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步度根的話,眾人陷入沉默!


    沉寂片刻,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狠烈,五路齊出,確實有可能擊潰大漢。


    “何來五路?”難樓皺眉問道。


    “西羌,南蠻!”步度根應聲道。


    “西羌各自為政,大小上百個部落,稍微大一些的也都有二十四羌,恐怕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至於南蠻更同樣是一盤散沙,不過南蠻中最大的一支孟節到是有幾分膽色,隻是南蠻生處毒瘴密林之地,就算可以與之唿應,其也隻能攪動川蜀等地,恐用處不大!”難樓皺眉沉聲道,西羌自己人都無法統一,更別說抽兵出來進攻大漢了!


    “西羌各自為政且唯利是圖,自然難以調動。不過西涼韓遂,馬騰之流窺探長安良久,而他們常年與西羌交往,更是以鹽鐵布匹與之交易,他們或許可以調動西羌與我們東西唿應,共擊大漢!”


    “至於南蠻,其雖然難以取得相應戰果,可他們卻能為我等壯勢,如此大漢上下必將岌岌可危。如此,五麵圍攻,可分十數路大軍攻伐中原,就算莫楓有三頭六臂,也定然分身乏術!”步度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爽朗道。


    聽步度根說完,難樓羌渠不禁皺眉。


    “若是五路齊出,或許大事可成。而且中原土地肥美,氣候上佳,真要能攻入中原,如此我等在也不用擔心吃飽穿暖一事。”羌渠喜笑顏開,神情帶著激動。


    他匈奴自從早年沒落之後,就一蹶不振,若是此番能入中原,定能讓匈奴從現漢武風光!


    “若西羌南蠻真能出戰,我烏桓絕不示敵以弱!”難樓沉聲道。


    “哈哈,好,我已經派出使者趕往西涼川蜀,若是不出意外,來年開春,我等五路齊出,借此機會一舉攻平大漢。至於漢土如何瓜分,就看諸位能吞下多大了!”步度根爽朗一笑,高喝道。


    “另外,之後繳納牛羊稅收一事我等就裝作不知,冷冬數九的想來朝廷也拿我們沒辦法。而這期間也還望幾位積蓄力量,等來年開春,我們一舉攻破大漢!”


    雖說莫楓的壓榨不是好事,可又何嚐不上一個契機呢,此契機一旦讓五胡成功聯合,屆時攻破大漢指日可待。


    難樓羌渠對視一眼,接著道:“好,來年開春,我等舉兵一同攻破大漢,摘了劉宏耳朵下酒!”


    步度根又是豪爽道:“哈哈,來人,取酒來!今日我要與兩位單於歃血為盟,同仇敵愾!”


    接著,幾人又是探討一番,便紛紛離去。


    而此番會議,從始至終再無他人知曉。


    至於幾人如何考慮的,那就無人得知了!


    .......


    次日黃昏,西涼境內。


    韓遂聽著下麵使者說完,眼角不由微撩,陷入短暫的沉思。


    足足良久,韓遂挑眉試問道:“你們單於真的已經和烏桓匈奴達成一致開春攻漢了?”


    “沒錯,莫楓他欺人太甚,不給我等留有活路,而我等隻能揭竿而起,一舉攻破大漢!”使者擲地有聲喝道。


    “嗬嗬,好!若你們單於真準備來年開春四路齊出一同討漢,那我定當與西涼響應,領軍攻伐長安,過函穀,直逼洛陽!”韓遂直接爽朗應下。


    “這麽說,將軍是同意了?”使者興奮道!


    “放心好了,我早就想拿下關中自立為王了,隻不過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既然如今有此契機,我又豈能坐視不管!”韓遂笑說道。


    “既然如此,還望韓將軍莫要食言,來年開春,我等五路齊攻大漢!”使者抱拳道。


    “一定,一定!他日攻入洛陽,定與令單於在劉宏的金鑾大殿上飲上一杯!”韓遂露出笑意道。


    接著,看著使者離去的身影,韓遂臉上笑意漸漸變得陰寒!


    “主公,你真的打算來年開春一同攻漢?”旁邊,閻行撩著雙眸,挑眉試問道。


    “嗬,為何不?”韓遂輕笑聲,接著轉言冰冷道:“不過區區雜胡也妄想攻入洛陽,真是不知死活。”


    聽著韓遂說完,閻行遲疑試探道:“主公,你是想假借異族之手,攻入長安?”


    韓遂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意,撇嘴道:“難不成我真同他們東西唿應一同進攻大漢?”


    “等來年開春,我軍隻需伺機而動。若鮮卑烏桓真進攻大漢,那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反之亦然!”


    說完,韓遂遲疑道:“這件事暫時莫要告知馬騰,免得多生事端!”


    “諾!”閻行點頭。


    韓遂目光眺望,接著眼角一眯,陰沉道:“我倒要看看,這迴你們如何擋我韓遂!關中,我誌在必得!”


    ........


    洛陽,皇宮內院深處。


    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此時站了不少大臣。一個個憂心忡忡的看著床榻上麵露猙獰的劉宏。


    此時,何氏起身,對著殿外霸氣喊道:“禦醫為何還未到,告訴他,再不來他就不用來了!”


    “皇後息怒,皇後息怒,微臣來遲了,微臣罪該萬死!”此時,一個小太監身後,那禦醫連滾帶爬惶恐的衝了上來。


    “速去看看陛下怎麽了!”何氏沒工夫和他囉嗦,急聲道。


    她絕不願看見劉宏病種而亡,就算死也得在等等,等自己準備好了再死。


    入殿,看著一眾大臣麵露惶恐,禦醫也是皺了皺眉試問道:“諸位大人,可知陛下何時發病,因何發兵?”


    “這個....恐怕是因為陛下連日來癡迷酒色,沉迷賭桌,休息不當導致的!”說話的是張讓,其漸漸低頭有些羞愧。


    “哼,張讓,你明知陛下他身體不好,為何不勸阻?”何氏怒喝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可是奴才勸了,隻是陛下根本不聽啊!”張讓瞬間跪地,急聲解釋道。


    此時,禦醫上前,看著床榻上劉宏麵色蒼白,眉宇緊鎖,不由眉頭一皺,接著試問道:“陛下,您身體何處是不是不舒服?”


    劉宏麵容慘白,嘴角輕啟有些無力道:“朕,朕腹部有陣陣絞痛,張禦醫,你快救治朕,治好朕的病,朕賞你黃金千兩!”


    “腹痛?”張怵輕喃聲,接著掀開被褥看向劉宏手捂的位置,不禁眉頭一皺,旋即碰了碰劉宏的額頭,其麵容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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