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挑釁陸謹言沒關係,但卻不能說喬寶。


    陸謹言本是一肚子火,卻在聽到喬夏所說的那些話,頓時有種喜悅,不過等他知道原來她隻是為了維護孩子,惱火的把某人收拾了一頓。


    “艾米,何須這麽生氣呢,我隻不過是遇到你,想跟你打聲招唿罷了,畢竟之前我們在法國相處也不錯,也算是在陌生的城市遇到熟悉的人嘛!”


    瓊斯死皮賴臉,竟然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繼續說下去,大有纏著喬夏不放的意思。


    “十秒鍾,滾出我的視線。”


    陸謹言發怒時一張臉鐵青,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寒冰。


    “這位先生也未免太過張狂了吧?這裏是公眾地方,我有權站在這裏,你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離開呢?何況,艾米都沒趕我走呢。”


    他之前還說著艾米小姐,現在卻是把小姐二字省去了,語氣又帶了些許柔和,刻意與喬夏拉進,仿佛想營造出雙方曖昧的關係。


    坐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喬寶本來還很安靜,這個時候卻突然出聲了。


    “這位大叔,你好吵啊,你不知道這裏是公共場合不能喧嘩吵鬧嗎?你媽媽沒有教育你在公共場合不要大聲說話嗎?你吵到我吃飯了。”


    喬寶長了一張可愛的小臉,很難想象他嚴肅的表情,而這時他這樣嚴肅的說出幾句話,表情竟然同坐在他身旁的陸謹言有六七分相似,就連眼神都一模一樣。


    瓊斯對喬夏的了解不多,當時不過是覺得這個女人姿色才華都不錯,便想著交個朋友,所以也不知道喬寶的身份。


    “小朋友,你這樣也沒有禮貌哦!”


    瓊斯一臉微笑的對孩子說道,話一說完,喬夏和陸謹言皆是冷了臉。


    “瓊斯,我跟你完全不熟,隻是陌生人,你一而再的纏著我,打擾我們一家人吃飯,現在還對我的兒子不禮貌,怎麽,想在我這裏套一稿的底?”


    兩人早就打過照麵了,也知道彼此互為對手,喬夏也不怕在他麵前撕破臉麵,反正又不是朋友。


    “艾米,我們是朋友,這樣針鋒相對,沒必要吧?”


    “誰跟你是朋友啊,這位大叔,想泡妹子也要講究技巧,你這樣一上來就想拿女孩子的電話號碼,很老土了!而且,我媽媽有我和我爸爸,不會接受你的追求的!”


    喬寶一臉正氣,維護媽媽,順便承認了爸爸的地位。


    陸謹言臉上雖是冷著的,內心卻再度狂喜。


    老婆和孩子都承認他了,還能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嗎?


    饒是瓊斯臉皮再厚,接連被一個幾歲的孩子打擊,此刻臉上也是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離開了。


    少了一個人,飯桌上的氣氛終於恢複到剛才的樣子。


    隻是,陸謹言的臉色卻沒有因為瓊斯的離開而緩和。


    到了晚上,等喬夏被折騰到沒了力氣趴在床上拚命唿吸,這時她終於明白了什麽是後悔。


    陸謹言一臉的饜足,待彼此唿吸都沉浸下來,他才開口說話。


    “那個瓊斯到底是誰?”


    他是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心思,那個瓊斯眼裏散發的光亮,顯然就是占有欲,他對喬夏,絕不是普通朋友的心思。


    喬夏有氣無力,緩過了那一陣,才慢慢的擠出幾個字:“我真的不……認識他……”


    鬼要認識那個神經病啊!


    喬夏現在是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在會議上主動提到瓊斯這個人,也許今晚就不會遇到他,還讓陸謹言看見了!


    “嗬……”他輕笑,手指自她的頸側滑入被裏,引來女人敏感的顫抖,“真的不認識麽……不是一起吃過飯了麽?”


    他問的越是平靜,就證明他心裏越是在意。


    “那個是比賽主辦方舉辦的晚宴,我們評委跟大賽前三名一起吃飯,他正好坐在我的隔壁,我發誓我跟他沒聊幾句話,我甚至連他叫啥我都沒記住。”


    “哦?”他疑惑,“不是叫瓊斯嗎?”


    “那是他的英文名,我說的是本名……啊,陸謹言你鬆手!”


    “連本名都告訴你了,還敢跟我說你們不熟?喬夏,騙了我一次又一次,你還想怎麽解釋?”


    陸謹言忽而欺壓至她身上,手開始造次。


    “陸謹言你下來,我真的跟他不認識,我沒騙你,我……是他老纏著我要聯係方式,我在法國就拒絕他了,誰知道會在這裏遇到他,我巴不得沒見過他!”


    喬夏硬撐著解釋完,她真的是累到極點了,實在不行。


    ·“解釋無效,懲罰開始。”


    陸謹言無視她的反抗,拉了被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懲罰。


    第二天喬夏是腰都斷了,連班都上不了,在家躺了一天。


    一稿的競標時間很快就到了,喬夏這邊代表的是陸氏集團,陸謹言並沒有出席會議,而是派了高遠協陪同她一起出席。


    毫無意外的,喬夏以初稿第一名的成績入圍第二輪競標。


    “夫人,你現在是迴公司,還是迴家?”


    高遠是被陸謹言指派過來協助喬夏拿下競標,但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帶喬夏去陸氏。


    “嗯,我還有點事情要忙,我先迴公司吧。”


    雖然一稿是順利通過了,二稿的時間也很快就要來了,她不能掉以輕心。


    高遠瞬間失落,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他還是不能放棄。


    “夫……”


    “艾米,恭喜你拿了第一名,就差那麽零點五分,輸給你了,我有點不甘心呀!”瓊斯走了過來,“怎麽樣,一起吃晚飯吧?”


    喬夏正在收拾東西,聞言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抱歉,我沒有時間。”


    這個男人,喬夏是想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纏在一起了。


    要不是為了這個項目,喬夏恨不得躲在家裏,就怕跟他撞上了,被陸謹言知道,又會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懲罰……


    “艾米,這麽高冷不大好吧?你看,難得見個麵,一起吃頓飯也就是聚一聚,沒什麽吧?”


    也許是陸謹言不在場,瓊斯比之前更加大膽放肆了。


    言語裏都有想約喬夏的意思。


    高遠皺眉,這男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還敢約總裁夫人?


    於是高遠勇敢的充當了一迴護花使者,拒絕了瓊斯的邀約:“這位先生,你是我們陸氏的競爭對手,一起吃飯恐怕不大合適,而且,我們總裁夫人現在要迴公司見總裁了。”


    高遠說著轉向喬夏,“夫人,總裁讓我在競標結束後送你到陸氏,他在公司等您一起迴家。”


    喬夏沒有半點遲疑,點頭道:“嗯,走吧,迴去再談。”


    說著,喬夏越過一旁的人,徑直往門口方向走去,完全沒有再理會瓊斯。


    瓊斯看著喬夏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有趣,真是有趣。”


    車上。


    喬夏坐在後座,還在翻看手裏的文件。


    “夫人……喬夏,你跟華威的瓊斯很熟?”


    高遠開著車,隨口一問。


    “不熟,見過一兩次而已,”喬夏答道,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麽,抬頭看向高遠,“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陸謹言。”


    高遠微微愣了幾秒,而後才點頭,說:“哦,好。”


    喬夏繼續低頭看文件,過了幾秒又抬起頭,語氣比剛才嚴肅:“是完全、絕對不能說,如果你透露一個字,我會讓陸謹言讓你加班到明年。”


    喬夏知道高遠最害怕的就是加班了,前些時間陸謹言為了彌補她和孩子,時常把公司扔給高遠看著,高遠是天天不閉眼的加班,都快折騰瘋了。


    果然,高遠一聽到“加班”兩字,瞬間認慫。


    “我知道了,我發誓堅決不說!”他嚴正言辭,“喬夏,我們是盟友,你可得隨時保護我的利益。”


    “那就要看你是怎麽保護我的利益了。”


    喬夏威脅人的本事比三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高遠心想,他果然還是逃不出總裁夫人的五指山啊!


    是誰說一孕傻三年,怎麽喬夏連孩子都生了那麽多年,腦袋卻比以前還機靈?


    一路到了陸氏,高遠去停車,喬夏則是先上了頂層。


    推門進去的時候陸謹言正在視頻會議,對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自己先找地方坐一坐,喬夏了然,把東西放下後便靠在沙發上休息。


    雖然一稿比試的結果毋庸置疑,但喬夏還是花了許多心思在上麵,現在終於停下來了,才覺得累了。


    陸謹言開完會議走過來,喬夏已經靠在沙發背上睡過去了。


    她眼底那兩團烏青很明顯,是熬夜工作導致的。


    不舍得把她叫醒,陸謹言隻能把她抱進休息室讓她睡得更舒服些,自己則繼續迴到外間工作。


    高遠進來匯報工作,一字未提瓊斯。


    倒是陸謹言問了句:“見到華威的瓊斯了?他今天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舉動?”


    那個男人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絕不會放過這種見麵的機會。


    “瓊斯?那個知名畫家?他的設計稿的確是很出色,不過卻被我們壓下來了,華威公司拿了第二名,還算不錯的成績。”


    高遠這一手演技很不錯,演的很逼真。


    陸謹言臉色正常,隨後又不經意問了幾句,才讓高遠出去。


    高遠轉身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夠鎮定,沒有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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