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


    忽而,聽見夜祁冰冷一聲:“行官何在!”


    我猛地睜開眼睛,夜祁已經背對著我了,斜對麵,跪著一個一身白袍的文弱男人:“屬下在。”


    夜祁拿出手機,直接砸在了行官的腦袋上:“你刪的?”


    行官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是!屬下對主人忠心不二,不想看主人被女色所迷惑,越陷越深,主人明知這女人是侍神者,還……”


    夜祁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劍,行官話還沒說完,劍起劍落,原本還完完整整的白袍男子,就給豎著劈成了兩半!


    黑紫色的血噴濺了一地,兩半身體倒下的時候,裏麵的內髒,腦子裏腦漿,都被震灑了出來,黏糊糊血淋淋的攤在地上,很快就跟雪球融化一樣,化作了一地血水。


    人死了為鬼,鬼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啊……”我嚇的立馬哭了出來,又不敢大喊大叫,生怕惹的夜祁不痛快,雙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嘴巴,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


    就這麽劈了?!


    夜祁的殘忍,每一次都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夜祁轉身的時候,我視線忍不住的盯上了他沾染髒汙血跡的袍擺,驚魂未定的抽咽:“你……你怎麽能……”


    “我怎麽不能?不論人還是鬼,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準許誰活著,誰就想死不能!”夜祁貼近我,擒住我的下巴,高冷在上不可一世:“是他,讓夫人被譚少卿占了便宜,如果我不怪罪他,就得怪罪夫人了,難道夫人是想讓為夫怪你?”


    夜祁就像是在問我,是不是想跟行官一個下場。


    都怪我跟夜祁瞎賭氣,跟一個變態賭氣,賭輸的不止自己還害了別人。


    “你這是亂殺亂罰,你不就是氣我祖宗碰我嘴了嗎?你幹脆把我跟孩子也劈了吧!”我連唿吸都開始哆哆嗦嗦。


    “這麽美妙的身體劈了多可惜?為夫舍不得。”夜祁的手指劃過我脖頸,順著身體中間,一直向下,直到褲腰,身體緊緊的將我壓在牆上,舌尖輕輕舔弄我的耳垂,在我耳畔輕語:“如果你真的想死,那也隻能在床上被我辦到香消玉殞,死了之後,你還得跟我在一起,我要你的人,包括你的魂,永生永世都得是我的!”


    突然,我屁股一陣清涼,可能是驚嚇過度,根本沒意識到褲子跟外袍什麽時候被扒掉的。


    “夜……”


    夜祁冷聲威脅:“老實點讓我清理幹淨,不然有你罪受!”話落,就開始暴躁的啃咬我的雙唇。


    “唔……疼……唔……”我好不容易能發出點聲音,又細數被夜祁封入了腹中。他手粗魯的在我屁股跟胸上用力的揉捏,我疼的倒吸了好幾口氣,嘴被他封的很緊,感覺要窒息。


    這根本就是在故意折磨我!


    雙手想要推開他一點,卻被他更緊實的壓在牆上,就像是要把我壓成紙片似的,一隻手掰上我拴‘姻緣一線牽’的小拇指,不斷用力,像是在猶豫要不要直接給掰掉。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掙紮脫不開,一急,伸手攬住了夜祁的脖子,主動的學著夜祁親吻我的樣子,伸出舌尖,跟小賊偷吃一樣,在夜祁的唇上快速舔舐了一下。


    夜祁的身體突然僵住,這一舔似是勾起了他全身的無名火,不再是蠻橫的啃咬,而是激情深吻,像是要將我的口腔攪爛。手也鬆開了我的小拇指,好像那手指掰斷與否完全不在乎了。


    我第一感受到夜祁的熱情,不是粗魯蠻橫的索取,是在與我相互碰撞的火花。我被這種熱情的纏綿牽引,一直壓製在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突然迸發,幹脆雙手緊緊的摟住夜祁。


    “小東西……”夜祁的唿吸變的失去了節湊,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手腕,牽引著我的手撫上他的臉頰。


    我整個手掌,被涼涼細膩的感覺包裹,夜祁的皮膚很滑,滑到忍不住的摸了還想再摸,我腦子不知道怎麽,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夜祁,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滋味從我的心裏彌漫出來,身體裏像是有萬千小蟲在啃咬,麻麻癢癢的。


    夜祁突然將我雙腿架在腰上托起,腰部用力一挺,塞滿了我的身體。


    “啊……”我重心不穩,頭落在他的胸膛,粗重的唿吸噴灑而出,抬頭時,雙唇碰到夜祁的下巴,像是觸電一樣,全身燥熱的厲害,滿頭汗珠滾滾。


    夜祁三重三淺,一深兩淺的各種不同變換,也不再是以前滿股子狠厲的撞擊,我被夜祁搞的聲音根本控製不住,嬌柔的溢出:“夜祁……啊……我……”


    “叫夫君。”夜祁的唇略過我的脖頸,聲音帶著一絲縱情的沙啞,像是蠱惑。


    “夫君……”我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的沉浸在跟夜祁的肢體交摩中。


    或許是今天夜祁不再是強硬蠻幹,或許是因為我的意外迎合讓他心情大好……


    突然,小孩子的呻吟從我的肚子裏傳了出來,慵懶綿綿的不滿小情緒:“媽媽……媽媽在做什麽,我都被晃醒了……父親大人壓著我腦袋做什麽!”


    我腦袋瓜子就跟突然遭了雷劈一樣,‘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夜祁眼睛身體驚顫了一下猛地抬頭看我,可能是被寶寶驚到的關係,一股冰冷的液體灌入我的體內。手快速的在我肚子上畫了幾筆,嘴裏輕輕念叨了句,並雙指在我小腹上一點,隻聽見肚子裏的寶寶輕哼了一聲,再無聲音。


    我兩四目相對,無比尷尬。


    夜祁的腦子肯定不比我懵的輕,都驚的提前那啥了!


    隻是他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看起來麵無表情很淡定。


    我盯著夜祁什麽話都說不出口,掛在他身上的四肢僵硬。


    夜祁順了順唿吸,微微蹙眉:“他睡了。”將我的身體固定在牆上,頭抵在我肩膀,鼻息沉重的落在我的鎖骨,涼涼的,癢癢的,身體還因為寶寶突然醒來的關係,緊繃的不能放鬆。


    許久,夜祁在我耳側,聲音清冷中透著一股輕柔:“為夫表現不周,願賠夫人一次。”


    我臊的不知道眼睛往哪看合適:“不要了,別……別再把孩子……”


    夜祁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足夠他睡兩天了。”


    “會……會睡傻嗎?”我順嘴問了一句。


    夜祁平靜的把我雙腿放到地上,脫下自己的外袍穿在我身上。見我腿軟的站不穩當,雙手扶住我的腰:“你傻了他都不會傻,陰胎就算提早開啟靈智,覺也比較多,沒什麽特別驚動,基本要睡幾天才能醒一次。”


    “那以後……先給他畫一個我們再……”我不好意思說下去,低頭緊緊的抿住了唇。


    讓夜祁不要碰我那不現實,可這種事情就算寶寶不懂看不到,也是少兒不宜的。


    很難想象冥界胎兒時代都是怎麽度過的,長大知道後又會怎麽想。


    “你說什麽?”夜祁突然托著我的將我舉過頭頂。


    “啊……”我驚慌間腳就離開了地麵,雙手想要抓住點什麽保持平衡,不小心抓到了他的頭發,那軟軟絲滑的跟綢緞一樣的觸覺讓我不想鬆手。


    我以前從沒有主動碰過夜祁,可今天突然發現,夜祁好好摸,我好像喜歡上了這種觸感。


    夜祁習慣性冰冷的臉上,忽而綻放欣喜的笑容,清冷的聲音繞過耳邊,似有了溫度:“小東西,是不是被為夫吸引欲罷不能?”


    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被他這張禍世妖孽臉磨煉的麻木了,但他笑起來太好看了,好看到我沒控製住,在他淡緋的薄唇上輕輕摸了一下。


    慌忙將手指抽離,我被我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你……我才沒有,你總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哪有選擇,就……就不想讓寶寶……啊……”


    夜祁不等我把話說完,故意使壞,搖晃了我兩下,我身體不穩就想要掉下去,下的彎身緊緊的摟住了他脖子,胸剛好貼在他的臉上。


    “謀殺親夫的方法不錯,可惜為夫悶不死。”夜祁挑逗的語氣,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臭不要臉!”我羞怒的窩氣拳頭在他後背錘了一下。


    “臉是個什麽東西?為夫在自己夫人麵前要來何用?”他沒有生氣,反倒漾起淺笑,就像是天山上萬年不化的冰雪,被一層暖陽覆蓋。


    這樣的夜祁讓我感覺那麽不真實。


    突然,重疊的女人的驚悚的尖叫從樓下傳來,夜祁攬住我的肩膀,我眼前一黑,再見光亮的時,已到達8016客房的門口。


    仇莎跟徐曉雅喊著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仇莎見到我跟見到了救星一樣,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小小,白……白紙人,白紙人要抓我們!”


    徐曉雅跟仇莎都看不見夜祁,我也不好當著她們麵開口問夜祁情況。


    夜祁在我身後輕輕的推了我一下:“進去看看。”


    我進房間的時候,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包括夏涼也不見了。


    “夏涼呢?”我轉頭看向門口的仇莎。


    “不……不知道,我跑了之後,就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曉雅也是,當時曉雅就躺在我旁邊,我先醒的……然後就從床底下飛出兩個白色的紙人,我們就叫,就往外跑,然後你就過來了……”仇莎已經被嚇的站都站不住,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聽起來不像撒謊。


    徐曉雅就蹲在仇莎旁邊,除了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小聲對夜祁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夏涼很有可能就是白曲梅,那老妖婆出現肯定沒安好心。”


    夜祁在我耳邊輕聲一句:“你可發現,她們沒有一個問你,衣服是誰的。”


    我立馬瞪圓了眼睛,頭皮一陣麻嗖嗖的。


    對啊!


    我穿的可是一件古裝外袍,她們驚嚇過度也不應該沒任何反應。


    “她們都有問題?”我謹慎的側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兩人,兩人哭的都抱到了一起,明明都被嚇慘了,還互相安慰,半點也不像裝的。


    夜祁:“不一定,可能一個被障了目,你既然覺得那個叫夏涼的是奪舍後的白曲梅,就先如此,但她倆也肯定脫不了白曲梅的關係。”


    我被夜祁說的心裏發慌,夜祁讓我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她倆安頓到了樓上,便離開了酒店。


    兩天後,徐曉雅盛情邀約我去她家裏吃飯,仇莎答應會去。


    夜祁讓我應下,還讓我去的時候帶齊了家把什,說那裏有他要跟我需要的東西。


    徐曉雅是個標準富二代,家住在環山別墅,奢華,風景好空氣也好。


    仇莎路上車出了點故障,飯點才到,徐爸很熱情的招唿我們坐下。


    奇怪的是,飯桌上除了筷子跟空碗勺子,在什麽飯菜都沒有。


    桌子的中間有個大圓洞,上麵鼓起了圓不溜的跟腦袋一樣的東西,用一塊幹淨的白布蓋著。


    “來來來,小小,莎莎啊,你們今天有口福咯!”徐爸掀開桌子上的白布。


    頓時,我渾身炸毛頭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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