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傾的耳根瞬間紅透了,恨不得狠狠打他一個巴掌。

    他卻動了一下,有些涼意的唇含住了她紅透的耳垂:“信不信?”

    她本來是不信的,可他剛才那一動,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坐著的某物正在不斷的壯大。

    從來沒有過這樣經曆的沈雲傾,也隻是在書中看過隻言片語,她知道那是什麽,羞臊的同時又覺得氣衝腦門。

    感覺到懷裏的小人僵硬的身體,果然乖乖的一動不動,剛才還張牙舞爪恨不得在他的臉上撓幾下,現在又溫順的輕輕喘著氣。

    葉笙心中一軟,忍不住圈緊了她,不再壞心的逗她玩。

    車子一路平穩,最後在沈家的胡同外停了下來。

    沈雲傾看到熟悉的街景,有些詫異。

    “看你這副表情,是不想迴來?”

    “才不是。”沈雲傾用力去推他的手臂,“你快鬆開,被人看到了。”

    “剛才在街上跟我拳打腳踢的時候,怎麽不怕被人看到?”他哼了一聲,“現在倒是怕了。”

    “葉笙……。”她終於找到機會,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她的小腳隔著皮鞋踩著他,雖然用了力,可惜不痛不癢,某人根本毫不在意。

    “迴去吧。”他剛鬆開手,她就像被放出籠子的貓,立刻遠離了他的範圍,轉眼間已經打開了門。

    “沈雲傾。”她的一隻腳剛邁出去,忽然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我可以幫你對付宋家。”

    沈雲傾渾身一冷,迴過頭望向他,他坐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五官並不分明,但她仍然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向外散發的危險氣息。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的瞳孔猛然收縮,“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把我一個人當傻子,而你,也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隻因為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你就想看到我有多狼狽,想知道我被這個喜歡的人傷得有多慘……。”

    沈雲傾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一緊,人已經被重新拽迴了車裏。

    她跌坐在後座上,他已經按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帶著被激怒的戾色:“那你倒是讓我看啊,你現在有多狼狽。”

    沈雲傾狠狠瞪著他,倔強的咬著嘴唇,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葉笙冷笑:“他和你們沈家的那個二小姐在喜鵲鎮同吃同住同睡一張床,怎麽,一邊把人給睡了,一邊又來向你懺悔道歉?”

    幾句話像是晴天霹靂,沈雲傾被劈的緩不過神。

    宋成峰竟然和沈如雪在喜鵲鎮同吃同睡?如果葉笙所說的是真的,那麽一切疑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沈如雪竟然可以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完全超越了道德倫理的底線,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

    她從小讀的是聖賢書,男女之間就算可以開放性的交往,但這樣把自己的身體當籌碼拿出去賭前途,她真是聞所未聞。

    她的心在漸漸下沉,一直沉到了冰冷的水中。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他攥著她單薄的肩膀,笑容中滿是諷刺:“一邊說喜歡你,一邊娶了別人。”

    “你別說了。”沈雲傾此時完全沒有知道真相的豁然,隻有被揭開傷疤的無盡恥辱,她想到這一切的發生,葉笙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像主宰世界萬物的神,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如果他肯提醒她,或者提醒宋成峰……可惜,他根本不會,他隻會像現在這樣,以一個神祇的身份告訴她,他什麽都知道,而她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白癡。

    “葉笙,我討厭你。”

    討厭你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討厭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討厭你動不動就強取豪奪。

    “我討厭你,討厭你……”沈雲傾壓在心底的委屈突然翻湧而出,一直不願意流下來的眼淚在他麵前瞬間決堤,她的手握成拳頭捶在他的肩膀,輕一下重一下的敲著。

    他沒有阻止她,而是扳過她淚濕的臉,低下頭吻在了她的唇上,似懲罰般的輕輕咬了一下,緊接著就把她軟嫩的唇瓣含在嘴裏。

    她在掙紮,咬緊了牙關不讓他侵入,他的手扣住她的腦後,男性的氣息像是逃不開的牢籠緊緊將她困住了。

    “唔……。”她用腳踢他。

    扣在她腦後的手指突然收緊,他重重含住了她的唇。

    沈雲傾的反抗漸漸沒了力氣,身體發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

    她癱軟在柔軟的座位上,而他強勢的吻變本加厲,一隻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胸口,罩上她一邊的柔軟……

    沈雲傾的眼睛驀然瞪大,幾乎用盡了全力氣推開他,葉笙的後背撞上了前排的座椅,差點跌倒,樣子有些狼狽。

    “葉笙。”她瞪著他的目光滿是怨恨,一張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輕輕顫抖著,“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你想找一個女人隨便玩玩,拜托你另找他人,這遊戲我玩不起,也沒心情玩,我雖然不能嫁給宋成峰,但我也不想在沈家做一輩子的大小姐,你的名聲無所謂,但我還要臉。”

    陳鐵此時已經自動消失了,車廂裏隻剩下後座上的兩個人,她的一番話說完,空氣中詭異的安靜。

    不久,葉笙在她的另一側坐下,順手點了隻煙,一明一滅的煙火在黑暗中醒目刺眼。

    隨著他抽煙的動作,狹窄的空間裏立刻就彌漫了煙草的味道。

    “你以為我隻是隨便玩玩?”

    沈雲傾不語,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沈雲傾,你不是隻能嫁給姓宋的。”他衝著窗外吐了一個煙圈,“行了,你先迴去吧。”

    沈雲傾推開車門走下去,因為剛才那一陣的掙紮,她的腿有些發軟,扶著車窗站了一會兒才邁開腿往沈府走去。

    直到看到沈府的門牌,她才聽到不遠處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小巷盡頭。

    被夜晚的風一吹,沈雲傾也逐漸冷靜下來,她沒有急著迴家,而是在台階上坐下來。

    她的腦子裏很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思考什麽。

    直到沈管家打開門,驚訝的看到她:“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麽坐在這裏啊,現在天這麽涼,小心凍著了。”

    沈雲傾搖搖頭:“沒事,我隻是累了。”

    沈管家慌忙步下台階:“大小姐,趕緊迴去吧。”

    沈雲傾迴到院子,沈管家立刻囑咐秋彩去熬薑湯,又讓念兒準備熱水,他自己則是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飯,院子裏一時十分忙碌。

    劉氏很快就過來了,飄雪手裏提著食盒,裏麵都是沈雲傾平時愛吃的點心。

    “雲傾,快看看我給你做的新衣裳,你奶奶後天做壽,正好留著那個時候穿。”劉氏讓飄雪把新衣打開,暖綠色的上衣,外麵罩著黃色的紗衣,裙子四周用金線鑲著福字邊,這樣鮮嫩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

    “少夫人不是有個綢緞鋪子嘛,我特地找少夫人開了一個後門,這才趕在你奶奶壽辰前將衣服做了出來。”劉氏高興的將衣服放在沈雲傾的身上比量,“你瞧瞧,多漂亮,多合適。”

    “真好看。”沈雲傾笑起來,“謝謝母親。”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麽。”試過了新衣,劉氏又讓沈雲傾吃點心,“都是你愛吃的,飄雪做了一個下午呢。”

    劉氏隻字不提宋家的親事,但她通紅的眼圈卻出賣了她,她不提隻是不想沈雲傾太難過。

    前幾日沈家還在傳沈雲傾與宋成峰的婚事,誰也沒想到宋家會來向沈如雪提親,好好的親事被人橫插了一腳,這府裏說什麽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劉氏已經抓了兩個做典型,一個送去了窯子,一個打迴了老家,明麵上大家都不敢再議論了,可在背後她看不見的地方,依然有風言風語傳出來。

    “母親。”劉氏極力想讓她開心的樣子讓沈雲傾溫暖不已:“我沒事的,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麽難過。”

    劉氏愣了一下,還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

    “我和宋成峰之間隻是剛剛開始,在我要試著去依靠他,去喜歡他的時候就出了這樣的事。震驚過後,其實更多的是被欺騙的憤怒,畢竟我們曾有過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他明知道宋家會來向沈如雪提親,卻對我隱瞞不提,因為他的猶豫不絕才將我置在了風口浪尖,才讓沈家陷入到兩難的境地。”

    “這孩子……。”劉氏氣道:“宋夫人也真是的,為什麽不提前知會一聲,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那謝氏母女表麵上一無所知,我看她們都要高興的飛上天了。”

    宋成峰和沈如雪在喜鵲鎮同吃同住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讓劉氏知道,她不在乎沈如雪的名聲,但她還想維護宋成峰的形象,就算他們不能成為夫妻,但他們是十幾年的好友,而且她相信,宋成峰對她的感情不是假的,這一次是他的無心之過,也是情非得已。

    她明白,以她對他的了解,她其實一開始就明白。

    “奶奶和父親是怎麽決定的?”沈雲傾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裏,甜甜的滋味一直甜到心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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