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下雪了,這裏緯度高,冬天下的是鵝毛大雪,傅若言說的意大利詞語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他說著說著還給自己解釋一下,語氣慢慢的,聽著很讓人覺得舒服。薑宵窩在傅若言懷裏,他覺得身上的暖意一直從心髒暖到手指,他整個人就懶散了起來。這裏的廚房小甜點做的不錯,烘烤過的草莓夾心小曲奇,一咬下去能吃到很多幹製的草莓粒兒,又香又甜,草莓香味從嘴裏炸開。薑宵吃了小半盤,他還很乖的給傅若言分一半,傅若言順著他的手咬著吃了,隨後道:“宵宵吃吧。”他口味沒有薑宵這麽嗜甜,大晚上的,也不怎麽想吃這些小甜點。薑宵眨了眨眼睛,他那點有些嬌氣的小脾氣又冒出來了。他把餅幹塞進嘴巴裏,手指了指書上了一句話,問傅若言這是什麽意思。“是形容心愛的情人熱烈,如叢中的野草莓,”傅若言解釋道,“這句我剛剛才給你說完。”薑宵當然聽見了。他知道這句話什麽意思,就是故意的。他吃了半碟子的草莓烤曲奇,嘴裏也全是草莓味,傅若言說完,他就抬起頭來,親了他一下。“那你說說,野草莓什麽味道呀?”他眨了眨眼睛,“和這個像嗎?”傅若言沒說話,他盯著薑宵看了一會兒,然後把他捉住,親了個夠。他是不喜歡吃甜,但是薑宵除外。一碰到他那就沒完了,那本書被傅若言隨手扔到一邊,他嚐到薑宵唇齒間的草莓味和曲奇的牛奶味,甜到他心都是抖著的。他們坐著的地方是個白色的長毛地毯,他把薑宵壓在那裏的時候,身下也是溫軟的。傅若言就是這股不好招惹的性子,薑宵又偏偏現在去撩撥他,獸類被撩撥起來,那是沒有可能停的。薑宵一開始還在笑,傅若言喜歡再接吻的時候舔舐他的小虎牙,癢癢的,薑宵一覺得癢,他就想笑。但是一會兒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傅若言的攻勢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一開始隻是想鬧一鬧,但親著親著,整個氛圍就開始變了。像是鍋子上煮著的草莓糖漿,慢慢煮的粘稠冒泡,那泡泡在空氣裏炸開,一股子香甜黏膩的氣息,就如同此刻的氛圍。傭人們不會過來,她們住在宅子的另一邊,聽不到這裏的動靜。一對戀人在此刻獨處,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天知道會發生什麽呢。薑宵和傅若言同居好一段時間了,同居剛開始的時候是分房間睡的,但是薑宵又沒有堅持太久,過了那麽十來天,他就和傅若言睡一起了。主要是天氣冷了,抱在一起睡更暖和——薑宵這樣解釋。房間裏中央空調聽了都覺得是在瞎說。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親吻,更親密一些的事情也做過,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感情總是循序漸進的,他們總要到這一步。現在的氛圍就是這樣。傅若言開始解他的扣子了。他的手上帶著繭,薑宵的皮膚接觸到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他抬頭看著傅若言,他唿吸粗重,這個人眼睛都開始變紅了。“宵宵,”他不住的親吻著對方,從嘴唇到脖頸,然後一路向下,叫著他的名字,“我的年年啊……”薑宵的扣子被解開了好多,因為壁爐就在一邊,他倒是不覺得冷。傅若言的動作越來越多,薑宵的唿吸也急促了很多,他像是意識到什麽,但還記得表達自己的意願。“不在這,我不要在這裏,”他伸腿去踢傅若言,但是很快被捉住了腳腕,薑宵嘟嘟囔囔,好似在撒嬌,“……去房間裏。”也可以。他們兩個的房間離這裏不遠,在樓上,傅若言從旁邊拿了一條毯子,把他包了起來。薑宵的衣服重新再給他穿迴去那就太費時間了。他抱著人直接往樓上走了。那毯子是手工織的羊毛毯子,直接接觸皮膚的話,還是有些紮,薑宵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和他抱怨這件事。他的小腿露在外麵,線條流暢,既瘦又帶著幾分力量感,一晃一晃的,鎖骨和肩膀也是露著的,頭發有點亂糟糟的。薑宵這幾個月都忙,他好久沒有剪過頭發了,頭發有點半長,之前他是太熱了,前額都出汗,額發就一縷一縷的垂在那裏。他環著傅若言的脖子,被他放在大床上。房間裏的燈不亮,傅若言就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他低頭看著薑宵,對方在此刻好看到驚人。薑宵的唇很紅,他剛才親的,他吃了太多草莓小餅幹了,現在靠近一聞,渾身也還是甜的。不過讓薑宵沒想到的是,傅若言一伸手,從床頭櫃裏摸出來一些東西。常見的輔助用品。……準備的還挺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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