可是他怎麽能去擁抱別人,照片上的笑臉如此的燦爛,這樣的笑臉,應該是她帶個王昊的。而不應該是另一個女人呀?手裏的醫院單子,手機裏的照片,這一切的這一切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髒,讓她心髒抽搐般的疼。為了王昊她選擇迴到了這座城市,可是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呢?從學生時代開始,她就已經認定了王昊是她的男人,而王昊也會去娶她,甚至她都想到了以後結婚的一係列的事情。可偏偏半路殺出一個楊以沫,生生的橫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江韻眼睛無神,呆呆的坐在了地上。她頭一次感覺失去了王昊,哪怕當時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和王昊說分手,她都沒有這種感覺,她那時天真的相信,隻要她迴來,就沒有人能奪走王昊,同樣的她對王昊也充滿的信心,他一定會等她的。是的,王昊等到了她,等到了她迴來,等到了兩個人解開了誤會,等到了兩個人穿暖花開,兩人再次在一起了。可在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楊以沫。他們兩人之間的曖昧關心,江韻自然感覺的到,她也不傻,卻不敢去確認,因為有的時候糊塗一些會更好的,但是這一刻,所有的自欺欺人,全部都被徹底的掀開了,讓她不得不麵對自欺欺人背後那血淋淋的事實。……王昊還在醫院昏迷著,楊以沫的腳隻是崴了一下,並無大礙,然後她坐著輪椅寸步不離的守著王昊,誰說都不好使,當然還有二胖也是,二胖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這幾天他同樣也在擔驚受怕,沒有休息好。醫生說王昊隻是太疲憊了,外加感冒導致的昏迷,具體沒什麽大礙,但是兩個人卻也不放心,非要守著他,要讓王昊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他們。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醫生重新包紮好了,楊以沫一陣心疼:“醫生,人的血真的可以救人嗎?”醫生不解的看著她,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在醫學上來說,人的血是很珍貴的,裏麵除了水還包含著一係列的營養,當然,至於血直接喂食到底能不能救人,沒有明確的典範。怎麽說呢,舉個例子,假如說一人快要渴死了,或者是快餓死,而另一個人用自己的血是可以救他的,因為血中也含有不少的水分和營養,所以能不能救人,沒有明確的定義,隻能說是分情況而定。”楊以沫用嘴輕輕的吹著王昊包紮好的傷口,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楊天生和他媳婦都勸著楊以沫去休息休息,兩個人這兩天也擔心壞了,如今看到寶貝閨女迴來了,自然很是擔心。不過楊以沫很是堅決:“不要,我要陪著他。”“沫沫,乖,你先去休息休息。”楊天生說道:“我們在這裏守著王昊,而且醫生也說了,沒有什麽大礙了。”楊以沫把他們的遭遇已經簡單的告訴給了楊天生,他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著王昊。而且聽二胖說,在沫沫掉下去的那一刻,是王昊自己放開了握緊繩子的手,也跟著掉了下去。如果不是王昊,那麽單單楊以沫在山崖下是她自己,恐怕他的寶貝閨女真的可能香消玉殞。一想到這裏,楊天生都一陣恐懼,在他心裏,他的所有一切,都比不過楊以沫重要。“我不,我要在這裏守著他,爸,如果不是王昊,我肯定死了,所以我要在這裏陪著他,我要讓他第一眼就看到我。”楊以沫倔強的說道。楊天生兩口子無奈,隻好隨她了,和楊以沫交代了兩句,讓她別太累,多休息,兩個人又呆了一會,就走了出去。“昊哥,怎麽還不醒?”二胖都問了好多遍了。楊以沫沒有迴答他,隻是看著王昊的臉,像是癡了一般。王昊感覺格外的難受,頭昏沉沉的,也很餓,這樣饑餓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的到呢。耳邊有著人在說話,迷迷糊糊的。“你倆就放心吧,別擔心,俗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王昊比禍害還禍害,死不了的。”這好像是李相濡的聲音,王昊很想張嘴罵他一句,你特麽的才比禍害還禍害呢。你全家都是禍害。“你閉嘴。”楊以沫對李相濡一點不點客氣的。這自己的女神讓閉嘴了,李相濡乖乖的閉上了,在不敢瞎說了。楊以沫跌落下山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也很擔心,多方麵的打探著消息,並且在知道楊以沫在醫院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楊以沫向著旁邊準備的粥什麽的看了一眼:“這些東西涼了,去再買一份。”額,李相濡額了一聲,這粥啥的都買好幾分了,隻要稍稍涼一點,楊以沫就讓李相濡重新去買,而李相濡也狗腿一般的屁顛屁顛的去,一次兩次他還挺得意,樂不思蜀,可是這來迴十來次了,這麽折騰,誰能樂意呀,不過他卻不敢說什麽,低著頭,哀歎著走了出去。其實楊以沫也不想讓李相濡去買,準確的說不想和他過多的糾纏。可是二胖也累了,她還坐著輪椅呢,也就隻好勉為其難了。沒一會李相濡買著東西走了迴來,不過這次他學奸了,他害怕楊以沫在折騰他,很是聰明的買了一個保溫餐盒:“沫沫,粥啥的我買迴來了,還買了一個保溫餐盒,這樣王昊無論啥時候醒來,都能喝上熱騰騰的粥。”這時,從王昊的嘴裏隱約的說著什麽。“昊哥,昊哥。”“王昊。”二胖楊以沫等同時的叫著,楊以沫把耳朵湊到了王昊的嘴邊,才聽清他說的是什麽:“好餓呀……好餓……”“粥,快把粥拿來。”李相濡急忙把粥遞到了楊以沫的手中,楊以沫用嘴吹了吹,然後把小勺送到了王昊的嘴邊。王昊似是本能的張嘴,吃食著。楊以沫很溫柔,每次都把粥吹涼了,在送到他的嘴邊。看的李相濡心裏酸酸的,很是嫉妒,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