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娓娓道來:“五年前我還是家和孤兒院的院長,基本上每天都有孩子被丟在我們院門口,可是那天正好下的是傾盆大雨有好大的風,而且每隔十分鍾左右就有轟轟的打雷聲,從來沒遇見過這麽大的雨,我原以為沒有人會狠心到非要在這個時候把嬰兒放在門口的,沒想到還是有人怎麽狠心,甚至連個籃子竹簍都沒有,就把孩子丟在門口,我把她抱進院裏的時候,很多人都讓我不要接收這個孩子,因為在幫她擦身子的時候看到左邊肩膀上有一個很明顯的“亡”字。他們都說這孩子不詳,肯定會帶來厄運,但我沒聽,堅持把她留了下來。”

    說到這裏,我幹旱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左肩上有亡字胎記的除了我家木棉還會有誰,我一直信這是老天給的唯一希望,希望我能憑借這塊特有的胎記找到我的女兒木棉。

    “你的告示上寫的很清楚就是左邊有塊這樣的胎記,我想應該錯不了,而且你還提到你女兒做過心髒移植手術,我在她的胸口左邊也注意到了一個很大的縫合口子。”

    “後來呢?後來呢?”

    “她在孤兒院裏呆了約一年的時間,就被一對夫婦看上給領養了,後來就沒有見過了。”

    “你們沒有登記那家人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他們是直接去民政局辦理的手續。”

    我的身子向後靠了靠,抿著嘴不罷休地問:“那你還記得木棉,就是我女兒,她在孤兒院那會的事嗎?”

    男人好像事先準備好似的,不假思索地說:“嗯,她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她從來不說話,我和院裏的看護還有那些孩子都以為她是啞巴,但她和我兒子卻能玩到一塊,說了很多話,那會兒我孩子一直來醫院看我,他就偷偷地和她會麵,其它事我就不清楚了。”

    這就是我等了五年的結果?一個被人遺棄在一場大風大雨裏的繈褓嬰兒,在孤兒院裏度過了短短一年,在她四歲的時候又被一對夫婦所收養,我是該慶幸還是該難受?

    “哦,對了,我還依稀記得明明,哦,就是我兒子,好像喚她棉花,對,就是棉花。”說完,那位先生看了看我的模樣,又訕訕地說:“瞧我這記性,那孩子送來的時候是沒名字的,她還那麽小,那記得自己的名字啊,一個綽號而已肯定和真名沒關係。”

    怎麽會沒關係?“棉花”、“木棉”怎麽會沒關係,木棉一定對她的名字是有印象的。我更加肯定他口中的棉花就是木棉了,為什麽這位先生不早點看到啟示,這樣我就有可能和我的木棉相聚了,可是一切來得太晚。

    等我稍許調整了情緒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收養她的一對夫妻您還記得嗎?”

    對麵的先生又看了我一眼,好像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樣:“有點印象,他們麵相都很和善,談吐也很穩重,有條不紊的,很有素質,看到那孩子更是慈眉善目,很是喜歡的樣子。”

    “哦,那就好,謝謝您提供了那麽寶貴的信息,真是感激不盡。”

    “哪裏,您當年跳的那場舞……”他戛然而止,話懸在半空硬是收了迴去,因為在一旁的海傑已經發問了,這個時候,他顧不了那些煩人的禮節了。

    “可以談談絡純的事了嗎?”對於這件事海傑已經不想浪費時間去做鋪墊了,他不想再等半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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