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嗬,小子你竟敢大言不慚,你可知縣尊夫人患是何疾?”不遠處,王虔有些惱怒道。


    “有何不知?能讓你這個“百裏醫仙”都束手無策,那自然是染上了傷寒,可否?”莫楓將醫仙幾字咬重輕挑道。


    “哼,既然你知曉縣尊夫人染有傷寒,那你何故不知傷寒乃古今絕症,但凡沾染者必死無疑,藥石罔效?”王虔憤怒說著,在他看來,莫楓不過是信口開河的小兒。


    “說的不無道理,傷寒治療的確不易,在下剛才所言多有唐突,還望海涵。”莫楓吧唧嘴角拱手見禮道。


    王虔一聽,傲然抬頭,冷哼一聲捋著胡須道:“年輕人要按下浮躁,切勿信口開河。不過念你知錯能改,也算是個美談。這樣,若是你不介意,我收你為徒,繼承我行醫數十載的經驗和美譽,如何?”


    “額,”莫楓一愣,這他喵忒自戀了吧?接著也不理會,直接看向管家道:“九成把握的確不妥,竟讓尊夫人還有一成可能消香玉隕,實乃不該。剛才在下略微思忖,隻要尊夫人尚有一息尚存,在下就有十成把握化其疾苦。”


    語出,管家愣住了,王虔愣住了,兩個家仆愣住。


    “你,你個豎子,竟還敢口出狂言。古今千載,瘟疫皆乃惡疾,染者必死,天下無藥可醫。你竟敢無故放肆,豈不引天下人貽笑唿?”王虔也是被氣的渾身發顫,原先他還以為莫楓改過自新,可這次竟然更離譜。


    莫楓微微聳肩,撇嘴道:“那你可知傷寒為何物?”


    不等王虔迴話,莫楓繼而道:“傷寒,乃是由傷寒杆菌引起,患者將持續性高熱,為時7-15日以上,並出現特殊中毒麵容,相對緩脈,皮膚玫瑰疹,肝脾腫大,周圍血象白細胞總數低下,嗜酸性粒細胞消失,骨髓象中有傷寒細胞,也稱為戒指細胞,以此診斷為傷寒。”


    說完,幾人懵逼了,足足良久。


    王虔迴過神,身體發顫,花白的胡須都是上下顫動,重重喝道:“胡扯,胡扯,簡直一派胡言。傷寒以被千萬醫師公認,乃癘氣流行,陰陽失位,寒暑交錯所致,豈是你一個黃口小兒能斷言的?”


    “你若再敢胡言,信不信我命人把你轟出去?”王虔說完,臉色都有些漲紅,更是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嗬嗬,然後呢?”莫楓聳肩攤手,接著道:“然後你們這萬千醫師把傷寒給治愈了?又或者是你們根本解決不了,然後就推脫給這些縹緲之物,以此推卸責任?當真可笑至極。”


    莫楓並不為自己拿出後世藥物而驕傲,可他看不慣古時無數醫師將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推脫給鬼神氣候,從而為自己找個借口。


    “你,你,氣煞我也,氣煞我也。”王虔臉色都快漲成豬肝色,更是暴跳如雷。


    “額,這個年輕人還真厲害,你看,三兩句就把王醫仙氣的快暈過去了。”


    “嗯嗯,我還是頭一次見王醫仙這麽失態,不過不知這青年是故意氣王醫仙還是真能治好瘟病,若他真的能治好,豈不是說...”


    兩個家仆吞咽口唾沫,小聲議論起來。


    而那管家見王虔這般失態,也是無奈輕歎一聲。繼而看向莫楓,畢竟剛才莫楓闊闊其談,說的到也有理有據,說不定其真有何偏方也說不定。


    想著,其看向莫楓道:“小友,你真有把握治好我家夫人惡疾?”


    “自然,”


    莫楓剛說完,王虔就憤憤喝出聲:“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治好縣尊夫人的惡疾。若你真能治好縣尊夫人惡疾,老朽將先前所有不敬之言統統收迴,並且向你叩頭請罪。”


    王虔雖然不相信莫楓可以治好,可若莫楓真的能治好瘟疫,那他就算叩首賠罪又何妨?


    “嗬嗬,那你瞧好就行。不過我可不想被一個半百之人叩首,若是你不介意,等我治好縣尊夫人惡疾,勉強收你為學徒,如何?”莫楓麵帶笑意,更是充斥著自信。


    王虔本能就想爆火,不過他卻深吸幾口氣,旋即平靜道:“哼,隻要你能治好瘟病,別說收我當學徒了,就算讓我給你端茶倒水、做牛做馬也無不可。”


    “嗬嗬,”莫楓苦笑兩聲,接著看向管家道:“麻煩前麵帶路。”


    語出,管家將信將疑,不過讓莫楓看看也無妨,畢竟不看必死。


    少頃,一間雅間外。


    “老爺,有個青年說其可以治愈夫人的惡疾,我已經把他帶來了,您看...”管家微微弓腰,卑聲道。


    “快,快讓他進來給夫人診治,隻要他能治好夫人惡疾,我賞他百金,不,賞他五百金。”縣令聲音從屋內傳出,聽得出其聲音帶著焦急。


    入內,雅間中帶著些許香味。


    莫楓溫和一笑見禮,頗有大師風範,不過也從後者眼神中看到了驚詫。


    而後麵是王虔,王虔看著縣令當即苦笑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麽。


    床榻上,入眼是一個婦人,約莫三十多歲,此時精神看上去萎靡不振。


    “夫人,您身體不適可有幾日?這樣我好對症下藥。”莫楓聲音凝重道。


    婦人當即有氣無力的開口道:“前些時日身體開始不適的,約有三四日了。”


    聞言,莫楓看了周遭一眼,剛才入府他可是看見府內有口水井,按理說縣令夫人是不容易染上惡疾的。


    “縣尊大人,敢問貴府上下可有沾染瘟疫者?”莫楓挑眉問道。


    “這個,並無。城中爆發瘟疫,我就命人將百姓和世家豪強分離開來,而夫人足不出戶,也不知如何沾染惡疾。”縣令沉吟道。


    聽著前麵那句話時,莫楓眼底深處綻現一抹冷意。接著很好隱藏卻有帶上一絲疑惑。倒也沒多說什麽。


    上前,莫楓觀聞問切一番,頗有大師水準,也是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足足片刻,莫楓緩緩起身,縣令連忙湊上來說道:“醫師,我夫人她怎麽樣了?可有辦法醫治?”


    聞言,莫楓神情嚴峻,微微搖頭歎息道:“尊夫人染有傷寒已然數日,早已藥石罔效。”


    蹬蹬,縣令雖然早有預料,可還是怔愣後退兩步。


    “索性夫人遇到了本尊,也算是其命不該絕吧。”莫楓故作高深,五指握攏成拳捋在下巴處說道。


    “命,命不該絕?醫師可是有辦法治我夫人的病?”縣令瞬間迴神,緊張道。而他一旁的王虔也是目光一緊,有些急促。


    莫楓臉上不顯喜憂,拿捏著道行深遠的聲音道:“本尊於蓬萊仙島十年,終是參悟人間疾苦之根源,特在每日朝露消失的最後一刻,采集縹緲仙峰上無數苦露,輔以百種天材地寶,世間靈藥,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方得一爐三十六枚仙丹,服之瘟疫必除。”


    縣令聽得有些發蒙,王虔也是麵露震驚。雖然他們聽得不太懂,可蓬萊仙島略微有些耳熟,莫楓說的又有鼻子有眼,難免讓二人有些相信。


    莫楓說完,從懷中取出一物,當即沉聲道:“還不快取物接取仙丹?”


    聞言,縣令陡然迴神,對著下人急聲道:“快,快去取我那和田玉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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