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在嗎?”君懷琅笑著問道。“姑母喊他一同去看放鞭炮呢。”薛晏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君懷琅自己來的。他總將自己的想法套到淑妃身上,每次都蹩腳得很,卻總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不過他什麽都沒說,單手扯過披風,走上前來。“來了。”他停在了君懷琅麵前。“你把玉佩戴上了?”他一走近,君懷琅就眼尖地看見了他身側的玉佩。他打量了幾眼,笑著說道。“還是合適的,我的眼光果然不錯。”“我這裏也有一個要給你。”薛晏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紅封,有些生澀地開口道。“過年好。”進寶在旁邊,眼尖地看到了。不同於那些包著銀兩元寶的紅包那般形狀分明,那隻紅包平平整整的,厚度還特別驚人。進寶一眼就看出了那紅包裏裝的都是銀票。他替薛晏收拾過庫房,對他手裏有多少錢,也算知根知底。……瞧著那厚度,想來這位主子除了留下養死士的錢,已經將自己的私庫掏得七七八八,不剩什麽了。第47章 君懷琅過那隻紅封時, 也被那厚度嚇了一跳。一捏就知,裏頭是紙張的質感,肯定就是銀票了。這麽厚的一摞銀票,無論是多大數額的, 都過於驚人了。他自然不知, 裏頭裝著的, 隨便一張, 都是動輒上千上萬的數目。“……你給我這麽多做什麽?”君懷琅讓他嚇得, 說話都有些飄。“沒多少,壓歲錢。”薛晏淡淡地說。君懷琅哭笑不得。“壓歲錢,也不是讓你將全副身家都壓給我。”他說著, 將那紅封裏的銀票都取出來, 滿滿當當地握了一手。他隨手從裏頭抽出一張,連著紅包一並收下,就把其他的都塞到了薛晏手上。薛晏不接。“不是全副身家,我還有。”他說。他這倒沒說謊。燕王無妻無子,自從前兩年他能帶兵了,燕王就連帶著私庫鑰匙也交給了他。燕郡要養兵養人,自然也不缺錢,待燕王去世, 燕地的金銀也都是他的了。但是, 燕雲鐵騎需要發餉, 帶迴來的死士也要養活。所以薛晏手頭真能讓他拿來花的錢不多,也隻能拿出這些了。他迴到宮中, 隻有錢是他隨身帶來的。他想給君懷琅還一個禮物,報答他送給自己的那隻玉錦鯉,也隻有這點錢是他拿得出手的。君懷琅哭笑不得, 就把那一摞銀票給進寶。進寶雖說肉疼,可哪裏敢接?他連忙將手背過身去,直往後躲,恨不得自己打娘胎裏就沒生出過這兩隻手。君懷琅隻好威脅他。“你再不接,我可就生氣了。”他說道。“我給你紅封,不過是個討吉利的心意,你又付給我這麽多錢,將我當做什麽了?”薛晏聽到他這話,難得的有些慌。他自然不是付給君懷琅錢。他隻是覺得,給多少都嫌少,就幹脆把自己能拿出來的都給他。反正自己在宮中,並沒有用錢的地方,他也向來不把這物放在心上。他隻覺此物輕賤,一時又拿不出別的來,隻好多給些而已。君懷琅見他神色難得地失措,心下有些不忍,卻仍板著臉,借這機會將銀票塞迴了薛晏手上。也恰在這時,他一垂眼,看見了自己手中那張銀票的數額。……五千兩。君懷琅都有些繃不住了,麵上露出些許笑意。他知道,薛晏手頭不缺錢。畢竟他是燕王膝下唯一的孩子,前世又能輕易收編已經歸屬雁門關守軍的燕雲鐵騎,想來是財力雄厚的。但他沒想到,這人竟這麽實誠,隨隨便便就將自己家底掏出這麽多,隻為了給人做壓歲錢。也不知若幹年後的秦王殿下,知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單純的時候。君懷琅忍著笑,從薛晏手裏那一大疊銀票中勉強換出一張麵額小一些的。“就足夠了,你給我再多,心意都是一樣的。”君懷琅收下紅包後,勸說薛晏道。薛晏默默地想,怎麽能一樣呢。他將那一堆銀票塞到進寶手裏,對君懷琅道:“等我一下。”說著,他轉身進了內室。進寶站在原地,將銀票囫圇收起來,尷尬地對君懷琅笑了笑,解釋道:“主子沒收過壓歲錢,想必是不懂個中的規矩,讓殿下您見笑了。”君懷琅笑著搖了搖頭。怎麽能說是見笑呢。這與懂不懂規矩無關。無論懂規矩還是不懂規矩,也少有人能這般一片赤誠,像是將整顆心都掏出來與人看似的。君懷琅甚至一時間覺得自己虧待了薛晏。自己不過是因著同情,又為了保護家人,才與薛晏相交,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可薛晏而今,卻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全都交付到自己手上。反倒讓君懷琅有些自慚形穢。那邊,不過片刻,薛晏便迴來了。他走到君懷琅麵前,一抬手,手裏握著個不知是什麽的東西。“伸手。”他聽薛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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