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緊緊抿嘴,緊緊握拳,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栗,發絲上的水滴吧嗒吧嗒往下掉,腦子裏一片空白,眼前的漂亮阿姨竟然說是我媽媽?可前一秒她還是仲明的年輕母親啊,這不是笑話是什麽。

    仲明的臉也逐漸扭曲,帶著顫音:“彥子……你是說彥子……是你那個走失的女兒?”又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仲明竟然也知道有那麽個孩子存在。

    阿姨已經泣不成聲,隻有點頭確認,一下一下很用力,隨著她的頭上下的運動,眼淚也跟著更頻繁地掉落。

    眼前的兩個人已經抱成一團、淚流滿麵,完全認定了自己的主觀臆斷,此時此刻,必須冷靜,必須解除誤會,有條不紊地說:“阿姨,仲明,我想是你們搞錯了,我雖然不是父母親生的,但在四歲前我還是有自己親生父母的,他們在我四歲的時候出了交通意外逝世,所以我不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人。”一口氣說完,算是如釋重負了吧,算是可以了斷這場誤會了吧,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來我這一番陳述竟會成為,證明我是她女兒的有力證詞。

    隨後我和明明坐下來安靜地聽了一個很離奇曲折,又讓人心酸的故事。在故事中木棉是阿姨和一個有婦之夫所生的孩子,故事中充滿了心酸,木棉就是這場婚姻保衛戰裏的交易品,而到最後我還是擺脫不了,我就是木棉,木棉就是我的事實。

    “那清兒呢?清兒不是什麽你前夫的女兒吧,根本就沒有前夫。”仲明變得很落寞,大概那時候他就知道我們的宿命了。

    阿姨又說了另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又充斥著明爭暗鬥、爾虞我詐,讓我無法想象人心竟然可以險惡到這種地步,而且那是上世紀的事了,我一直以為上世紀的人和事都很單純,很簡單,沒那麽多算計,沒那麽多心眼,可當我聽完這個故事後,徹底顛覆了我從前的想法。還有清兒,也就是我的妹妹,她才是最無辜的,無故成為這場血雨腥風的犧牲品,一個交易品,一個犧牲品,還真是不錯的一對姐妹花。

    “你們太可笑了。”耳朵嗡嗡的亂鳴,太陽穴上的脈絡開始不聽使喚的跳動,周邊的空氣已不是稀薄了,我真實感覺到這個房子裏的空氣已被完全稀釋,呆一秒都會少一秒心跳。

    我故作鎮靜地從那個可怕的房子裏逃了出來,很鎮靜?鎮靜到穿著拖鞋睡衣披散著頭發衝到雨裏,跑著跑著拖鞋落在雨裏,身體虛脫地蹲在街上,世界那麽大,人心那麽空。

    “彥子。”是有人在叫我嗎?是你嗎?頁頁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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