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唐越染上賭習,最後家破人亡的人。”有關唐越的事,唐時安告訴白冉熙的不多,一是這人已經死了,在談及怕白冉熙心裏不舒服,二是,唐越這事當初說了也隻是多一個人覺得氣憤,也做不出什麽改變。白冉熙一愣,然後就聽著自己夫君一一說了有關唐越的事,神色漸漸有些難堪,唐越之前什麽名聲,在楊家村都是遭人唾罵的隻是沒想到有這麽一層關係在。“那夫君,這個章然已經要開始對付你了,你可有何打算?”白冉熙擔憂,聽唐時安說章然已經暗地裏找過麻煩了,這要是在使出什麽手段不就防不勝防。“這我心裏有數,除了在這些考生間傳播唐越的事,他也使不出其他手段。不過因為我結交的人不多,要真讓他辦成了,也的確不利與我。”“那我們該如何提前防備?”知道對方要如何出招,他們就有應對的手段。“隨他去。”唐時安淡笑,這事其實要是人盡皆知對他也是有好處的,就是在他尚未成名之前把所有不堪的過往擺在明麵上,之後再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也就沒有用了。“可是?”白冉熙見唐時安胸有成竹的模樣,可是什麽卻說不出話。“冉熙不必擔憂,唐越的過往雖然是把利刃,但隻要有刃就會有雙麵。隻要在這件事中把唐越定義為受害者,那麽這件事就不會那麽嚴重。”歸根結底,唐越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嚴不嚴重還是得看此事怎麽操作。白冉熙被這麽一點撥,也明白了過來,“夫君是想學章然一樣,把他讓唐越染上賭習的事情也散布出去?可是此事並無證據,證人也隻有當初和章然交易的賭場中人。現在章然已經是舉人,怕對方不願招惹是非。”“嗯,這我也考慮了,能夠開賭場的,背後也不會是簡單的人,要說怕事是不會的,但他們估計也不想惹上這個麻煩。有錢能使鬼推磨,當初他們能幫章然毀了唐越,現在我也能用足夠他們動心的籌碼把這件事說出來。”利這一字,害人害己,就看章然當上了舉人,還沒能把這件事的尾巴掃幹淨,就知道這賭場後麵的人章然得罪不起。“那我們是要迴一趟青山鎮嗎?”這事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不必,這時候迴去未免打草驚蛇,王全還在河安府,到時候拜托他跑一趟,讓他去找文府的文沐,這件事文沐一定會處理好的。”青山鎮上,文家才是真正的地頭蛇,賭場後麵的人也要靠邊站。王全這人辦事妥帖,比溫倦更懂世故,且為人真誠,這件事交給他很是保險。“我知道了,夫君。”白冉熙見唐時安樁樁件件都安排的明白,便沒那麽擔憂了。隻是他還得多差使些人聽著這消息的動向。這廂交談之後,唐時安便也上床入睡了,但不由得在閉眼的時候思考,章然去向錢大人告狀之前,是否還做過其他舉動。畢竟直接揭發他還是有一定風險牽扯到自身的。而且白君遠也說了,錢大人盯上章然了,多是因為查他的事過程中發現了章然的一些事情。依著章然心術不正的品性,出事是早晚的。至於還做了什麽事,也得等章然徹底倒台,他才好去細查。說是要王全幫忙,唐時安也沒耽誤,第二天就直接去找了王全,王全和溫倦住一間客棧,所以這事唐時安也沒瞞著溫倦。“原是如此,此事我定給你辦妥,唐兄且放心。”王全一拍胸脯,把這事攔下來。“那就多謝王兄了。”唐時安拜了禮做謝。“你給我說這些虛的幹什麽,溫兄昨日迴來就給我說了你在宴會上遇到了章然的刁難,怕你為了不牽扯上我們有什麽事瞞著,還讓我今日約你出來旁敲側擊一番。”王全大聲笑著,轉臉就把溫倦賣了個徹底。唐時安聽聞,也跟著笑,轉頭看向溫倦,“多謝溫兄了,昨日不告訴溫兄,也是地點不合適,我也沒細想出應對的招數。這不是有需要兩位兄台的時候我也沒有放著不用啊。”“我心裏是有些擔心,又怕唐兄覺得我多管閑事。本來我們這些寒門子弟就該團結一些的,而唐兄又和我們有這麽久的交情,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溫倦沒上書院,認識的同行的學子也就這麽來來去去的幾個,自然是相信唐時安的。“不會,隻是這件事裏我也的確是有錯,雖然重新參加科舉,但以前種種也抹不去,幹脆大大方方讓人知道,也算是行事坦蕩。”“唐兄不必在為過往勞神,我想伯父伯母看見唐兄如今的成就便也能含笑九泉。”王全勸慰。“沒錯,日久見人心,我們又非三歲小兒,想必唐兄之前的品性也是如此,隻怪人心難測和造化弄人,不然唐兄現在該已經加官進爵才是。”溫倦也有些唏噓。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般境遇下會不會比唐時安做的還要差,想必當時的打擊過大才使唐時安自甘墮落,等成親之後,家中又有寄托,才重拾信心,再入科考。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2 12:02:11~2020-10-03 13:0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ichellelim37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2章 行事三人又聊了一會,唐時安就告辭了。王全當天就收拾東西往青山鎮趕,此事宜早不宜晚,早些做好準備,真要是來了什麽突變情況也能有應變的時間。溫倦自覺留了下來,雖然他同唐時安一樣也認識的學子不多,但他又不像唐時安行蹤難定。且連著兩次都是榜上第二,在第一是京城家的公子的情況下,自然多的是人願意和他結交。他打算和這些人多相處一番,好了解情況,也能實時的把消息轉給唐時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章然真的對唐時安恨之入骨,離王全迴去還不到一日功夫,就已經有人討論關於唐時安的情況。王全日夜兼程的趕路,倒是把這路上的時間縮短成了一天一夜。到了青山鎮,王全就立即去了文府,文沐人也在府中,聽聞唐時安派人上門找他,便親自去接見了。“文公子好,在下王全,是唐兄的朋友,受唐兄所托來尋文公子。”王全也不廢話,開頭就把來意道了明白。文沐見來人風塵仆仆,想必是趕得匆忙,定然有急事,“王兄裏麵請,有什麽事進屋細說。”到了文府內,王全就把唐時安交代的事給文沐講了個清楚,文沐將手中的折扇一合,“此事我已知曉,馬上就去打探,後續的事交給我就是,王兄不必擔憂。”唐時安是文沐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為文家之後鋪的路,於公,他若此次幫了唐時安,那麽文家之後的庇佑唐時安定然不會拒絕;於私,他和唐時安是朋友,為朋友跑上這麽一趟也是應該的。鎮上的賭場隻有一家,背後的人是河安府的一家商戶,和文家也有些交情。此事由文沐去上一趟必不會失敗,不說這家此後生意上還需文家仰仗,就是單單文家的牌子,也讓人不得不交好。當天文沐就去賭場找了人,除了人證外,還尋到了意外的證據,那就是當初章然簽下的契約。賭場人做事向來都是喜歡留下契據,到時候就算是報官,他們也是占理。有了這張契據,文沐先是讓賭場的人在這些前來賭博的人中散布這個消息,第一步先讓青山鎮的人都知道,而手底下這張契據自然是差人送到了唐時安那邊。輿論這種東西,發酵的速度總是比想象中快,唐時安閉不出戶,但接收到的消息卻是一天比一天多,似乎一夜之間整個河安府都知道了唐越的過去。“夫君,外麵的傳言越來越離譜了。”白冉熙神色染上了愁思,他不知道唐時安的打算。唐時安拿著文沐送來的契據,一點都不擔心,似乎外麵聲名狼藉的人不是他一樣,“冉熙沒事的,這件事馬上就會有轉機。”發生這樣的大事錢大人不可能不作為,而他要做的,就是現在在錢大人找他之前把章然做的好事捅出去。到時候對簿公堂的,這契據就是他翻身的證據。拿到契據之後,唐時安立馬就把之前安排好的消息傳了出去,不光是章然陷害唐時安的事,還有這次流言。不出三兩日的功夫,果然河安府能知道的人都是知道的,而錢大人也不再府裏繼續不出麵,而是招了唐時安過去,打算問問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白君遠也在,估計也是為此事而來。“唐時安,你說此事是章然陷害你可有證據?”錢大人也是在河安府做了這麽久的府尹了,自然是把唐時安的小伎倆看的透,估計唐時安就是手裏握著章然的把柄,等著他來將此事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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