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無數個我
我是誰？
這個問題也一直都縈繞在我的心中。我比誰都想知道。可是蒼茫的人海，那麽多的生命，唯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宋綿綿，隻不過是個代號。
宋家第一人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看著眼前的自己，那柔軟無助的樣子，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是不是那個時候我也是這樣，驚恐慌張。
看不到未來，不知道過去。
隻能仰著臉看著別人，一遍一遍的詢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歎息，微風將我的聲音吹遠，“我也不知道。”
她收迴拉著我的手，眼淚滑落，眼裏滿是迷茫。
我轉身離開。夜色蒼茫，我沒有問，你為什麽看不到傍邊的冥司深。或許她隻不過是宋家安插過來的一個道具，或許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
男人安靜的站在我的身邊，至始自終都沒有開口。
安靜的校園走廊裏，我們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如果，你遇到她，會怎麽樣？”
其實我想問的是你也會娶她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鯁在喉。
“不會。”許久，男人才開口，聲音縹緲依舊。聽得並不真切。
不知道是說，不會遇到她還是不會怎麽樣。
苦澀彌漫，我不想深究。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我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不遠處，四號樓聳立在一片燈光裏，陰暗依舊。
“冥司深。”我開口，“這四號樓裏到底有什麽？”
男人也轉頭看著。
低沉的烏雲滾動，壓近。似乎有什麽正在醞釀。
“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看著他的側臉，高挺的鼻子下，那一張嘴唇微張，光陰交錯之下，一切都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我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真相。
目光在一次落在四號樓上。雙手握緊。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宋綿綿隻能有一個，這個世界上，我隻能有一個！
轉身，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我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可是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咺兮。
一身白襯衫，玉樹臨風，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很快就露出溫和的笑容，“綿綿。怎麽會有時間來學校？”
這個男人溫柔的不真實。
我點了點頭，禮貌，“你不也在這裏嗎？”
沒想到，咺兮溫和的點頭，眸子彎彎的，“我是這裏的老師。晚上來給學生上課的。”
我錯愕。
見我愣住，咺兮的笑容加深，“元家雖然是北海之淵的人，但在這裏總是要有一份工作。我喜歡這份工作。”
恍惚。或許，我在這裏學生的身份也不過就是工作。
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
“綿綿。”咺兮叫住我，目光卻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我能和你單獨聊幾句，嗎？”
點頭。
我們走到不遠處的奶茶店，咺兮點了兩杯奶茶。
“綿綿，小夏還好嗎？”咺兮皺眉，好看的手指放在馬克杯上，襯托的更加好看，“聽說，你們之間有爭吵。”
我明白過來，旋即冷笑，“怎麽？元家打算插手宋家的事？”
問題很尖銳。
但是男人的臉色不變，似乎連唇邊的弧度都沒有變，“你也知道，我受人之托……”
“可是我知道的是蘇小夏是從光怪屋裏出來的。”我不耐煩的打斷咺兮，這個男人表麵上溫柔無比，看不出深淺，也不是什麽好人。
愣了一下。手在馬克杯上輕輕的來迴搓，咺兮歎了一口氣，“宋家主，每個人都是有父母的。”
錯愕。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下子握住滾燙的杯子，“她的父母呢？”
咺兮看著我，許久沒有說話。
答案再清楚不過了。
宋家要的人，怎麽還會留下痕跡？宋家希望你是個孤兒，那麽你就是個孤兒。或許這件事上，我還出過力。
胸口難受的不行。喘不過氣來一般。
“這件事不要和小夏說。”咺兮喝了一口奶茶，優雅的放下。
我點頭，“我知道了。”
沉默許久，咺兮才起身，“好了，迴去吧。”
我忽然間很好奇，一個元家的人為什麽要這麽照顧一個孤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有些時候，真相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
出門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站的筆直。察覺到我的目光就抬頭。深邃的眸子滾動著情緒，隱藏在黑夜裏。
悄無聲息。
迴到宋家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
我們進去並沒有人阻攔。相反的，大家見到我們都是一臉的慌張失措。避之如蛇蠍。
心裏覺得好笑，“我這是身上有毒藥不成？”
管家臉色蒼白的走過來，一見我，臉色就更加的難看，抽搐許久才開口，“小姐請隨我過來。”
沒有詢問去哪裏。昨晚我在禁地裏的動靜那麽大，太爺爺今天才找我也是已經夠晚了。
一進書房，太爺爺的龍頭拐杖就撲麵而來。
“怦！”
“嘩啦啦！”
書房裏一片安靜，龍頭拐杖被骨劍削掉落在地板上，咕嚕嚕的滾落。茶杯被太爺爺掃落。他一改往日的溫和，手緊緊地拽著剩下的半個拐杖，吹胡子瞪眼睛的，憤怒的看著我，“你昨晚去了後山！”
平靜的收迴自己的骨劍，我冷笑，“怕什麽？”
“後山怎麽會是你這小輩能夠進的！”太爺爺憤怒不已，也不管冥司深還在場，伸手朝著我撲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我，就被男人攔下。
目光冰冷，翻滾著滔天的怒氣，“對本尊的王妃做什麽？”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太爺爺不由的想要跪下。瑟瑟發抖，氣場全開的冥司深，無人能敵。
我也下意識就屏住唿吸，生怕被他的盛怒牽連。
黑色的氣場緩緩傾散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
太爺爺臉色蒼白，扶著桌子緩緩坐下，抖了抖嘴唇，沒有說話，灰色的眸子一點點的迴複清明，“我不過是一時著急。綿綿你迴來就好了。太爺爺不過就是怕你昨晚有什麽不測。”
我是誰？
這個問題也一直都縈繞在我的心中。我比誰都想知道。可是蒼茫的人海，那麽多的生命，唯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宋綿綿，隻不過是個代號。
宋家第一人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看著眼前的自己，那柔軟無助的樣子，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是不是那個時候我也是這樣，驚恐慌張。
看不到未來，不知道過去。
隻能仰著臉看著別人，一遍一遍的詢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歎息，微風將我的聲音吹遠，“我也不知道。”
她收迴拉著我的手，眼淚滑落，眼裏滿是迷茫。
我轉身離開。夜色蒼茫，我沒有問，你為什麽看不到傍邊的冥司深。或許她隻不過是宋家安插過來的一個道具，或許本來就沒有什麽意義。
男人安靜的站在我的身邊，至始自終都沒有開口。
安靜的校園走廊裏，我們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如果，你遇到她，會怎麽樣？”
其實我想問的是你也會娶她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如鯁在喉。
“不會。”許久，男人才開口，聲音縹緲依舊。聽得並不真切。
不知道是說，不會遇到她還是不會怎麽樣。
苦澀彌漫，我不想深究。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我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不遠處，四號樓聳立在一片燈光裏，陰暗依舊。
“冥司深。”我開口，“這四號樓裏到底有什麽？”
男人也轉頭看著。
低沉的烏雲滾動，壓近。似乎有什麽正在醞釀。
“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看著他的側臉，高挺的鼻子下，那一張嘴唇微張，光陰交錯之下，一切都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我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真相。
目光在一次落在四號樓上。雙手握緊。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宋綿綿隻能有一個，這個世界上，我隻能有一個！
轉身，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我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可是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咺兮。
一身白襯衫，玉樹臨風，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很快就露出溫和的笑容，“綿綿。怎麽會有時間來學校？”
這個男人溫柔的不真實。
我點了點頭，禮貌，“你不也在這裏嗎？”
沒想到，咺兮溫和的點頭，眸子彎彎的，“我是這裏的老師。晚上來給學生上課的。”
我錯愕。
見我愣住，咺兮的笑容加深，“元家雖然是北海之淵的人，但在這裏總是要有一份工作。我喜歡這份工作。”
恍惚。或許，我在這裏學生的身份也不過就是工作。
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
“綿綿。”咺兮叫住我，目光卻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我能和你單獨聊幾句，嗎？”
點頭。
我們走到不遠處的奶茶店，咺兮點了兩杯奶茶。
“綿綿，小夏還好嗎？”咺兮皺眉，好看的手指放在馬克杯上，襯托的更加好看，“聽說，你們之間有爭吵。”
我明白過來，旋即冷笑，“怎麽？元家打算插手宋家的事？”
問題很尖銳。
但是男人的臉色不變，似乎連唇邊的弧度都沒有變，“你也知道，我受人之托……”
“可是我知道的是蘇小夏是從光怪屋裏出來的。”我不耐煩的打斷咺兮，這個男人表麵上溫柔無比，看不出深淺，也不是什麽好人。
愣了一下。手在馬克杯上輕輕的來迴搓，咺兮歎了一口氣，“宋家主，每個人都是有父母的。”
錯愕。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下子握住滾燙的杯子，“她的父母呢？”
咺兮看著我，許久沒有說話。
答案再清楚不過了。
宋家要的人，怎麽還會留下痕跡？宋家希望你是個孤兒，那麽你就是個孤兒。或許這件事上，我還出過力。
胸口難受的不行。喘不過氣來一般。
“這件事不要和小夏說。”咺兮喝了一口奶茶，優雅的放下。
我點頭，“我知道了。”
沉默許久，咺兮才起身，“好了，迴去吧。”
我忽然間很好奇，一個元家的人為什麽要這麽照顧一個孤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有些時候，真相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美好。
出門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站的筆直。察覺到我的目光就抬頭。深邃的眸子滾動著情緒，隱藏在黑夜裏。
悄無聲息。
迴到宋家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
我們進去並沒有人阻攔。相反的，大家見到我們都是一臉的慌張失措。避之如蛇蠍。
心裏覺得好笑，“我這是身上有毒藥不成？”
管家臉色蒼白的走過來，一見我，臉色就更加的難看，抽搐許久才開口，“小姐請隨我過來。”
沒有詢問去哪裏。昨晚我在禁地裏的動靜那麽大，太爺爺今天才找我也是已經夠晚了。
一進書房，太爺爺的龍頭拐杖就撲麵而來。
“怦！”
“嘩啦啦！”
書房裏一片安靜，龍頭拐杖被骨劍削掉落在地板上，咕嚕嚕的滾落。茶杯被太爺爺掃落。他一改往日的溫和，手緊緊地拽著剩下的半個拐杖，吹胡子瞪眼睛的，憤怒的看著我，“你昨晚去了後山！”
平靜的收迴自己的骨劍，我冷笑，“怕什麽？”
“後山怎麽會是你這小輩能夠進的！”太爺爺憤怒不已，也不管冥司深還在場，伸手朝著我撲過來。
手還沒有碰到我，就被男人攔下。
目光冰冷，翻滾著滔天的怒氣，“對本尊的王妃做什麽？”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太爺爺不由的想要跪下。瑟瑟發抖，氣場全開的冥司深，無人能敵。
我也下意識就屏住唿吸，生怕被他的盛怒牽連。
黑色的氣場緩緩傾散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
太爺爺臉色蒼白，扶著桌子緩緩坐下，抖了抖嘴唇，沒有說話，灰色的眸子一點點的迴複清明，“我不過是一時著急。綿綿你迴來就好了。太爺爺不過就是怕你昨晚有什麽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