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爸爸帶你去醫院!”


    陸謹言給孩子披上外套,抱著他往外跑。


    小家夥是疼得厲害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哭個不停,那哭聲,聽得陸謹言心都碎了。


    到了樓下,他們竟然遇到裴母。


    裴母聽到孩子的哭聲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喬寶被熱水燙傷了,我帶他去醫院!”陸謹言沒時間多解釋,把孩子放進車裏,然後說:“裴姨,您也上車吧,我開車,您看著孩子。”


    裴母點頭,立刻進了車裏。


    小家夥哭得很傷心,抱著外婆直哭。


    裴母一邊輕聲安慰孩子,一邊騰出手查看孩子的傷勢,原本白白嫩嫩的手背腳背現在是一片通紅,看著那紅彤彤的皮膚,裴母都能想象到有多痛。


    “不哭哦,不哭,我們家喬寶最堅強了,很快就到醫院了。”


    裴母安撫孩子,然後便指責自己:“都怪我沒有早些過來,若不是我忙著了會兒才來,孩子也不會被熱水燙傷,都是我不好。”


    陸謹言在前頭開車,聽了後道:“裴姨,不是您的錯,我是孩子的父親,沒有照顧好孩子讓他受傷,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車開快些,早幾分鍾到,也許孩子也不會被燙傷。”


    陸謹言眼底充滿懊惱,都是他的錯!


    很快醫院就到了,陸謹言抱著孩子往醫務室趕,小家夥哭到沒聲音了,窩在爸爸的懷裏哽咽抽泣。


    “醫生,醫生!”


    陸謹言完全沒有了以往沉著冷靜的模樣,一腳踢開了醫生辦公室,把裏頭正在給病人看病的醫生嚇了一跳。


    “孩子被開水燙傷了,手腳都有燙傷,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


    陸謹言把孩子放在一旁的病床上,把醫生扯了過來。


    那旁邊還坐著一個病人,那病人見來人這麽兇,傷者又是個孩子,連忙退到一邊,讓醫生先給孩子看病。


    醫生還沒從這突然的事故中迴神,就被陸謹言提著衣領扔到孩子跟前,嚇得他心髒病都要來了。


    他趕緊穩了穩心神,伸手去查看孩子身上的燙傷。


    “開水不是直接倒在皮膚上,是不小心灑到的,傷勢沒有那麽嚴重,開些藥膏擦應該沒什麽事。”


    醫生鬆了一口氣,才說。


    陸謹言臉色鐵青:“你確定沒問題嗎,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看看他的手!”


    醫生淚流滿麵,這真的是小燙傷啊,連包紮傷口的必要都沒有!


    可身邊站著的這位病人家屬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醫生很沒出息的咽下真話,然後道:“我讓護士帶孩子去醫務室,先用冰敷,然後再上藥膏,孩子有些驚嚇了,您看需要給孩子注射針劑嗎?”


    陸謹言一個冷眼過去,醫生腳都軟了,趕緊把護士叫進來讓她送孩子去醫務室,詳細交代了任務,還不忘提醒護士給孩子打個鎮定劑。


    裴母在一旁看著,心疼得不得了。


    護士要抱孩子,陸謹言當然不讓,伸手把孩子抱起來,護士愣了愣,立刻帶路。


    因著陸謹言一直站在邊上,自他身上散發出那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氣息,護士完全不敢怠慢病人,認真的就快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小家夥還是在哭,嗓子哭啞了,就一直掉眼淚,陸謹言看著,恨不得自己代替孩子受傷。


    護士給孩子的傷口塗了藥膏,仔細告知病人家屬該怎麽照顧孩子,然後給孩子輸了鎮定劑,打針的時候孩子又哭了一迴。


    打過鎮定劑,小家夥慢慢就睡著了,陸謹言帶著孩子迴家,裴母坐在後排扶著孩子。


    “我看得把夏夏喊迴來,孩子受傷了她肯定急哭了。”


    裴母這時才想起了女兒,打算把她叫迴來。


    豈料陸謹言卻阻止了:“裴姨,不用了,我看著孩子吧,我今天在家裏照顧孩子,她有事要忙就讓她去吧,孩子現在也沒什麽大事了。”


    陸謹言的臉色很難看,裴母在醫院就發現了,想了想最後也沒說什麽。


    陸謹言留在家裏照顧孩子,裴母也沒什麽事,就先離開了。


    中午孩子睡醒了,也許是因為醒來身邊沒人,一愣,又開始嚎啕大哭。


    陸謹言隻是下樓開門接外賣,他讓王朝酒店的廚師做了幾個孩子喜歡吃的菜,酒店的人剛送來,才放下東西,就聽見孩子的哭聲。


    陸謹言連忙上樓,小家夥坐在大床上直哭。


    “嗚嗚……大叔……”


    小家夥哭得可淒涼了,聲音本來就沙啞了,連眼睛都紅腫了。


    “嗯,爸爸在這裏,喬寶不能再哭了,眼睛腫了就不是小帥哥了,”陸謹言伸手摸摸孩子的頭發,抽了紙巾給他抹眼淚鼻涕,“爸爸叫了你最喜歡的水晶餃子,餓了沒有,我們下去吃午飯了?”


    聽到吃的,小家夥哭聲停了下,然後又哭起來。


    陸謹言方寸大亂,摟在孩子一句句的哄著,小家夥是太傷心了,都哭成這樣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終於不哭了,陸謹言覺得身心疲憊,去浴室拿來了溫毛巾給孩子洗臉,然後才帶他下去吃飯。


    鬧了一早上,孩子心情不大好,吃飯的時候也不大開心。


    “怎麽啦,喬寶不想吃飯嗎?”


    陸謹言溫和的問道,他特地讓人做的都是孩子喜歡吃的,能吃的,不僅有正餐,還有一些甜點和水果。


    喬寶搖搖頭:“手疼……腳也疼,大叔,喬寶的手能不能好呀,會不會變醜啊?”


    陸謹言聽完孩子的話,忍不住笑了,原來孩子還擔心這個。


    “乖,醫生說喬寶的手是小傷,隻要堅持擦藥膏,按時吃藥,過幾天就好了,你手疼,爸爸喂你吃飯,好嗎?”


    小家夥表情懨懨,“想吃雪糕,大叔,你帶我去買雪糕吃吧!”


    陸謹言伸手刮了孩子鼻頭,“你最近吃很多雪糕,不能再吃了,等你好了再吃,好不好?”


    最近他帶孩子吃了不少雪糕,小孩子腸胃脆弱,吃太多很容易引起腸胃問題的,陸謹言對此很注意。


    以前他什麽都不懂,自從有了孩子,他竟然會去翻一些有關養育孩子的書籍,學了不少知識。


    聽到不能吃雪糕,小家夥立刻就扁起嘴巴,抽抽鼻子,似乎要哭了。


    陸謹言趕緊解釋:“醫生說你現在不能亂吃東西,雪糕吃了,傷口會恢複得更慢,到時候手和腳留疤了,喬寶就不是小帥哥了,那怎麽辦?”


    陸謹言知道孩子最擔心這個問題,於是便拿來恐嚇孩子。


    果然,喬寶一聽到會留疤,立刻搖頭,捂著嘴巴:“我不吃了!”


    “真乖!”


    陸謹言笑了笑,夾了一個蝦餃給孩子,小家夥燙傷了右手,隻能用左手吃飯,身為爸爸的某人終於可以發揮自己的用處了,代替了孩子的右手照顧他吃飯。


    卻說美術展覽這邊。


    蔡立明與喬夏共進午餐後便前往美術展覽,進去時主辦單位要求手機靜音或者關機,喬夏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在口袋,於是也就沒有注意到有電話打進來。


    美術展覽館有五層,兩人進來後便慢慢開始欣賞起畫展。


    喬夏對繪畫的興趣極高,她的畫展也在籌備當中,今天來參加展覽,正好能從中吸取教訓,為畫展做準備。


    蔡立明風度翩翩,陪著喬夏,時不時與她交談,兩人聊得十分愉快。


    二層三層都是展覽著名畫家的作品,古今中外,許多被收藏的真跡也被擺出來展覽,喬夏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


    難得在畫展裏見到真跡,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蔡立明基本是被忽略的,除了他自己偶爾找些話題與喬夏交流,喬夏的目光和心思全在畫展上。


    四層是當代畫家的藝術作品,喬夏竟然在展覽上看到了卡麥斯的作品,尤其可見卡麥斯的名氣之高。


    蔡立明也略有耳聞這位卡麥斯大師,聽說他曾經在自己的畫展上當眾下跪向同門師妹求婚,而這個師妹,自然是站在她身邊的喬夏了。


    蔡立明佯裝不認識卡麥斯,開口問道:“這位卡麥斯大師的作品,畫工很精致,我看你很欣賞哦!”


    “是啊,”喬夏接話,笑著解釋:“卡麥斯大師現在是著名的國際畫家,他的個人畫展在中國也舉辦了很多次,他的作品,無論從畫工還是主題、配色,絕對是大師級別的,挑不出一絲毛病。


    蔡立明挑眉,看來他這位相親對象跟這位卡麥斯大師的關係非同一般了?


    “看你很了解他,你們認識嗎?”蔡立明笑著問。


    喬夏這時才反應過來,說:“卡麥斯是我的同門師兄,我們師承一脈,不過他比我厲害很多,他現在是大師級的畫家了,我隻是個小人物而已。”


    “知名國際畫家,國際畫家協會資深會員,這樣的你如果還是個小人物,那這世上如此之多的普通人,豈不是更‘小人物’了?”


    蔡立明笑著調侃,喬夏的謙虛不僅不讓人反感,反而更顯得她人品貴重。


    喬夏微微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四層的展覽,主題更加豐富特色,當代畫家的思維比中世紀畫家的思維更為擴散,也許是社會的進步和發展帶來的空間,讓他們能更大程度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激發他們腦海中對這個世界色彩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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