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在家翻箱倒櫃的找合適的衣服,她要把自己弄得幹淨純潔,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忘記他們是怎樣重逢的。

    時間一點點逝去,可她的青春好像因為他的出現,而一點點重新迴歸到了她的身上。

    他們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很有格調的,高消費餐廳裏碰麵,說是要請她吃飯,她費盡心思的打扮自己,拿出簡單樣式的搭扣針織衫和一條中規中矩的深藍色牛仔褲,一雙紅白格的魚嘴平底單鞋,可又想著那是家高級西餐廳,這樣穿不適合,又翻出了幾年前買的一條長至腳踝暗淡花色的棉布裙,可一試卻夠不到腳踝了,不過挺好看,上麵搭一件格子襯衣,下麵又不知道穿什麽,就去網上搜搜,看得眼花繚亂,終是被一雙簡單的卡通帆布鞋所吸引。於是乎,我們傻乎乎的清兒同學,就上了床沿,身子向前傾,一手小心地扶在下麵的箱子上,一跳一跳地去夠堆砌在最上麵的箱子,以為再也不會穿的鞋她都放在裏麵,因為後麵還有很多排列的箱子,所以她不太害怕它們倒下,

    那雙積著灰塵的花色帆布鞋不跟腳,偏小,特別是穿上襪子更擱著腳疼,以為穿穿就會大,買下的時候就因為看上了它的花色和特別的式樣,加上老板娘的一再推薦,說什麽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人人都知道,可我們可愛的清兒肯定不知道,她不追流行,買穿戴的隻因為好看、合適,又和老板娘一頓砍價,以超劃算的價格攻下了它,可是實在太小,沒穿幾天就擱那了,這次她決定穿它了,不管有多勒腳,她都要忍住,因為她覺得這樣穿,才顯得她還是個青春純淨的沒長大的小女孩。

    她躲在洗手間的那麵鏡子前,拿了個板凳站在上麵,打量著全身,捂嘴嘻嘻笑,腦袋轉悠著這還是我嗎?那麽淑女,一點都不像,要是被彥子看到了,肯定說她像安妮筆下的女主,說起安妮寶貝,她也看過她的書,太小資產階級,又鬧騰,天天穿成那摸樣,那家裏不是要開棉布裙和白球鞋的商店了?不過,她記得有這麽一句話:隻穿純棉的衣服,純棉代表天真,也代表固執和任性。她不記得是在哪裏看到的,但她就是因為這句話,她特意去買了條棉布裙,一直放著沒穿,是因為她覺得她不再天真,不配這麽穿。

    夕陽西下,一道紅彩,從天邊照映到窗上,透過鐵窗射映到鏡子上,鏡子也倦了,她從板凳上下來,歡快地哼著彥子哄她睡覺的那些調調,準備出門。

    仲明想和彥子說清兒的事,可轉念一想,彥子和清兒隻不過是掛名姐妹,沒有什麽感情,這會兒和她說找到清兒的事,會不會太唐突了?就壓著沒說。

    彥子想對仲明說清兒的事,可左想右想,清兒應該還沒做好要見仲明的準備,還是迴去先支會清兒一聲再說吧。到底彥子是怕清兒沒做好準備,還是自己沒做好準備,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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