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四姑奶奶說,白翠翠手裏拿的那把尖刀,是白家祖傳的斬魂刀,四姑奶奶雖然醒了過來,可左手已經完全廢了。


    廚房裏,四姑奶奶正在給我做飯,都是我愛吃的,我看著四姑奶奶一隻手還忙裏忙外,心裏可不是滋味,上前阻攔:“四姑奶奶您別做了,我隨便吃點就行。”


    “孩子,你別管姑奶奶,趕緊出去,別添亂。”四姑奶奶把我往外推,我說什麽都不走,硬要留下來幫忙。


    四姑奶奶急了:“姑奶奶就是想讓你在有生之年多吃幾口姑奶奶親手做的飯,你怎麽……”反應過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停了下來。


    我當時以為是四姑奶奶的口誤,覺得自己上了年紀沒多少活頭了才這麽說的,就寬慰四姑奶奶:“四姑奶奶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四姑奶奶歎一口氣:“命難違啊!”然後就掉起了眼淚。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四姑奶奶為什麽跟爺爺心髒病發作那會兒說的一樣的話,可見四姑奶奶哭的難受,也沒多想。


    四姑奶奶始終沒提夜祁半個字,就跟壓根不知道沒看見一樣。


    夜裏,我躺在床上捧著手機看靈書閱讀看小說,看著看著就睜不開眼睛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本的房間,而是迴到了小時候跟爺爺住的老宅裏。


    門外,有聲音在爭吵,我走下床,打開門的時候,見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女的在摔東西,一邊摔一邊朝男的喊:“你就是要娶白家那小騷狐狸是不是!”


    男的堅定:“娶定了!我連娶個女人都不能自己做主還配當什麽譚家家主!”


    四姑奶奶氣憤的怒瞪大聲:“娶妻要娶賢,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跟騷狐狸似的,哪個男人看了都拔不出眼來?”見爺爺不搭理,緩和了下語氣:“五弟,這女人不能要,要了戴綠帽!”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聽的一愣一愣的。


    爺爺跟四姑奶奶年輕時候的照片我都見過,尤其是譚家家主這一句,立馬給了我確定,這是爺爺跟四姑奶奶!


    剛要上前搞明白是怎麽迴事,走了兩步,突然眼前一黑,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裏,我看見四姑奶奶跟白翠翠兩個人正在合力布陣,屋子的床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眼神晦暗無光,一臉死人色,像是中了邪。


    白翠翠:“四姐,幫我守著蠟燭別讓滅咯!”


    四姑奶奶應了一聲好,然後白翠翠就開始結手印,床上的小男孩突然發了狂,大喊大叫猙獰的張牙舞爪像白翠翠撲了過來。


    白翠翠手持斬魂刀,嘴裏念叨了幾句,大喝一聲:“誅……”邪字還沒出口,就被法陣反噬震倒在了地上,斬魂刀離手,不偏不倚,捅進了小男孩的腦門。


    我捂住嘴巴大驚失色,最讓我震驚的不是小男孩沒捅,而是我方才也看見了,是四姑奶奶故意趁白翠翠不注意,抬腳把法陣中間的蠟燭踹翻了!


    突然視線開始模糊,快速變換中,我聽到了四姑奶奶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我家大仙說了,白翠翠是狐狸精轉世,留在鎮上就是要害死我們的,我們應該把她趕出鎮子!”


    一個老者的在說話:“她殺了我孫子,是要償命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憤慨紛紛:“既然譚家都認定她是個禍害,咱不用親自動手,殺人要償命的,咱把她綁山上喂狼!”


    “對!把她綁山上喂狼!”


    我聽著這些聲音,腦子像是炸了鍋,不禁高唿:“四姑奶奶你在說什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突然頭撕裂了一樣的疼,我閉上眼睛雙手抱著頭尖叫出聲:“啊!!!!”慢慢頭疼消失,我舒緩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色茫茫的山林。


    迎麵,五六個蒙著臉的男人,正在樹旁邊糟蹋女人,仔細一看,那女人正是白翠翠。


    “我不是狐狸精轉世,不是……四姐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四姐為什麽……”


    白翠翠的手背反綁了起來,不一會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男人門七手八腳的撕成了碎布條,被迫打開雙腿夾住男人的腰接受男人的深深入,後背緊抵著樹幹,腿掛在男人身上,驚慌恐懼的哀求:“你們放過我吧,求你們了,不要……啊……你們不可以……”


    騎在白翠翠身上的其中一個男人抬手就給了白翠翠一巴掌,直接給扇出了血:“譚家老四說了,你就個騷貨狐狸精變的!害死了人就得償還,我們這也是在幫你贖罪,你叫喚個屁!”


    下半身還在繼續做活塞運動,旁邊的男人手抓在白翠翠的胸上逮了勁的揉,汙言穢語:“瞧這奶子,狐狸精托生的就是好!”抱著就來不及似的啃了起來。


    男人的粗喘聲混合著白翠翠的無助的哭喊求饒聲:“啊!求求你們……不要……救命啊!五柳……五柳你快迴來五柳……”


    揪著白翠翠的頭發甩手就是一巴掌:“叫什麽叫!瞧你這騷勁,還說自己不是騷狐狸!老子早想好好弄弄你了!活該欠弄!”


    這些男人都是身體強壯的年輕漢子,肌肉分明,堅挺不帶任何感情隻求欲望的發泄,不但不理會白翠翠的哭求,還越弄越興奮,白翠翠在他們中間就像隻人人玩樂的奴隸:“你後麵,咱倆一塊,媽的一個洞都不能給她閑著!你們不試試她嘴巴大小能放下幾個樂嗬!”


    “該我了該我了,你們快點的!”


    完事的還不舍得走:“你們趕緊,我歇歇在來發!媽的騷娘們真夠味!


    我衝上前,想要救白翠翠:“放開,你們滾,都滾!”可不管怎麽喊他們都跟沒聽見一樣,我的手就抓上他們的胳膊,抓了個空,我就跟沒有實體一樣,身體可以從他們身上穿過。


    白翠翠在他們中間被粗魯的踐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淚水在臉上跟地上滾蹭的泥土混為一攤,虛弱的已經快要發不出聲:“孩子,我的孩子……”白皙的腿上,血從腿根流了下來,豔紅的一片不停流淌,神色空洞絕望的望著黑漆漆的天空。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王八胚子,快放開她,她小產了,你們這是在作孽!”我發了瘋一樣的揮手腳踢,卻無能為力絲毫起不了作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崩潰的蹲坐在地上,哭的昏天黑地,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仍舊在小樹林裏,天已經大亮,年輕時候的四姑奶奶正在我麵前,跟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翠翠說話:“我五弟今天一早給村長家打電話找我,說他在城裏過的很好,還喜歡上一個姑娘,要帶迴來結婚,讓我跟你說聲得跟你分手。”


    白翠翠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抬起頭。


    四姑奶奶繼續編:“我也跟五弟說你出大事了,結果五弟還是要跟你分,說你就這點本事還把牛家村村長的孫子給害了,讓他以後怎麽在這生活,就算沒別的女人,也不能要你了。”撇了白翠翠一眼:“再說,你看你身子都不幹淨了,哎呀,五弟是個講究人,特在乎這些,知道了更不能要了你,我譚家更是要臉的!”


    年輕時候的四姑奶奶讓我無比陌生,我印象中的四姑奶奶和藹可親對我疼愛有加,是個好人!


    “怎麽會這樣,四姑奶奶……四姑奶奶你撒謊!你撒謊!她跟爺爺的孩子都沒了,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實在受不了,明知道她們聽不到,還是喊了出來。


    “我也不是故意的,哪知道他們能這麽對你,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整天花枝招展的招男人惦記,所以說女人長得好看就是禍害,以前那些男人盯你盯的跟蒼蠅見了屎似的,哎喲喂,現在可都如願了。”


    四姑奶奶上前把白翠翠扶了起來,從布兜拿一包幹糧塞到白翠翠手裏,還拿出白家的斬魂刀:“我好不容易偷著給你偷出來的,這是你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能丟的,當我給你的賠罪禮。”


    又遞出一條白色的裙子:“換上,趕緊走吧,趁白天,路上還能碰隔壁鎮子的牛車帶帶路。”


    白翠翠自始至終沒有講過一句話,跟魂不附體似的。


    四姑奶奶像是瞧出了什麽不對,伸手探上了白翠翠的鼻息,猛地抽手嚇的臉色慘白,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指向白翠翠:“你……你已經死了……你……你用了白家的禁術!”


    白翠翠陰森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讓人膽顫:“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四姑奶奶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頭就跑開了。


    這時候,白翠翠的頭轉向我,好像能看到我一樣對我露出詭異的微笑,笑著笑著就消失了。


    我的手裏像是突然握住了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是白翠翠用的那把尖刀,白家的斬魂刀!身上穿的也不是t恤牛仔褲,而是那條白色的裙子!


    我詫異抬頭,發現已經站在了廟裏,牆上鮮紅的血字,廟頂的三根紅燭已經點燃。


    突然,窗戶外麵飛進來一個白色的小紙人,貼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心裏一顫,趕忙用手撕扯,可小紙人就跟抹了強力膠一樣,怎麽扒都扒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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