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成聿明顯是出差剛迴來,他拎著的那個行李箱是新買的,薑宵送的,他自然記得清楚,那次出國談生意是頭一次用這個箱子。那此時這個時間點就很清晰了。他病死之後的大約半個月後,藺成聿總算從國外迴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下麵幾章是上輩子宵宵死後的番外,開頭就有人問說想看,我迴複說肯定會有,就是安排在這裏了,篇幅不短。我們年年很快就會看親眼到藺到底是怎麽從兩個極端轉化過來的了。第一百五十五章 半透明的狀態下, 薑宵能看到他,他看不到薑宵。看來這是屬於藺成聿的迴憶,果然他一來薑宵能活動的氛圍就大了, 他一動,薑宵也能跟著動。上輩子的事情薑宵能丟就丟了,他自覺生前都不重要,更何況死後,萬萬沒想到想不到自己會看到這些。他望著眼前的藺成聿, 明明是一樣的臉,但莫名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陌生感。五味雜陳。藺成聿這次迴家, 他總感覺心緒不寧。去之前就慌裏慌張的, 好像總落了些什麽東西, 從來沒有這樣過。本以為是生意上是不是有些他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被忽略了, 所以這次出國,他就處處小心,比平時還要專心許多。但是生意反而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他比預計的要提前一個多禮拜迴國。當然,出去這麽久,除了生意上的事情,藺成聿也覺得其他事情有點不對。——薑宵很久沒有聯係他, 從出差開始, 到現在快一個半月了吧。他出差的時候很忙,且許多時候身邊有生意夥伴,他和薑宵的關係沒有對外公開, 在許多場合裏,他覺得不方便接,一來二去的, 薑宵也不是經常打了。但這麽長時間不聯係,還是有些奇怪。出差到尾端的時候,手上的事情快處理完了,他得了一點空閑,實在忍不住,反常的給薑宵打過幾次電話,發過消息問他怎麽了,但是都沒有迴。自然不會迴。薑宵從柳江人民醫院拿到報告的時候已經是晚期,活不過半年,他賣地清算,處理身前身後事也要時間,心如死灰去往幸福樹私人醫院的時候已經了無生趣,在幸福樹住不過一月,就閉了眼睛。他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打的電話藺成聿沒接到,後來的當然也遲了。藺成聿對此一無所知,他隻是覺得奇怪,還特別翻了翻通訊錄,聯係了薑宵的朋友。“哦,沒事,薑宵的手機剛好在那幾天掉了,”那朋友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冷淡,仔細聽的話,還有一股子厭惡恨意和幾不可聞的哽咽,“找不迴來了,挺麻煩的,而且他那個廠子的地要賣了,這段時間忙著走各種程序,他沒空。”其實當時藺成聿若是細問的話,便能覺出許多不對來,按薑宵的習慣,遇見什麽意外都不會這樣。但是當時正有合作夥伴扯著他去談合同細節,這個電話不過也是抽空打的,別人這麽說,他也就來不及多思考,信了。他在國外有時差,本來時間就對不到一起去,工作又忙,幾種因素疊加到一起,好像一時聯係不上也是合理的。薑宵那個廠子要關門的事情其實藺成聿也知道一些,前兩年就撐不下去了,現在賣掉也很好,他想以後薑宵就不用去忙那些沒意義也掙不了多少錢的事情,以後就在家裏休息,他一迴家就能看到他,不是很好嗎?帶著這樣的期待,藺成聿處理完生意上的事情,馬不停蹄就迴來了,想著等迴家看到薑宵,一切就會迴歸正常。為了給薑宵一個驚喜,他提前迴來這件事才沒和對方說。他還給薑宵從國外帶了禮物,他會喜歡的,而且這次的生意順利,他後麵一兩個禮拜都可以好好休息,也能陪著他了。他一定很高興。但藺成聿未想到這次迴家,才是一切噩夢的開始。首先開門的時候就不太順利,他到家的時候是晚飯時間了,一般這個時間點薑宵都在家的,他會準備晚飯,一推門就有熟悉飯菜香。但今天一推門,燈也沒開,整間房子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宵宵?”他叫了一聲,沒有人應。藺成聿把行李箱推到一邊,低頭開始換鞋,但是明明用了這麽些年的鞋櫃,這次卻開始不好使了。家裏的鞋櫃是落地開門式的,開的時候有點卡住,他稍微用點力一打開,慣力沒收住,最下麵的邊角在他的腳麵上擦過,順著腳腕猛地劃了一道。那鞋櫃原來是做了包邊的,邊角是用軟膠包裹住的,不會劃到人,但是房子住了太久了,有些東西也開始掉落失修。薑宵在的時候,他會維護的。大到換沙發換電視,小到換零件,他會注意生活裏的一切細節,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沒管。鞋櫃尖角劃出來的傷口不淺,藺成聿不知道為什麽,魔怔了一樣,盯著腳腕上被劃出來的痕跡看了很久。他先前都沒有注意過,原來傷口是這樣變化的。一開始是不痛的,劃過去的當下,其實沒有感覺,身體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痕跡也是慢慢變化的,先是一道白痕,看著隻是像破了皮,不要緊,但不一會兒,那一道由白變紅,血珠冒出來了,而後血液一道一道的湧出來,傷口帶來尖銳的疼痛也如期而至,變得越來越劇烈。嘶。他真覺得疼了。……這有什麽好看的?藺成聿迴過神來,覺得自己神經質了,他低頭檢查了一下,真的弄的挺深的。然後去客廳找了藥箱,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一瘸一拐深一腳淺一腳的,上樓去房間找薑宵。宵宵是不是在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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