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裝著事兒,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下午,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東子哥後麵,帶我進了舞蹈房,我打算簡潔明了的給他把話挑明了,一句話:“我沒有任何基礎,可能一個星期都學不會。”

    我低著頭,進了舞蹈房,卻怎麽也不敢麵對這個不爭的事實,在洗手間裏練了幾十次的這句簡簡單單的話,不要說大膽地講出來了,就連抬頭看這位老師一眼都沒這個勇氣。

    “彥然,彥然,躲我身後幹嘛?老師向你問好呢。”

    好吧,既然橫豎都得死,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麵對,可是我剛從東子哥身後繞到舞蹈老師跟前,伸出手怯懦地握住他放在那很久的手的時候,整個人像觸電一樣,晴天霹靂!條件反射下,我想都沒想抬起頭,就看見了那麽熟悉的一個人,

    果然是他,沒錯,他手心的溫度,牽手的觸感原來,我還是記得那麽清楚。

    “彥子!”他語調裏的激動,臉上的驚愕,讓我確定了,這不是做夢,一切都是那麽真,他實實在在出現我的眼前,失態地叫出了我一直努力想忘記的這個名。

    “你們……認識?”隨著東子的一句話,我們因為緊張,驚訝,慌亂,忘記鬆開的手,在同一時間點當了下來。

    大腦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幾乎想都沒想,快步、急速、疾走、小跑、勻速、快跑、狂奔,像從慢鏡頭切換到快鏡頭的迴放,就這樣我沒留下一句交代,就離開了舞蹈房。

    沉重的壓力,風過耳邊的重力,讓我無法清楚的辨認聲音的來源,隻有模糊的感覺,感覺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猛然停住腳步,甩著辮子迴頭,狠狠的就是一句:“你別跟著我,我不想看見你。”

    可是,離我不到一米開外站著的,卻是東子。

    “彥然,彥然,你冷靜點,怎麽迴事兒?到底怎麽了?”

    我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冷靜嗎?或許吧,一個奔跑地都來不及喘氣的女孩,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的女孩,此刻正蹲在馬路牙子上大聲地哭。

    “我不要跟他學,我不要,我不要,不要再見到他,不要,不要,永遠都不要!”我悲泣的地,含糊不清地喃喃著,看這畫麵多麽可笑,聽這些話多麽好笑, 好像彥子才是個受害者,仲明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轉眼的功夫,我又破涕為笑了,確實是很好笑嘛,這兩年,我怎麽躲,怎麽避,還是躲避不了碰麵。

    “你別這樣啊,好好跟我說說,他到底對你做過什麽?”

    想笑就笑吧,我為什麽要哭,該流淚的那個人不是我,我兩手輪迴抹去兩頰,不合時宜的淚:“他沒做過什麽,是我對不起他,我不想再看見他。”

    “彥然,你冷靜下來,聽我說,他是佑晨指定的老師,他的所有舞蹈都是他編排的,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過去發生的事,但你和佑晨合作這是不可能改變的。”

    “你是想說,我肯定要和他排舞是嗎!”

    東子停了停,可是還是堅決地說:“對,沒的商量。”

    “又是這句!為什麽我就像個木偶,擱誰誰都要操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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