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用他賠罪
我瞪大了眼睛。
四維聲音寂靜，偶爾有鳥飛過，蟲鳴聲由遠及近。
我聽下腳步，手緊握，難受的厲害，“我的心不是被掏走了？”
“你不是宋綿綿。”安歌轉身，看著我，目光平靜的可怕，可是再可怕的眼神都沒有接下來的真相來的可怕，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紮在我的胸口，“你不過就是一個心髒的承載者。”
這是什麽意思？慌亂的想要後退，可是安歌卻不緊不慢的跟著我。
“你以為你是一個受害者嗎？其實你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真正的工具。”安歌的聲音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鑽入我的耳朵裏，狠狠地糾纏。
順著我的耳朵，一直鑽到我的腦仁深處，糾纏糾纏。
勒痛我的神經，生疼生疼。
我下意識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說話。
“你從來就是被用來安放心髒的。”安歌的目光漆黑，就像是濃稠的醬汁，滾燙，又揮之不去。
“你的存在，不過是因為宋家人想要複活宋綿綿。”安歌盯著我，漆黑的瞳仁，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那一絲閃爍，我知道，是諷刺。
原來，我活了那麽久，不過就是一個工具。
還真的是可笑。
安靜，我連哭泣都沒有力氣。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拿去抵禦那些痛苦了。
以至於悲傷席卷而來的時候，我就像是一葉扁舟在海上不斷的旋轉。沒有目的，滿是狼狽。
“宋家需要你，所以給了你宋綿綿的記憶，要求你在宋家呆著。冥界需要你，不過是因為大人需要一顆心髒，而你剛好就是。但是冥王不需要你，他恨不能殺了你。”安歌緩緩開口。
真相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可怕。
“冥王給了你的藥丸，不過就是加速你衰老的。一顆心髒枯竭了，冥司深就死定了。”安歌勾了一下嘴角。就像是在說什麽稀鬆平常的事情。
我張了張嘴巴，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啊。
“我既然是一顆心，為什麽我還能活下去？”我找迴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
“你的身體裏隱藏這樣一顆心。”安歌一字一頓，確實字字珠璣，“如果你的心迴來了，那麽你就不是工具了。你是一個人。”
人？現在的我是一個鮮活的人？
“大人給了你圖塔菩提子，為的是什麽？”安歌皺眉，點了點頭，“你應該不知道大人為你做的這些吧？他為了從冥王的手裏拿來這個尊貴的東西，自己傷了自己。騙來的。給你，不過就是讓你有一個心房，這樣以後心髒可以平安的歸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想要點頭，可是脖頸僵硬無比，怎麽都動不了。
眼底一陣陣的泛酸。
真相原來如此的殘忍。
冥司深，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腦袋裏不知道為什麽就閃過一些畫麵，哪些畫麵裏，我和一個少年笑的開心，這個人就是冥司深。畫麵越來越多，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
控製不住。
於是緊緊地抱著腦袋，我蹲在馬路上。
安歌沒有立馬上前，但是見我一直蹲著，就上前一步，“你怎麽了？”
想要告訴他沒事，可是頭疼的厲害，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安歌立馬一把拉住我的手，“沒事吧？”
聲音沾染上慌亂，“我帶你迴去，臻臻還在呢。”
我立馬抓住他的手，抬頭，額前全都是汗水，搖頭，“我沒事，隻是似乎想了什麽。我們走吧。”
安歌的眸子閃爍，最後抿嘴，“如果你死了，大人會殺了我的。”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隻是勾嘴一笑，“等他醒來再說吧。”
抬頭，看著天際不斷翻滾的烏雲，我的心裏空蕩蕩的，明明心髒就在我的身上，可是依舊像是缺了一角一般，空蕩蕩的難受。
……
烏煙瘴氣，黑色的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大堂裏，大家都安靜坐著，麵上帶著微笑，但是眼底卻全都是惶恐不安。手裏端著酒杯，可是手都在不斷的顫抖。
許久，一個男子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衝著坐在高出的男人行禮，麵露難色，“如今，那人已經死了。我們應該怎麽辦？”
似乎才想起來，坐在台上的男人挑眉，好看的臉上笑容漸漸加深。
就像是一池清泉，被人攪亂。
卻看得人觸目驚心。
台下，大家的臉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自然是參加喪禮了。”環視一圈，見大家的臉色很難看，於是笑容就加深了，輕輕的放在手裏的就被，皺眉，“這麽難過的一件事，我們自然要參加。畢竟那可是冥界的司尊大人。”
說著輕輕歎息。
聲音浩渺，散開。
大家忍不住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卻沒有人敢動一筷子。大家都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忽然間，外麵有聲音傳來，慌亂，“大人！宋綿綿來了！”
大家都緊張起來。
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上麵的冥司修，優雅依舊，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一如往常一樣。
“綿綿來了？”挑眉，他沒有少要偽裝的意思。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城府很深。一邊說著相信我，一邊對著我下手。
看來是看破我的偽裝，卻不在意。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聲音冰冷，大堂裏誰也不敢出聲。
許久，冥司修才起身，拍了拍手，笑容加深，“知道了？”
我沒有說話。
“這件事不能怨我。”冥司修無奈的搖頭，似乎真的很可惜的樣子，“你騙我在先。”
我挑眉，手裏的劍緩緩拿出來。
這就是我的催命劍。
見到的人一個個大驚失色，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我勾了一下嘴角，“是啊，我先騙了你。今天算是來賠罪了。”
冥司修到沒有動，彎著腦袋看著我，“哦？綿綿打算怎麽賠罪？用你的劍嗎？”
我也笑了，劍一轉，冷光閃爍，“用他。”
我瞪大了眼睛。
四維聲音寂靜，偶爾有鳥飛過，蟲鳴聲由遠及近。
我聽下腳步，手緊握，難受的厲害，“我的心不是被掏走了？”
“你不是宋綿綿。”安歌轉身，看著我，目光平靜的可怕，可是再可怕的眼神都沒有接下來的真相來的可怕，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紮在我的胸口，“你不過就是一個心髒的承載者。”
這是什麽意思？慌亂的想要後退，可是安歌卻不緊不慢的跟著我。
“你以為你是一個受害者嗎？其實你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真正的工具。”安歌的聲音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鑽入我的耳朵裏，狠狠地糾纏。
順著我的耳朵，一直鑽到我的腦仁深處，糾纏糾纏。
勒痛我的神經，生疼生疼。
我下意識就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說話。
“你從來就是被用來安放心髒的。”安歌的目光漆黑，就像是濃稠的醬汁，滾燙，又揮之不去。
“你的存在，不過是因為宋家人想要複活宋綿綿。”安歌盯著我，漆黑的瞳仁，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那一絲閃爍，我知道，是諷刺。
原來，我活了那麽久，不過就是一個工具。
還真的是可笑。
安靜，我連哭泣都沒有力氣。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拿去抵禦那些痛苦了。
以至於悲傷席卷而來的時候，我就像是一葉扁舟在海上不斷的旋轉。沒有目的，滿是狼狽。
“宋家需要你，所以給了你宋綿綿的記憶，要求你在宋家呆著。冥界需要你，不過是因為大人需要一顆心髒，而你剛好就是。但是冥王不需要你，他恨不能殺了你。”安歌緩緩開口。
真相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可怕。
“冥王給了你的藥丸，不過就是加速你衰老的。一顆心髒枯竭了，冥司深就死定了。”安歌勾了一下嘴角。就像是在說什麽稀鬆平常的事情。
我張了張嘴巴，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啊。
“我既然是一顆心，為什麽我還能活下去？”我找迴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
“你的身體裏隱藏這樣一顆心。”安歌一字一頓，確實字字珠璣，“如果你的心迴來了，那麽你就不是工具了。你是一個人。”
人？現在的我是一個鮮活的人？
“大人給了你圖塔菩提子，為的是什麽？”安歌皺眉，點了點頭，“你應該不知道大人為你做的這些吧？他為了從冥王的手裏拿來這個尊貴的東西，自己傷了自己。騙來的。給你，不過就是讓你有一個心房，這樣以後心髒可以平安的歸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想要點頭，可是脖頸僵硬無比，怎麽都動不了。
眼底一陣陣的泛酸。
真相原來如此的殘忍。
冥司深，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腦袋裏不知道為什麽就閃過一些畫麵，哪些畫麵裏，我和一個少年笑的開心，這個人就是冥司深。畫麵越來越多，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
控製不住。
於是緊緊地抱著腦袋，我蹲在馬路上。
安歌沒有立馬上前，但是見我一直蹲著，就上前一步，“你怎麽了？”
想要告訴他沒事，可是頭疼的厲害，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
安歌立馬一把拉住我的手，“沒事吧？”
聲音沾染上慌亂，“我帶你迴去，臻臻還在呢。”
我立馬抓住他的手，抬頭，額前全都是汗水，搖頭，“我沒事，隻是似乎想了什麽。我們走吧。”
安歌的眸子閃爍，最後抿嘴，“如果你死了，大人會殺了我的。”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隻是勾嘴一笑，“等他醒來再說吧。”
抬頭，看著天際不斷翻滾的烏雲，我的心裏空蕩蕩的，明明心髒就在我的身上，可是依舊像是缺了一角一般，空蕩蕩的難受。
……
烏煙瘴氣，黑色的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大堂裏，大家都安靜坐著，麵上帶著微笑，但是眼底卻全都是惶恐不安。手裏端著酒杯，可是手都在不斷的顫抖。
許久，一個男子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衝著坐在高出的男人行禮，麵露難色，“如今，那人已經死了。我們應該怎麽辦？”
似乎才想起來，坐在台上的男人挑眉，好看的臉上笑容漸漸加深。
就像是一池清泉，被人攪亂。
卻看得人觸目驚心。
台下，大家的臉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自然是參加喪禮了。”環視一圈，見大家的臉色很難看，於是笑容就加深了，輕輕的放在手裏的就被，皺眉，“這麽難過的一件事，我們自然要參加。畢竟那可是冥界的司尊大人。”
說著輕輕歎息。
聲音浩渺，散開。
大家忍不住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卻沒有人敢動一筷子。大家都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忽然間，外麵有聲音傳來，慌亂，“大人！宋綿綿來了！”
大家都緊張起來。
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上麵的冥司修，優雅依舊，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一如往常一樣。
“綿綿來了？”挑眉，他沒有少要偽裝的意思。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城府很深。一邊說著相信我，一邊對著我下手。
看來是看破我的偽裝，卻不在意。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冰冷，“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聲音冰冷，大堂裏誰也不敢出聲。
許久，冥司修才起身，拍了拍手，笑容加深，“知道了？”
我沒有說話。
“這件事不能怨我。”冥司修無奈的搖頭，似乎真的很可惜的樣子，“你騙我在先。”
我挑眉，手裏的劍緩緩拿出來。
這就是我的催命劍。
見到的人一個個大驚失色，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我勾了一下嘴角，“是啊，我先騙了你。今天算是來賠罪了。”
冥司修到沒有動，彎著腦袋看著我，“哦？綿綿打算怎麽賠罪？用你的劍嗎？”
我也笑了，劍一轉，冷光閃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