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徐爸脖子下麵的猴毛是怎麽迴事?!


    這時候,徐曉雅從樓梯上衝了下來,哭著喊著跑向我:“小小,救救我爸,快點救我爸!”


    她果然是被白色紙人救了!


    我剛想躲到夜祁身後,夜祁就從我眼前消失了,我不禁迴頭尋找,見夜祁就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伸手指了指桌子方向,示意我行動。


    徐曉雅雖然梨花帶雨的樣子很讓人心疼,但我一想到她是白曲梅的人,也有可能就是白曲梅,立馬阻止她上前拉我的胳膊:“你再靠近我不救了!”


    “好……好,你隻要肯救我爸……”徐曉雅話還沒說完,身旁傳來了徐爸慘叫聲聲。


    “啊!!!小小……小祖宗……五百萬,求求你了我的小祖宗,叔叔……啊!!!”


    我慌忙轉頭,見七顆腦袋已經開始向徐爸發起進攻,徐爸的兩隻耳朵,鼻子跟頭皮,都被爭先恐後的啃咬,麵朝我這邊的那隻耳朵,已經血淋淋一片,耳朵的上半部分,已經被咬掉了!


    救人要緊!


    我快速的過了一遍這兩天的術術惡補跟夜祁的加急訓練,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打開布包拿出了紅繩,點了七枚銅錢。


    腦袋都簇在了一起,正好方便我。


    我蹲在地上,手裏快速的將紅繩在地上饒成了一個圈形,繞圈的過程中,手指快速變換捏碰捋順紅繩。


    這一係列動作我已經盡可能做到了最快,抬頭的時候用盡最大力氣將一把銅錢對著腦袋高高的拋了過去,嘴中念念:“天清地靈,錢隨繩轉,聽我隻令,速速啟來……”


    隨著我的念念,原本散亂的銅錢快速的散開在七顆腦袋的頭頂,一顆腦袋頂著一枚。


    成了!


    興奮一時間淹沒了恐慌,我趕緊雙手結印高舉穀頭頂,大喊一聲:“落!”結印的手也落在了胸前,銅錢跟著我手落的速度跟力道,重重的砸在了七顆腦袋上。


    “啊!!!”七顆腦袋幾乎同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調轉矛頭向我飛來。


    我膽子特別小,一過度害怕就想跑,於是就真的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大喊:“啊!不是我吃你們腦子的,我的腦子不好吃!”


    夜祁沒有絲毫的阻攔,我害怕的不能自已,腿根本不聽使喚停都停不下來,剛奇怪夜祁怎麽不製止住我的腳步讓我繼續,我才驚覺,我本著逮哪就往哪跑的理念,竟然順著旋轉樓梯一口氣跑上了三樓!


    這裏應該是三樓的大廳,不過為什麽中間要擺三根紅蠟燭?


    我突然感覺脖子後麵涼涼的,有什麽東西滴啦到了脖子上,向前挪了一小步,伸手摸上脖後,黏糊糊的。


    把手放在眼前一看,我嚇的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氣。


    是混著白色腦漿的血!


    猛地轉頭……腦袋!


    七顆腦袋排成一排站在我身後,怨念深深的盯著我,牙齒張嘴咬合,像是要迫不及待把我吃掉,可就是沒有行動,急的各個眼珠子都紅了。


    “啊啊啊!!!”這麽近的距離,我根本控製不住尖叫,嚇的倒退了也不知道幾步,腳後跟被什麽東西擋了一下。


    轉頭一看,正是那三根紅色拉住,再迴頭看向七顆人頭方向時,驚然發現,就在七顆腦袋的下麵,有一條血紅色的線,我剛才應該剛好站在線內,而那條線的前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符文字體從小到大,一直蔓延到我腳下。


    是陣法!我不小心進入了陣……蘇陸在三樓設的邪陣!


    雖然邪陣被夜祁破壞,有些位置的符文已經模糊不清,有些位置的則已經消失,可應付七顆腦袋,還是綽綽有餘。


    我正慶幸的時候,夜祁出現在了七顆腦袋的後麵,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可眼中沒有絲毫笑意,更像是……使壞的那種笑!


    “我隻數三個數,你若再不動手,或是敢忘記我教你的東西,我就把這七顆腦袋放進去陪你玩。”夜祁說的不緊不慢,卻對我造成了滿滿的威脅。


    不等我反應,夜祁便開始:“三!”


    我小身板一震,指著夜祁就罵:“你大爺的,直接數到三你個混蛋玩下三濫呐!”


    夜祁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我,從牙齒縫裏咬出了兩個字:“倒數。”緊接著:“二!”


    “我這就來……別……”我隔著法陣都能感受到夜祁那股子想直接掐死我換個夫人的心情。


    一緊張過了就想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掏壁紙刀割破自己的手,倒黴的是一不小心割成了原本就咬破血剛凝結還腫著疼的手指。


    “哇……”太疼了,我忍不了這疼,就算咧著嘴大哭也沒敢停下,在空中用手指快速的畫了一條我胳膊長短能達到的最長橫線,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抖音,充分的表達了我的慘痛跟悲壯:“以我之血為上祭……”話間,手指上的血跟被人那吸管吸似的,快速的衝過我剛才畫的那條橫線,成為空中漂浮的血線。


    此時,七顆腦袋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吃掉,我哭到顫抖的聲音大聲一嗓子:“誅~~~邪~~~”手指並攏往前一推,漂浮的血先‘唿’的一下就撞在了七顆腦袋的麵部。


    七顆腦袋臉立馬被燒著融化,出現了一條深深的溝壑,集體紛雜的慘叫聲響徹別墅!我疼痛的手指已經帶著整隻手抖成了帕金森。


    夜祁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一隻手摟住我的腰,一隻手抬起微微蹙眉:“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你何用!”


    我委屈極了,他不但嚇唬我,還兇我,明知道我膽子小這就是堂而皇之的欺負我:“女人是水做的嘛!”


    夜祁瞬間想歪了,把我摟入懷中,俯身在我耳側:“濕的時候是挺水潤……敏感的小東西……”雙唇曖昧張張合合,說話時候故意吐出涼涼的氣灌入我耳朵,搞的我耳朵癢癢的帶著點綿軟的麻感。


    我雙手推上夜祁的胸膛,弱弱的說:“夜祁……我還要趕緊下去看看叔叔怎麽樣了……”


    夜祁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他陽壽未盡,看一眼魂魄就知道還能活個二十年左右,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一下為夫的身體狀況……”話落,從胸口扒下我一隻小手,放在了他的身下。


    “啊!”


    我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東西,很硬,圓圓的!


    低頭剛想要看清楚是什麽,可夜祁用衣服遮擋住了,我想要拿出來,被夜祁抓住手腕阻止。


    夜祁在我耳邊將聲音壓低到隻有我能聽清楚:“先不要看,想活命快跑。”隨即朝樓梯方向推了我一下,我踉踉蹌蹌的好不容易穩住腳步,人已經在樓梯口了。


    隻聽夜祁昂首,更彰顯高貴氣韻,清冷的聲音,帶著絲絲殺意:“多虧你蘇陸,侍神者才能在食靈陣中練手,我替侍神者謝過了。”


    “你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讓我得到,你放走了屍妖靈有何目的?”蘇陸的聲音有點蒼老帶著滄桑感,曆經歲月的那種低沉沙啞。


    夜祁淡淡:“沒目的,隻能怪你的新屬下白曲梅辦事不利,連個屍妖靈都給你引誘不到陣法裏來。”


    可蘇陸性格多疑,夜祁越是這麽說,他越覺得裏麵藏著大問題,還是特別複雜的那種,但做事方式一點也不複雜,直接丟東西砸,什麽大廳的桌子椅子板凳花瓶,凡是家居擺設,一窩蜂的朝夜祁迎麵砸了過去。


    夜祁鎮定自若,快速閃身躲避,淡然平靜的跟瞬間移動似的,速度之快都讓我看不清,模糊成一道月白色身影。


    突然,夜祁的聲音從他給我的那個圓不溜的玉佩裏傳來:“讓你跑你就站那發呆等死!”


    我怔了一下,好神奇!


    這冥界開發的手機嗎?


    “這就是我的玉佩。”夜祁從玉佩裏傳來的聲音特別冷冰。


    我大驚,剛才是我心裏想的沒說出來他不可能聽到!


    夜祁直接接上了我的話:“小腦袋別再瞎想了,要不直接讓你死在我手裏得了。”繼續:“你把玉佩帶在身上,除了我之外,隻要你不發出聲音,不亂用術術,沒誰能看得到你察覺你的方位,蘇陸也不可以。”


    我真的隻是一想:“那蘇陸不是答應不殺我?”


    夜祁對準我的方向,用一種看千年小傻子萬年小土鱉的眼神看了我片刻,接話:“隻是那一次,你想的便宜事還挺多。”


    我隻用想就可以跟他交流,那不等於讀心術?!


    夜祁:“差不多。”


    我內心:“那是他不要臉,碩兒都讓他帶走了他還想怎麽著!”我情緒一個激動,嘴巴倒是沒說沒罵,隻不過‘噗’的放了個屁。


    聲音不算太大,也不臭,就是出了動靜蘇陸察覺:“侍神者?”一個單人沙發朝著我的方向就快速的砸了過來。


    慌忙往樓下衝,都沒來得及看夜祁的反應,耳邊蘇陸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聽不到了:“原來你把隱玉給了侍神者,對侍神者動感情你是知道結果……”


    我聽的也不仔細,就聽明白個隱玉,光想著夜祁聽我放那一屁會怎麽看我去了。


    丟死人了!還讓我一個姑娘家活不活了!


    你聽不見你聽不見!


    夜祁的聲音從玉佩裏傳來:“蘇陸都聽到了,我自然也聽見了。”


    我忘記這玩意那在手裏等於夜祁對我使用了讀心術,我心中所想他都會馬上知道。媽的!


    夜祁:“你罵誰?”


    拿著這玩意在身上,就是不能有想法,我一心隻想著跑總可以吧?跑跑跑跑跑跑跑……就這樣一直到達一樓,夜祁也沒再搭理我半個字。


    突然有一隻大猴子蹦到了我麵前:“吱!!!”


    “啊!!!”我低著頭,開始隻看到了它的半身,當抬起頭的時候,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呐!


    是徐爸的頭,猴子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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